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鈺從晏秋頸間抬起頭來,他微微張了張嘴還沒說話被晏秋抬頭堵住。
晏秋似乎很清楚不能被外麵的人發現,他壓低了聲線,沙啞道,“哥哥,繼續……”
沉鈺拒絕不了,他甚至也不想拒絕。
外麵的人還在敲門,“沉鈺,開門。”
見屋內沒有回應,紀宿自言自語,“難道已經離開了?可是燈還開著啊。”
燈?
沉鈺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燈,沒關。
“不用管。”晏秋喃喃,“哥哥,難受,幫我。”
沉鈺的眼落在被他親得嘴唇紅腫的青年唇上,又下移到青年的前麵。
斑駁的,豔麗的。
也是他的傑作。
沉鈺微微閉了閉眼,低聲說,“晏晏,沒有……沒有套,不能繼續了。”
他握住晏秋的,湊過去含著晏秋的耳垂聲音微不可聞,“我幫你出來。”
“沉鈺!”紀宿拍門,“我知道你在裡麵,你開門。”
輕輕的哼聲從晏秋嘴裡溢出來,在寂靜的宿舍裡格外清晰。
沉鈺的鼻尖布滿了汗,他呼吸有些沉,看著被他所掌控的青年,然後慢慢地垂下眼。
直到青年弓著身抱著他哭出來。
真是又可憐又可愛。
沉鈺不能自已的吻住了晏秋的唇,凶狠又沉默。
手機亮了又熄滅,外麵的人壓低了聲音罵道,“沉鈺,該死的!”
沒關係,不用管。
他看著晏秋閉上眼,那睫毛上還帶著濕意,眼角的淚痕清晰可見。
“哥哥。”晏秋的聲音微不可聞。
沉鈺不知道晏秋在叫誰,但是此刻他都默認是在叫他,是在挽留他。
他彎腰輕輕地咬上晏秋的鎖骨,吮出一個鮮紅的痕跡來。
潔白無瑕的、一塵不染的、現在卻帶著彆的顏色的。
晏秋睜了睜眼,在模糊的視線中看見沉鈺打開衛生間的門,很快又取了帕子出來。
沉鈺用帕子擦過又抽了紙巾替晏秋擦乾淨,確定東西都清理乾淨了,他給晏秋蓋上被子,這才去衛生間洗了手。
紀宿還在門外站著的。
他沉著一張臉,在沉鈺開門的那一瞬間推開沉鈺進來。
他倒要看看,在屋裡這麼久,難道沉鈺還去借浴室洗了個澡不成?
屋內的味道甚至還沒散乾淨,紀宿的目光被垃圾桶裡的紙巾吸引。
他慢慢地攥緊了手,看向沉鈺,聲音極其難聽,“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做。”沉鈺說。
紀宿不信,他拉開晏秋的被子,看見了青年鎖骨上的吻痕和帶著淚痕的眼。
他陰沉地瞪向沉鈺,“這叫什麼都沒做?沉鈺,虧我還以為你是正人君子,我就說你今天怎麼突然想要送他回來,原來你早就打算好了。”
沉鈺沒有和紀宿解釋的意思,畢竟他親了晏秋是事實,不管是不是晏秋主動的,他沒有管好自己。
不僅沒有管好自己,他甚至覺得很高興,很喜歡,如果不是紀宿在外麵,他也許真的會在沒有套的情況下和晏秋上床。
紀宿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一拳揍到沉鈺臉上,“禽獸。”
沉鈺不避不閃地承受了這一拳,他摸了摸嘴角,淡淡道,“讓他好好休息吧,走了。”
“你離他遠點聽見沒有。”紀宿跟上來冷冰冰道,“不準靠近他。”
沉鈺關了燈拉上門,低笑一聲,“紀宿,你不是不喜歡他嗎?你和他是什麼關係?憑什麼不允許我靠近他。”
紀宿咬了咬牙,“反正你不準。”
“已經晚了。”沉鈺說道,“紀宿,我不可能不靠近他了。”
紀宿氣得要死,還是他自己把晏秋交給沉鈺的,他還信任沉鈺的人品,沉鈺有個屁的人品。
虛偽的偽君子!
“他喜歡沈觀瀾!”紀宿冷笑,“你以為你趁人之危他就會喜歡你了嗎?”
“沒關係。”沉鈺微微一笑,“慢慢來。”
“喂,那邊的——”電筒的光照過來,“在乾什麼?”
*
晏秋醒來的時候腦子還一些迷糊。
些許片段從他的腦海裡閃過,包括那黑色的印記。
晏秋猛地坐起來,是……錯覺嗎?看錯了?
【親親,你終於醒了。】係統幽幽道,【你還記得嗎?】
【什麼?】
【嗬嗬……】係統滄桑道,【你差點強迫了主角受。】
晏秋:【……】
【不過那主角受看起來濃眉大眼的,居然是這樣的人!】係統又生氣起來,【他不拒絕你就算了,還,還……】
那一團馬賽克讓係統不願再回憶。
晏秋問,【那你有沒有看見沉鈺脖子後麵有黑色的印記?】
【唔。】係統回憶了一下,【好像有吧。】
晏秋點了點頭,他摸了摸有些腫的嘴角,心想這沉鈺看起來溫溫柔柔的,怎麼親人這麼粗魯啊?
晏秋撩起衣服看了一眼,下了床。
鏡子裡的人不僅嘴是腫的,那顆淚痣都散發著一股被疼愛過的樣子,明明都沒做到最後。
敲門聲響起時晏秋剛洗漱完。
他打開門,外麵的沉鈺提著早餐,看起來一副溫柔學長的模樣,看見晏秋的時候他還有些忍不住臉紅。
“晏……晏晏。”沉鈺問,“頭疼嗎?”
晏秋讓沉鈺進來,他盯著沉鈺的臉看了一會兒才問,“你嘴巴怎麼受傷了?”
“啊?”沉鈺摸了摸嘴,昨天被紀宿揍的,“不小心撞到桌角了。”
晏秋伸出手輕輕地觸碰了一下沉鈺的嘴角,他憐惜問,“疼嗎?”
沉鈺的耳朵一點點的紅了起來,“已經……不怎麼疼了。”
“上過藥了嗎?”晏秋又問。
沉鈺低低地說,“上過了。”
晏秋說,“那就好,這麼俊俏的臉蛋如果毀容了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