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秋說,【我還沒怪他把我抓來喪屍堆裡,隨時可能有生命危險呢。】
話是這麼說,晏秋拍了拍小藍說,“彆哭,本來就醜,哭起來那不得更醜了?”
小藍盯著被晏秋拍到的地方,腦子裡隻有一個模糊的念頭,他拐回來的老婆摸他了,他的老婆果然也是喜歡他的!
這樣一想,小藍又高興了,他的目光落在晏秋的脖子上,疑惑地歪了歪頭。
一樣的,他的脖子上也有這個東西。
他伸出手摸上晏秋的脖子,然後一把把信息素阻隔器扯了下來。
“小藍!”晏秋睜大眼,“你做什麼?”
好香,想吃。
從Alpha的後頸散發出來的氣息過於吸引喪屍,小藍急哄哄地關了門,又衝外麵躁動不安的喪屍們警告地低吼。
他在晏秋麵前蹲下,迫不及待地去舔晏秋的後頸。
好香好香,肯定很好吃,他的老婆,好香。
“不行!小藍!”晏秋咬了咬牙,他這次沒能推開喪屍的臉,喪屍和他還有著語言上的障礙,這可真是太糟糕了。
被喪屍冰冷的舌頭舔過,因為看不見更平添了幾分恐懼,晏秋打了個哆嗦,他真擔心被喪屍咬破後頸。
但是小藍似乎很清楚不能咬,他小心翼翼地收起牙齒,隻舔著那塊散發著香味的軟肉。
他舔得用力,粗糙的舌頭讓晏秋戰栗,比顧祁臨咬晏秋更讓晏秋覺得可怕。
晏秋努力地避開,聲音都在顫抖,“不要舔了!”
似乎是他顫抖著的聲音吸引了小藍的注意力,儘管那散發著香味的地方還在吸引著小藍,小藍還是停下了舔舐。
他疑惑地看著晏秋,似乎不明白為什麼晏秋要哭了。
他低吼一聲然後湊上去,舔著晏秋的眼睛,把凝於眼睫的淚珠一點點舔乾淨。
眼睛上的濕潤讓晏秋有些怔愣,他居然哭了?
更重要的是,這隻喪屍竟然知道他哭了。
好像除了語言不通,這隻喪屍懂得很多。
那麼這樣的話,他是不是可以試著教這個喪屍說話,最起碼可以讓這隻喪屍聽懂他的話……畢竟他又逃不出去,又不確定顧祁臨什麼時候能來,在這之前,還是應該讓自己過得舒坦些才對。
“小藍。”晏秋拍了拍喪屍的腦袋,手指在喪屍的頭發上停了一會兒,他說,“你的名字。”
小藍張了張嘴,發出呀呀的奇怪聲音。
晏秋頓了頓又說,“我的名字,晏秋。”
小藍又吼了一聲。
晏秋重複了一遍,“我的名字,晏秋,晏——秋。”
“晏!”小藍發出沙啞難聽的聲音,如同刀磨過石頭一般重複,“晏!”
“晏秋!”晏秋又說。
“晏!晏!”小藍歡快地重複,“晏!”
【他好像一隻傻狗。】係統評價道。
晏秋:“……”
晏秋說,“好,那就晏吧,不能對你要求過高,畢竟喪屍認人類的字應該也挺難的。”
小藍高興,一把握住晏秋的手:“晏!晏!”
晏秋沒掙脫開來隨他去了,他另一隻手指了指小藍說,“你,小藍!”
小藍懶得聽自己的新名字,他握住晏秋的手,蹭了蹭,高興地叫著,“晏!”
晏秋:“……”真的像一隻傻狗。
傻狗高興之後寶貝似的從旁邊的櫃子裡取出東西來給晏秋,“晏!”
【哇哦,是巧克力!】係統震驚,【一隻喪屍,還知道把巧克力留起來嗎?】
晏秋愣了一下,他握著手中的巧克力,無端地想起總是給他巧克力給他存了好多糖果的陸流光。
隻是如今也不是想陸流光的時候,晏秋想。
“阻隔器給我。”晏秋拉了拉喪屍說。
小藍沒聽懂,他隻知道老婆拉他了,是要和他親近。
他高高興興地又過去糊了晏秋一臉口水。
晏秋咬了咬牙,忍下了。
他指了指脖子說,“阻隔器,你扯下來那個!”
小藍盯著青年白皙漂亮的天鵝頸,恍然大悟,老婆要他親脖子。
小藍低頭,又糊了晏秋一脖子口水。
這次晏秋沒忍住,一巴掌拍了過去。
被打到的喪屍疑惑地看著晏秋,顯然是沒明白為什麼自己要被老婆拍巴掌。
晏秋拍了拍小藍的手,又指了指脖子,重複,“阻隔器,套脖子上的。”
這次小藍懂了。
他看著手中的阻隔器又看向晏秋的後頸,這個東西可以把老婆身上的香味掩蓋,這樣就不會讓其他同類來覬覦老婆了。
小藍乖乖地把阻隔器給晏秋套上了。
那股攝人心魄的香味停止了釋放。
小藍又摸上自己的脖子。
他和老婆都戴了這個東西,所以他和老婆是天生一對!
*
京市基地裡。
顧祁臨已經走出了大門,一個beta忽然走過來說,“顧先生。”
顧祁臨陰沉著臉頭也沒回,他現在沒有時間聽這些人廢話,他隻想去找到他的晏晏,要不然他的晏晏肯定會害怕的。
“顧先生,謝珩說要見你!”beta連忙又說,“他說有關於晏先生的消息。”
顧祁臨腳步一頓,“謝珩?”
“對,就是他。”
“他在哪?”顧祁臨問。
beta小心翼翼道,“你不是讓我們把他關押在暗獄之中?他現在就在那裡,因為聽說你要去找晏先生,所以才說要見你……”
顧祁臨腳步一轉,往暗獄走去,“他還說了什麼?”
“謝先生……謝珩他沒有說什麼了,隻說要你親自去和他談。”beta趕緊跟上又說道,“但是他好像知道一些秘密,因為晏先生單獨去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