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琴不過就是攆了他師傅,就算做錯了,讓月琴跪一跪,求他先生原諒也行。沒必要除族這麼嚴重吧?
可他偏偏就這麼做了。
徐月琴得知這事,比王清瑤還要震驚。
她從很小的時候就進宮陪伴太後,很得太後喜歡。她們坐在亭子裡欣賞風景,他卻隻能站在外麵為她們畫相。與她一起的姐妹家中長輩哪個不是一二品的大官,隻有她的父親是個不入流的畫師,她常常要受小姐妹們有意無意地嘲諷。
久而久之,她對父親生出怨懟,言語中也不怎麼恭敬,甚至有些看不起他。但是被一個看不起的人拋棄了,這種羞辱更是放大了好幾倍。
尤其還被妯娌一通冷嘲熱諷,她就更氣了。
她懟完對方,立刻進宮求見太後。
太後見了徐月琴,聽她哭訴一通後,就要找徐會算賬。
卻不想王清瑤剛好帶著三個兒子進宮,聽到太後要找徐會,告之徐會已經雲遊去了。
太後頗為威嚴,“他倒是跑得快。原以為他主動辭官是識時務,沒想到他臨走還要惡心我們一通。”
徐月琴揪著帕子,小心翼翼看著太後,“姑祖母,他不會知道了吧?”
太後猛然一驚,看向王清瑤,“他知道了?”
王清瑤搖頭,“不可能知道的。”
就算不知道,徐月琴心中還是很恨,“姑祖母,我都快成京城笑柄了。您可一定要為我作主啊。”
做主?正主都跑了,她還怎麼作主。太後沉吟片刻,拍拍徐月琴的手背,“他走了,他不是還留下個先生嗎?我就拿她開刀。”
徐月琴想起這事都因林雲舒而起,立刻破涕為笑,“多謝姑祖母。”
太後讓宮女去宣人,又拉著徐達義的手,“我打算讓你入翰林院當待讀,你看如何?”
徐達義長身玉立,恭恭敬敬拱手,“都聽姑祖母的。”
太後又看向另位兩個侄孫,“我已經跟下麵的人打過招呼,庶吉士名額也有你們,到時候你們也能入職翰林院。”
兩人對視一眼。他們這次科考隻能算是僥幸中了二甲,沒想到也有機會入翰林。
“多謝姑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