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替謝珩把傷口包紮好後又說,“在外麵,一定要注意安全。”
謝珩又說好。
他看著晏秋認真的眉眼,心念一動,“晏晏。”
晏秋抬眸問,“怎麼了?”
明明知道晏秋看不見,但是這個眼神還是讓謝珩心頭微動。
謝珩微微張了張嘴還沒說話,門口就傳來了一道輕柔的聲音,“哥哥,來看看老朋友也不告訴我一聲嗎?”
晏秋回過頭,“顧祁臨,你回來了?”
“是啊哥哥。”顧祁臨伸出手把晏秋拉開謝珩的身邊,那雙冷漠的眼睛掃過謝珩的傷口然後微微一笑,“哥哥,你包紮得真漂亮。”
晏秋說,“是嗎?謝謝你誇獎。”
這個道謝也是如此敷衍,謝珩摸了摸被晏秋包紮好的傷口。
“就是沒替我包紮。”顧祁臨手一動,血腥味蔓延出來,手掌溢出血來,顧祁臨連眼神都沒變一下,他等著那血滴落下來才委委屈屈地湊到晏秋身邊,“哥哥,我的手也流血了,受傷了,需要哥哥幫忙包紮。”
晏秋鼻尖微動,“受傷了?”
“受傷了,好疼。”顧祁臨另一隻手握住晏秋,語氣更委屈了,“哥哥,我們回去吧,回去包紮傷口。”
謝珩不動聲色,一雙眼卻冷冷地打量著顧祁臨,這個人不僅危險還很狠得下心。
就在晏秋的麵前就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在晏秋看不見的地方,不知道做出了多少這樣的事情……也許陸流光失蹤的事情也跟他有關。
這樣的猜測當然是沒有什麼證據的,但是謝珩向來不吝以最大的惡意去猜測顧祁臨的行徑。
晏秋回頭,“謝珩,我先走了。”
謝珩嗯了一聲,他又摸了摸被晏秋碰到過的皮膚,又覺得滾燙起來。
他輕輕地握了握拳頭,又慢慢地攥緊,他喃喃道,“晏晏。”
他又想來那天晚上在車裡,他咬著晏秋的腺體,乖乖躺在他懷裡的青年。
他重複了一句,“晏晏。”
*
雖然給顧祁臨上了兩天的藥,但是晏秋不知道顧祁臨怎麼受傷的,直到係統冷笑著說了一句,【變態
為了獲得你的可憐自殘唄。】
晏秋:【……】哦。
晏秋這會兒在給顧祁臨換包紮傷口的繃帶,聽見這句話的時候他正在給顧祁臨上藥,手下沒留情地加重了力道。
顧祁臨好似不覺得疼一般,他一雙眼含著笑意,“哥哥擔心我嗎?”
“沒有。”晏秋淡淡道,“你死了我都不會擔心。”
“好難過,哥哥很擔心陸流光吧?”顧祁臨握緊手,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又一次裂開,血很快滲透了潔白的紗布。
這樣的味道,這兩天晏秋時時聞到,他還說顧祁臨的傷怎麼就好不了,原來是故意的。
晏秋皺眉,“顧祁臨,如果你不把自己的手當回事的話,還是儘早砍掉比較好。”
顧祁臨啊了一聲,“晏晏。”
“啊什麼?”晏秋推開顧祁臨的手,“帶著你受傷的手滾出我的房間,我討厭血腥味。”
顧祁臨一震,他的信息素就是令晏秋討厭的血腥味,難怪……難怪晏秋對他的信息素毫無反應。
明明是omega但是有著這樣的信息素,晏晏討厭也是正常的,可是……顧祁臨麵容扭曲了一瞬,如果有人討厭他的信息素,他會讓對方死。
但是如果這個人是晏晏……顧祁臨的臉上又露出甜滋滋的笑容來,他可以剜掉他的腺體,他可以做一個沒有信息素的omega。
晏秋不知道顧祁臨凶殘的想法,他把顧祁臨趕出去後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窗外有風吹進來,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晏秋站起來,繞過床去準備把窗戶關上。
然後他摸到了一個冰冷的東西。
冰冷得僵硬的……
但是,好像是……手?
晏秋的手倏地一下收回來,他陡然想起來,他好像是在二樓。
這個世界,除了喪屍應該沒有什麼鬼怪之類的東西……吧?
晏秋木著臉,下意識後退一步。
【係統!外麵是什麼玩意啊?】
係統瞅了一眼說,【就一個喪屍而已,不用擔心。】
晏秋:【……喪屍!跑到基地裡麵來了!你跟我說不用擔心?!】
係統:【……那,你叫一聲讓顧祁臨來,要不然他要進來了,他要進來了!】
晏秋一時不慎一屁股坐在床上,他鼓了鼓臉喊道,“顧祁臨——”
…
“晏晏!”
顧祁臨猛地推開門,他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視線落在了飄動的窗簾之上。
沒有任何信息素的味道,是有人用了信息素消除劑嗎?
抱著晏秋離開的那人轉過頭來,露出一雙冰藍色的眼眸,然後飛快消失在顧祁臨的視線之中。
顧祁臨臉色難看,他一拳頭垂在了窗框上,傷口再一次繃開,顧祁臨卻似乎不覺得疼痛。
他陰森森道,“不管你是誰,帶走了我的晏晏,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