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爾斯握緊晏秋的手腕,戲笑道,“晏晏,彆動,讓我抱抱……疼。”
晏秋不敢再掙紮,他擔心厄爾斯的傷。
上一秒還在說要報複的男人此刻乾澀地唇映在晏秋頭上,他喃喃,“晏晏,如果你要回去的話,我一個人也沒意思。”
晏秋不知道厄爾斯在胡言亂語什麼,他的手指輕輕地擦著厄爾斯的血跡,“彆動。”
“晏晏。”
男人灼熱的親吻堵在了晏秋的唇上,帶著血氣的親吻在在這一方懸浮列車裡顯得隱秘又盛大。
晏秋睜大眼,嗚嗚地推了幾下厄爾斯,卻又顧忌著厄爾斯的傷不敢用力。
他想,厄爾斯瘋了嗎?明明還傷著。
救援的人果然來得很快。
而厄爾斯也及時地送來晏秋,指腹擦過晏秋紅潤的唇,然後握緊晏秋的手閉上了眼昏迷了過去。
“晏晏!”
來的人果然是諾雷,他的心跳慌亂無比,一路上都在想晏晏和厄爾斯一起出來的,如果晏晏出事了怎麼辦?
但是現在看到了本人,看起來似乎沒有受傷,他重重的鬆了口氣,把晏秋解救出來——
嗯?
諾雷看向昏迷的厄爾斯,又看著他與晏秋相握的手。
“厄爾斯殿下他……”晏秋低聲說,“他為了保護我受傷了。”
諾雷一頓,他沒有強硬的分開兩人,而是安排人來把厄爾斯安頓好。
他說,“回皇室。”
*
厄爾斯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轉頭去看床邊。
被他緊緊握著手的青年伏在床上,睡得安穩。
他心頭一鬆,小心翼翼地把晏秋抱上床。
他想,幸好自己在昏迷前想到了握著晏秋的手不放鬆,這樣,諾雷是絕不會不擇手段地鬆開他們兩個交握的手的。
諾雷隻能一個人去找搞事的人。
一想到這裡,厄爾斯就覺得神清氣爽。
他盯著晏秋看了好一會兒,臉上的表情又淡了幾分。
他究竟在高興什麼?明明這個人……是他需要防備的對象,是蟲母,但是他的一係列行為都讓自己感到不到任何在防備晏秋的意思,相反他甚至想把晏秋留下,以這樣卑劣的理由。
“晏晏。”
厄爾斯喃喃著,親吻上晏秋的唇。
窒息感把沉睡中的晏秋驚醒。
他陡然記起來,他在三殿下的房間裡,他在皇室。
“晏晏醒了?”厄爾斯的手指觸碰上晏秋的臉頰,“我做了個夢。”
晏秋不太想知道厄爾斯做了什麼樣的
夢,他隻是問,“現在厄爾斯殿下醒了,我可以回去了嗎?”
“回去?”厄爾斯有些驚訝,“回哪?”
“當然是回諾雷那裡——”
“不可以啊。”厄爾斯微笑著拒絕了晏秋的提議,“晏晏,在我沒有允許之下,你不可以去諾雷那裡……晏晏,你得留在我身邊,陪我一起。”
對,厄爾斯找到了理由。
晏秋這樣的身份,危險的對象,得就在自己身邊,如果留在諾雷身邊,晏秋想要對人下手,那麼彆人受傷也百口莫辯。
但是如果他一直把晏秋留在身邊的話,那麼晏秋肯定不會對帝星的任何一個人出手的。
因為他一定會好好地看好晏秋,晏秋不敢輕舉妄動。
晏秋沒有生氣。
他看著厄爾斯,好半晌才說,“我知道了,那諾雷走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麼話?”
“沒有,他很放心你。”
其實是有的,但是厄爾斯不想讓晏秋聽見那樣纏綿的話。
他隻是淡淡地笑了笑,伸手指摸了摸額頭上的紗布。
雖然受傷了,但是厄爾斯絲毫不覺得疼。
晏秋見他碰額頭,擔心他是碰到了傷口,忙按住厄爾斯的手,“你在亂動什麼?不要命了?”
厄爾斯卻低笑一聲,“晏晏這是在關心我嗎?”
晏秋不想和他嬉皮笑臉。
他皺眉,“你得好好養傷。”
“是。”厄爾斯答應得很快。
晏秋見他這回答的模樣就知道這個人在忽悠自己,但是他沒有聲張,隻淡淡一笑說,“不錯,這樣就很棒。”
厄爾斯被誇獎的飄飄然。
但是很快他又反應過來警惕地看著晏秋,“你誇我,該不會是想趁機和我提要求說離開吧?我告訴你,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