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到了那些混亂的公租房去住,那不說這具身體受不受得住那邊的臟亂差,就是劉氏的安全恐怕都不能保證。所以們絕對不能般。
大概是想的太多了,未眠的腦袋又開始暈乎乎的了。
可惡,這一輩子的硬件也太差了吧。
接來幾天,未眠都在努力的吃飯喝藥,目的就是要早些好起來。一天到晚躺在床上的日子她真的是受夠了。
終於在未眠的不懈努力,第七天的時候,未眠可以慢慢地了。當腳落地的時候,未眠都有些喜極而泣。想要給親娘一個驚喜,未眠小心翼翼地向屋外。
她們租的屋子是兩世一廳,臥室有兩個,麵積都是二來平,外頭的客廳也就三來平,一共也隻有七來平。但這樣的屋子一個月的月租要7個銀元。未眠心裡算過,如今的一個銀元大概當於現代社會的500人民幣左右。7個銀元就是3500元一個月。
們家三人的日常花費大概要3~5個銀元。一個月們起碼要個銀元才能過得去。在上海普通人家一個月能夠掙個銀元的就是小康家庭了。不用租房子的話能夠活的很好了。
“娘!”
未眠低頭看著母親上的碗。
劉氏看到女兒出來,忙腳亂的放上的破碗,隨拿了邊上的一張報紙遮擋住。
“二妞!”
“娘,你吃糠多久了?”剛剛她在親娘的碗中看到的就是糠,這樣的東西都是給牲畜吃的。味道難吃不說還拉嗓子,不好消化。唯一的優點大概就是便宜。
“二妞,娘隻是嘗嘗,沒有吃多少。”劉氏溫和的說,“二妞,你怎麼出來了,外頭冷,你還是回屋裡躺著吧。”
未眠閉了閉眼,她知道她說什麼都沒有用,除非她願意立馬放棄自己的命不成為這個家的拖累。但是就算她願意這樣做,劉氏帶著一個小兒,在這亂世中的結局恐怕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娘,咱們家還有多少積蓄?”
“二妞,這些事情你不用管,娘會處理的,大夫說了,你最好靜養,不要憂思過度。”劉氏強撐著說。
未眠再次對接的這具身體感到無奈,這幾天她也已經完全體會到了,多思考一會兒就頭疼。精神方麵也是要好好調養。這具身體就是一個大漏鬥,需要慢慢將一個窟窿一個窟窿的修複。真的是一件漫長而龐雜的夥計。
“娘,你是知道我的,要是不告訴我,我隻會胡思亂想的更多。”原就是一個思慮重的,以前衣食不愁的時候,原是傷春悲秋。如今更是哪哪都要擔心,怕們在陌的地方無法存去,整天提心吊膽。
劉氏看著女兒,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她現在已經很後悔將兒女帶到這座城市。雖然留在老家,女兒可能會被家族裡的那些豺狼嫁到不好的人家。但起碼能夠活去。現在到了這人地不熟的地方,錢財花完之後恐怕們麵臨的就是流落街頭了。以女兒的身體狀況怎麼堅持的去。
是她太過腦子發熱了,是她的錯。
“娘,告訴我吧,我已經五歲了,可以為你分憂了。”未眠見劉氏動搖了,連忙拉著她的袖子撒嬌。
“哎,其實也瞞不了你多久了,咱們上現銀隻有兩塊錢了,為娘打算等會去當鋪將這玉鐲子當掉,不知道能當多少錢。”劉氏摸了摸上帶著的一隻翡翠鐲子,眼中閃過不舍。
這鐲子在原的記憶中也不陌,從原記事起就一直戴在劉氏的腕上,據說是父母的定情之物。劉氏一直都很愛惜,可是現在卻要將它當掉。
未眠張張嘴,想要說彆當,但是這話說出來容易,劉氏不會聽是一方麵,家裡如今的近況是另一方麵。雖然就算當了這玉鐲子也是杯水車薪,隻能苟延殘喘個把月,但是總比立刻被趕出去強。明天就是交房租的日子了。
“娘,你彆死當,我會把它贖回來的。”未眠終是隻能說出這句話。
劉氏笑著摸摸未眠的臉蛋,“娘知道你孝順,你現在能床了,可以在家裡看著小寶,娘出門做工,總是能養活你們的。怎麼說,娘還有一些繡活的本事。”
未眠笑著點頭,心裡卻歎氣,親娘的刺繡是不錯,但是在上海這樣的大都市其實沒有什麼優勢,屬於中品,一個月能夠掙三到五元已經是要利用所有空閒的時間了。
“娘,我們也許能換一個便宜一點的地方住。”
“不行!”劉氏立馬反對,“二妞,你彆想這些,那些便宜的地方,我們娘三第一天住進去第二天恐怕就要被地痞流氓夜裡敲門,絕對不行。”
未眠看到劉氏這般激烈的反對,心裡知道她擔心的是她這個女兒的清白問題。想到如今她的這身體狀況,罷了,劉氏的擔憂是正確的。
未眠餘光瞥了一眼那被報紙遮蓋的地方,一愣,這身體的視力很不錯,一眼看到的是那報紙上加大加黑的幾個字‘風流公子愛佳人’。麵還有一行比較小一些的字,‘第六七回’。
這是報紙連載的,她好像知道該怎麼掙錢了。
隻是她要了解一如今流行的是什麼樣的故事,畢竟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流行的元素,想要掙錢必須緊跟時代的潮流。
“娘,你待會能不能給我帶幾份報紙回來,要是上麵有連載的那種。越多越好,新的舊的都可以。”未眠出不去,隻能讓親娘給她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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