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跟這個小鬼一起睡!”謝霜辰反駁。
“你以為誰要跟你睡一起啊!”鳳飛霏炸毛,“你是大胸軟妹嘛?”
葉菱為難地說:“可是家裡隻有兩張床,你們誰要睡沙發麼?”
“他!”謝霜辰和鳳飛霏互相指著對方。
晚上,葉菱洗完澡一進自己房間就看見床上坐著個謝霜辰。
“你乾嘛?”葉菱問道。
“葉老師,求收留啊。”謝霜辰說,“那個小兔崽子趁我洗澡的時候霸占了我的床,他那麼大個兒一人我還能給他拽下來?好男不跟女鬥,我讓著他還不行麼?”
葉菱說:“那你睡沙發不行了?”
“我也得睡的下啊?”
“那就睡地板。”
“硌死我算了。”
“……”葉菱深吸了口,打算再給謝霜辰找個地方。謝霜辰說道:“葉老師,我們都是男人,為什麼不可以讓我跟您睡一張床?您不會真的對我有什麼想法?如果的話……”他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您也可以跟我說,我也不是不能……”
“我求求你不要給自己加戲了好嘛?”葉菱很無奈,一無奈連天津口音都憋不住地往外跑,雙手合十對謝霜辰鞠躬說,“我服了您了!真的!”
“好好,那我不說了。”謝霜辰說,“睡覺,晚安啊葉老師。”
他非常自覺主動地躺在了床上,葉菱連個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謝霜辰的睡眠一向很好,可今兒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是毫無困意。葉菱在躺在一側背對著他,動也不動,呼吸的聲音都很小,如果謝霜辰不扭頭看一眼,都感受不到這個人的存在。
“葉老師?”謝霜辰小聲說,“睡著了麼?”
“……嗯。”葉菱模模糊糊的出聲。
“胡說。”謝霜辰說,“睡著了怎麼還會回答問題?”
葉菱說:“我睡覺淺,被你吵醒的。”
謝霜辰說:“好像是啊,在天津的時候你也是很容易就醒了。”
“嗯。”葉菱說,“彆說話,彆吵我睡覺。”
謝霜辰沒出聲,翻身動了動,麵朝著葉菱的後背:“可是我睡不著啊。”
“睡不著出去跑圈去。”葉菱說,“要不然去折磨那個小鬼。”
謝霜辰歎氣:“我沒想到這個小鬼這麼嬌氣啊,跟個大小姐似的。剛才他還問我被麵床單是不是埃及棉的,要不然他睡著不舒服。我可真是服了,我就應該讓他睡塑料布。”
葉菱被謝霜辰叨叨的沒了困意,乾脆平躺過來,說道:“小孩子啊,被家裡慣著可不就這樣了。”
“老鳳家怎麼回事兒?”謝霜辰吐槽,“是不是兒子太多膩歪了?想閨女想瘋了。”
“沒準兒。”葉菱說,“你以後可以管他叫二小姐了。”
謝霜辰被葉菱逗笑了,說道:“可以可以。”
房間裡是遮光窗簾,漆黑一片,但謝霜辰覺得自己仿佛可以看到葉菱身上起伏的線條,很柔和。謝霜辰伸手,可是沒有在黑暗中把握好距離,不小心碰到了葉菱的臉。
“乾嘛?”葉菱問道。
“沒什麼。”謝霜辰吸了口氣,“葉老師……明天我們說什麼?”
葉菱說:“你自己想。”
謝霜辰說:“那就來《珍珠衫》。”
葉菱想了想,嗤笑一聲,說:“你可真是意難平。”
他說謝霜辰意難平是因為《珍珠衫》取材於評劇,也是評劇皇後白玉霜的經典唱段。這個活裡唱的分量非常重,對於逗哏演員的戲曲功底要求極高。謝霜辰在把鳳飛霏扣下之後演這出,大約也是想找回點麵子。
謝霜辰的評劇學得再好也是學人家的,怎麼能跟家傳的比?
他這樣揣測謝霜辰,可是謝霜辰的目的並非單純如此。
畢竟《珍珠衫》也是一出夫妻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