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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起鬥誌的乙骨憂太認真起來後,竟讓對練雙方都忘卻了時間。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兩人才意識到,新的一天快要開始了。
一晚上過去,乙骨憂太被揍得鼻青臉腫,實在狼狽得不行。訓練中途,裡香還差點跑了出來——以為栗山真司是在欺負乙骨憂太。好在乙骨憂太在察覺到異樣之前就將她安撫住了,不然整個高專的人都彆想睡了。他可沒忘五條悟跟他說過的,要是裡香再跑出來,師生倆都會被咒術總監部處決。
雖然表麵看著狼狽,但乙骨憂太的精神卻是相當不錯,好像打破了什麼桎梏,迎向晨光的眼睛被照得亮晶晶的,生機勃勃,充滿了蓬勃朝氣。與旁邊哈欠連天、精神萎靡的栗山真司形成鮮明的對比。
放在一塊兒看,也不知道挨了一晚揍的人到底是誰。
見到栗山真司的模樣,乙骨憂太反而愧疚極了,用那雙下垂的狗狗眼看著栗山真司,真誠而急切地道歉,說都怪自己忘了時間。
栗山真司打了一半的哈欠頓時憋住了。
揍人的一方反而得到了道歉,這他是沒想到的。
難怪乙骨憂太轉學前會遭到同學的霸淩呢,這樣柔軟的性子,實在是太好欺負了些。
睡眠不足思維混亂的栗山真司胡思亂想著,迷迷糊糊地跟著乙骨憂太原路返回宿舍。
離上課還有一段時間,兩人還能抓緊時間補補覺。
栗山真司敷衍地和乙骨憂太道了彆,翻窗回了宿舍就一頭栽倒在床上。大概潛意識裡沒覺得會遇到危險,他很快就睡得人事不省。
天光漸亮,手機上定的鬨鐘響了無數次,都被他摁掉了,咚咚咚的敲門聲也沒將他叫起來。
站在門外的乙骨憂太愁得不行。
馬上就要上課了,可瞧著栗山真司還沒起床,怎麼辦?
另一頭,熊貓也從宿舍出來了。看到鼻青臉腫的乙骨憂太,頓時大驚:“憂太,你昨晚睡覺摔下床了?”還是麵朝地的那種。
乙骨憂太:“……”
他的嘴角抽了抽,扯動了臉上的傷,頓時倒吸一口冷氣。
好痛哦QAQ
“昨晚加訓了……”他捂著臉解釋,朝栗山真司緊閉的房門看了一眼,“和栗山同學一起。”
“原來如此,所以真司還沒起床啊……”熊貓點點頭。看看栗山真司的房門,又看向狗卷棘的,他語氣篤定地說:“棘也是,昨晚又熬夜上網了吧。”
乙骨憂太憂心忡忡:“今早還有五條老師的課,要是遲到的話……”
聽到這個名字,熊貓忍不住齜牙:“會被悟惡整的。”
乙骨憂太不知想到了什麼,同樣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
熊貓果斷拍板:“那就隻能用老辦法了,分開行動,我去棘那邊,真司交給你?”
乙骨憂太無奈點頭。
熊貓徑直去了狗卷棘的房門口,拿出替對方保管的備用鑰匙,輕輕鬆鬆開了門,推了推床上的“被子飯團”。
“棘,起床了。”
“zzzzZ……”
熊貓沒覺得意外,一把將“飯團”撈起來扛在肩上,抓起放在床頭的校服就往外走。
這邊順順利利,另一邊,沒有栗山真司房間鑰匙的乙骨憂太自然沒法從正門進的。不過他有彆的辦法。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翻窗出去,試著推了推隔壁的窗戶。
推開了,果然沒鎖。
這讓他鬆了口氣。
淩晨回來的時候,兩人在窗前告了彆,那會兒栗山真司就已經一副迷迷糊糊睡眠不足的模樣。
乙骨憂太沒聽到關窗戶的聲音,探頭看了一眼,就看到栗山真司已經倒在床上睡著了。淩晨的風還是有些冷的,擔心人吹感冒,好同學乙骨憂太就幫忙關上了窗。
現在看來,栗山真司中途就沒醒過,不然怎麼會連睡覺的姿勢都沒變?
這倒是方便了現在。
乙骨憂太一邊低聲道歉一邊翻窗進去,走到床邊,準備叫栗山真司起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栗山真司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一躍而起,雙腿絞住乙骨憂太的脖子,一個強硬的三角絞將人壓在了地上,瞬間扼住了乙骨憂太脆弱的頸部。
“呃!”
呼吸和聲音都被奪走,乙骨憂太一張臉漲得通紅,漸漸發紫,看起來十分恐怖。
這完全就是栗山真司下意識的反應。等他意識回歸,看清被自己絞住的人時,立刻鬆開腿,臉色一白,顯然嚇得不輕:“乙、乙骨同學……”
“咳咳咳!”
差點窒息的乙骨憂太趴在他兩腿間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就在此時,扛著狗卷飯團的熊貓走到窗邊,提醒道:“憂太,真司還沒醒嗎?快趕不……”
看到屋內兩人的姿勢,熊貓的聲音戛然而止。
……哇哦,你們有點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