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讓已經走了?已經離開隴京了!”秦牧則的聲音漸漸地冷了下來,“兄長還在想著他?兄長,他是功臣,我不想殺他的。”
“我隻是問你,幾時了。”晏秋道,“羨之,你為何總是想到隋讓?”
秦牧則沉默地審視著晏秋,似乎是在看他有沒有說謊,是不是真的沒有想到隋讓。
最終,他回答,“辰時。”
隋讓與他的大軍,確實剛剛出發才對。
晏秋微微頷首,他又道,“我餓了。”
……
“將軍,為何還不走?”身邊的副將輕聲問。
隋讓騎在高頭大馬之上,看著高高的城牆,“王爺說了,今日會來送我。”
“許是忘記了。”
“不會。”隋讓很篤定,“王爺不會忘記的。”
“許是被事情絆住了。”副將又道。
“你說得對,再等等。”隋讓一動不動地看著那城牆,“他會來的。”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副將有些著急,“將軍,若是再不走,隻怕會讓皇上心生懷疑,距離我們出發的時間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也許王爺來不了了。”
隋讓沉默不語,他一走要許久才能回京,若是……若是不能再見到晏秋,他不願走。
就在副將著急之時,有馬疾駛而來。
來人竟是淩既白。
他冷冷地看著隋讓道,“今日王爺不會來送你的,你走吧。”
隋讓低笑一聲道,“淩公子何時與王爺關係那般親密了?”
淩既白握著韁繩的手骨節泛白,他淡淡道,“我與王爺私交甚密,隋將軍常年不在隴京,不知也正常。”
隋讓皺了皺眉。
淩既白又道,“王爺昨夜入了宮,他與陛下關係甚篤,此刻自然是沒時間來見你的。”
“我傳陛下口諭,隋讓隋將軍,即刻啟程前往西北鎮守,未得詔諭,不得進京。”
……
晏秋的目光落在鮮紅的被子上,心道,這秦牧則暗戳戳的還有著和他成親的小心思呢。
【對啊。】係統冷不丁冒出來,【挺好的,你和他成親吧。】
看起來像是完全擺爛了。
晏秋不悅,【你不是說這個世界你要閉麥嗎?】
係統:【……馬上就閉麥,我再也不會出來了!】
晏秋手枕在腦後,對於手腕上的金鏈適應良好,就是有點重。
這個世界應當是人人都對溫和有禮,勤政愛民的帝王偏愛有加,包括被先帝收養的安王晏秋。
與帝王一起長大,對帝王有了不應該有的感情,壓抑著自己感情的安王痛苦萬分,便四處尋花問柳,尋歡作樂,讓自己成為隴京第一風流多情的王爺。
而帝王不知為何自己的兄長變得那般浪蕩不堪,心痛失望於兄長的墮落。
這個世界大概就是人人愛帝王,帝王隻愛國愛民,挺有格局。
晏秋也覺得自己做得挺好的,這性格也算本色出演吧?
就是……
走偏了一點。
有切片黑化了。
這是想做什麼?強製愛嗎?
也不是不行,他倒是可以配合一下。
就是,他本來應該去送隋讓的,按照原來的劇情,隋讓為帝王保家衛國,終其一生沒能回到隴京來。
晏秋的手指摸過冰涼的金鏈,又抬頭去看珠簾之後那道人影。
秦牧則明明側對著晏秋,坐在案幾前處理公務,但是晏秋一看向他,他立馬抬頭問,“兄長需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