小四崩著臉沒說話,老二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說給他聽。
老三麵上訕笑,好像做壞事的人是他一樣,黝黑的臉龐漲成豬肝色,“我也是道聽圖說,我沒想到他居然連小老百姓的錢也偷。這……”
說到底那三個丟失錢財的人都是底層百姓。本來就是窮苦人,趙飛仗著自己武藝超群就欺負百姓,這就是欺淩弱小。為江湖人所不齒。
老二拿扇子拍了他一下,“咱們先去看看,究竟是不是他,還很難說。”
興許是彆人偷的,找個替死鬼。也是混淆視聽的做法。
老三眼睛一亮,“可不是嘛。我就說他不可能是這種人。”
小四對此不做評價,“先看看再說。彆輕易下決斷。”
三人一家家走,“梁婆是第一個被偷的,家住城東,白四少是第二個被偷的,家住城西,徐家河在城中客棧,是最後一個。”老二拍了下扇子,“這不是瞎折騰嗎?從城東跑到城西,再折回城中。真夠費事的。而且三個間隔都是一刻鐘。正常人一刻鐘能從城東跑到城西嗎?”
這簡直是神速啊。
老三抱著寶刀,“這有何難,他既然是晚上,想必用的是輕功,我且試試。”
小四點頭同意。老三往城東跑,老二和小四到城西等。
兩人步行路上,老二搖扇子,“我看那高秉仁不是什麼好人。在堂上,他就各種吹捧趙飛,這是激你立下軍令狀呢,這個癟三,心眼還挺多。”
小四點頭,“我雖然沒有入套,但是要想底下的人服我,這頭一個案子就必須處理得漂亮。考完試,我曾到嶽父大人府上拜會,他說我的前任就是被佐官架空。咱們現在要把縣衙的治理權收回來。就必須鬥倒吳江和高秉仁。二哥,你一定要幫我。”
“自家兄弟那麼客氣乾嘛。等你把縣衙奪回來,咱們花錢找民丁去剿匪,把鹽儉縣內的土匪窩全部搗毀。”老二已經有了打算。
小四點頭表示讚同。
兩人到了城西,沒等多久,老三就來了,他從屋頂跳下來,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沙漏,“你們瞧,以我的速度剛剛好。”他又看向右胳膊,“我還傷了胳膊,要不然速度更快。”
小四看了眼天色,“白天你才剛剛好。晚上視線受限,未必能這麼順利。煩勞三哥,晚上再跑一趟。”
老三點頭,“可以啊。”
到了晚上,天地之間全部變成黑漆漆,伸手不見五指。
哪怕是城中,大戶人家點著燈籠。但是到底還是普通人家比較多,光亮遠遠照不亮大部分地方。
老三站在屋頂,到處都是黑漆漆的屋頂,辨不清方向。
他按照白天走過的線路往城西方向跑。看起來是城東到城西是一條直線,但是房屋朝向並不一致,他走到一半,開始記不清路。
左看看,右看看,跳到一處大戶人家房頂,就著燈籠的微光,他努力辨識方向。
卻發現更加記不清了。
就在他泄氣時,突然聽到腳下屋裡傳來聲音。那聲音聽著有幾分耳熟。他輕輕揭開腳下的脊瓦,發現屋內坐著七八個人,每人懷裡都抱著美嬌娘,正吃酒吹捧。
其中一人,赫然就是他之前見過的高秉仁。
另一個是吳江,他端著杯子問高秉仁,“那縣令小小年紀居然也能沉得住氣,並沒有入套,咱們的計劃還能行嗎?”
“那又怎麼樣,他抓不到趙飛,一樣丟人。”高秉仁很是自得,“讓他們折騰一陣,咱們也能鬆快一下。”
另一人道,“誰能知道,這案子是咱們設計的呢。還是高縣丞計謀過人,要不了多久這個縣令也會成為擺設,以後還要看縣丞和縣尉兩位大人治理,咱們在此恭賀兩人大人如願以償。”
其他人紛紛向他倆道喜,那兩位笑容可鞠來者不拒。
老三氣得胸悶,血液一股股地上漲,他將吊著的繃帶扯開,蒙上臉,腳下重重一踩,他自上掉落,直接落到飯桌上。
眾人嚇得臉色大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事,明天多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