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法拒絕,後來就隻能一邊哭一邊推沈觀瀾的肩。
他隻能反複罵著沈觀瀾混蛋。
沈觀瀾安撫道,“晏晏怪,是我的錯,你罵我可以,打我也可以,我不疼。”
更生氣了好嗎?
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但是晏秋卻累得慌,他把最後一滴淚眨落下來,推了一把沈觀瀾。
沈觀瀾一邊親吻晏秋的淚一邊說,“晏晏,晏晏好了。”
晏秋抬起哭紅的眼,罵道,“混蛋。”
他真的好難受。
沈觀瀾心中又是滿足又是高興又是誠惶誠恐,他說,“是是是,我混蛋,晏晏我帶你去洗澡。”
洗個屁,晏秋想這樣說。
可是渾身黏糊糊的,得洗澡才行。
…
從浴室出來已經夜深了。
晏秋一雙眼哭得紅腫已經睡著了,他被沈觀瀾抱在懷裡。
因為晏秋的床單臟了不能睡,沈觀瀾心中竊喜,正大光明地摟著晏秋躺上了他的床。
一個很大的進步,沈觀瀾想著。
他在黑暗中看著晏秋,他目光癡迷,慢慢地靠過去,含住了晏秋的唇。
晏秋做了個噩夢。
他夢見自己被一頭野獸壓在爪子下麵又親又舔。
不僅如此,野獸還會用武器來和他決鬥。
他沒能躲開。
晏秋迷迷糊糊地想,都怪沈觀瀾,如果不是沈觀瀾,他怎麼可能做這麼可怕的噩夢。
比噩夢更讓晏秋心累的是沈觀瀾蹭他的腦袋,他煩躁得很,一巴掌拍過去,“還要不要睡覺了?不睡你給我滾下去。”
沈觀瀾一收,老老實實的躺好,“睡,不滾,抱好。”
這句話說得頗有陸流光的風範,晏秋瞥了一眼沈觀瀾,闔上了雙眼。
沈觀瀾沉浸在自己並不是小三的喜悅中,整個人都異常的振奮。
不過……沈觀瀾想,晏晏和沉鈺畢竟發生了關係,他得好好防備著沉鈺。
還有還有,紀宿也是,現在看來紀宿和晏晏關係最遠,但是不能忽視掉。
沈觀瀾胡亂地想了很多,最終還是高高興興地把晏秋又抱緊了些。
晏秋煩不勝煩,“你到底睡不睡?”
沈觀瀾忙說,“睡的睡的。”
這下沈觀瀾果真不動了,他絲毫不覺得自己趁人之危,隻覺得自己頗有謀略。
近水樓台先得月,果然是至理名言。
…
八點的時候,沉鈺準時到達晏秋的宿舍。
見到沈觀瀾的時候,他還有些迷茫,後退看了一
眼門牌號確定自己沒走錯。
“你怎麼在這裡?”沉鈺問。
“這是我的宿舍,我不在這在哪?”沈觀瀾挑眉。
沉鈺麵無表情,他推開沈觀瀾進去。
沈觀瀾微笑道,“小聲一點,晏晏還在睡覺呢。”
沉鈺腳步一停,臉色難看。
晏秋的床上空無一物,看起來床單已經被拆洗了。
為什麼床單會被拆洗,沈觀瀾對晏晏做了什麼?
對上沉鈺的目光,沈觀瀾淡定道,“反正你們也沒交往,那麼現在開始,公平競爭吧。”
公平競爭是不可能公平競爭的,沈觀瀾想,他才不會把晏秋讓給其他人。
晏秋起床的時候眼睛都是腫的,他腦子還有些迷糊,為什麼覺得大腿.內火辣辣的疼啊?
等到腦子轉過彎的時候晏秋一頓。
他差點忘了,沈觀瀾昨天搬到他宿舍來了。
晏秋一時沒察覺到宿舍裡的氣氛微妙,他慢吞吞地坐起來,等到轉過頭去才看見沈觀瀾和沉鈺劍拔弩張般的狀態。
晏秋一頓,有一種後院起火的錯覺,錯覺當然是錯覺。
這倆也不是他的後院,而且他們是一個人。
隻是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是同一個人而已。
“晏晏醒了?”沉鈺先看見了晏秋,他走過來說,“我給你帶了早餐。”
晏秋已經看見了,他莫名有些心虛和慚愧,一時避開了沉鈺的目光說,“謝謝。”
“謝什麼?”沉鈺含笑道,“我在追求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沈觀瀾把沉鈺擠開,捧起晏秋的臉問,“還疼嗎?”
晏秋:“……”
“我看看,再上點藥。”沈觀瀾又要動手扒拉被子,動手那一刻他又乜了一眼沉鈺,“你走開,不準看。”
沉鈺嗤笑一聲,他從口袋裡掏出來藥膏,“晏晏,我幫你。”
沈觀瀾瞪大眼不可置信,“你……你無恥!”
居然還隨身帶著這種東西,無恥!不要臉!
沉鈺冷笑,“無恥的到底是誰啊?趁人之危,你還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