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冰若妍沒有再阻止。
她也沒有臉去阻止。
冰宮弟子是驕傲自負，是源自於骨子裡的高貴，卻--也絕不是愚蠢無知之輩。
冰若素的確是被羞辱了，但，她卻也同樣的認識到了她自己的不足，真正的明白了，驕傲是沒用的，隻有實力，才是桀驁的真正資本--而她的實力，顯然遠遠不足以撐起她繼續飛揚跋扈的本錢。
“若素，你既然明白了，那麼，姐姐便也不說什麼了。這次的你，甚至於包括我，都敗了。
但是我們敗在自身的實力不如人，天賦不如人上。
所以，這同樣也並不是恥辱。”
冰若妍此時，反而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生氣。
或許，最開始的時候，她的傳奇被打破，她甚至於險被擊殺，可如今，她同樣想到，這，何嘗又不是對於她的一份最大的鞭策？
“姐姐，若素已經明白了。”
冰若素一連抽了她自己十個耳光。
之前，她覺得臉上血肉模糊很丟臉，害怕看到彆人異樣的目光。
所以，她幾乎是在緩過氣來之後，直接吞服丹藥恢複了臉上的傷勢，看起來跟沒事兒一樣。
而如今，她卻自己將自己的臉打得血肉模糊，並不再運轉功法、服用丹藥去恢複。
“蘇離公子，鶯鶯妹妹，我錯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冰若素與冰若妍交流之後，再次朝著蘇離、鶯鶯躬身行禮，態度充滿了誠意。
蘇離看了看身邊的鶯鶯。
鶯鶯心地善良，見到冰若素這般表現，早已經生出了憐憫之心。
鶯鶯大大的眼睛帶著一絲不忍之色，卻在蘇離的目光之中，還是很堅強的開口道：“姐姐，鶯鶯不怪你。但是姐姐以後，不要再那麼壞、不要欺負人，更不要欺負大哥哥，好嗎？”
“好，好的。”
冰若素鬆了口氣，連忙答應。
欺負人什麼的，她這次長了教訓，自然是會注意的。
但，欺負大哥哥是什麼鬼？
就蘇離這種人……
我，我還能有本事欺負他？
他不欺負我，我就燒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