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不會做人鬨的!
永康公主不斷自責,眼淚忍不住流淌下來,哭得那叫一個慘。
她到了皇宮,把牌子遞進去,出乎預料。邵氏很快見了她,不但老太太在,朱厚熜也在,祖孫兩個正談笑風生。
“陛下啊,快看看,她啊,也是你姑姑,永康公主。當年你爹在京城的時候,時常跑到姐姐家,又是吃,又是拿,半點不客氣。”
朱厚熜慌忙站起身,“姑姑。”
永康公主嚇得拜倒地上,“拜見聖人!”
朱厚熜哭笑不得,心說我有這麼大的威風嗎?好歹也是跟我爹一輩的人,這也太客氣了。
他連忙攙扶永康公
主,還笑道:“姑姑快起來,過些日子,我娘也要進京了,到時候你多進宮,一起陪著皇祖母,讓她老人家高興高興。”
老太太哈哈大笑,“好,好啊!一把年紀了,就喜歡熱鬨,兒孫繞膝,安享天年。能過幾天舒心日子,就算是閉眼,也心甘情願了。”
他們說得高興,卻沒有注意到永康公主額頭的冷汗。
她本來就膽子小,一想到丈夫可能的遭遇,更是惶恐不安,哪裡還願意拉家常啊!
突然,永康公主從袖子裡取出田契,高高舉起。
“陛下,我們崔家現有田產三萬餘畝,皆是憲宗和孝宗皇帝所賜。現在願意悉數交給陛下,另外還有若乾浮財,也讓家裡人清點了,還請,還請陛下開恩!”
等會兒!
朱厚熜腦袋轉不過來,什麼意思?
這是要抄家啊?
誰敢抄公主府?
朱厚熜眉頭緊皺,老太太聽著不對勁兒,咳嗽道:“永康,發生什麼事了,你好好說!咱雖然不是親母子,但是老身也會替你做主的。”
永康公主憋不住了,淚水長流。
“是這樣的,不久之前,王,王大人派人把駙馬請走了,我,我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王大人?”朱厚熜不解道:“哪個王大人?”
“就,就是王嶽,王大人!”
“是小富貴啊!”朱厚熜忍不住笑道:“他不是要去國子監讀書嗎?沒事崔駙馬乾什麼?”
“國子監?”永康公主大驚失色,她可不是消息靈通的人,哪裡知道王嶽已經被免官,要去讀書了。
可既然去了國子監,那跟他們家有什麼關係啊?
永康公主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壞了!逆子啊,你想害死咱們家不成!”
永康公主悲聲哭泣,她跟崔元一切都好,唯獨兒子,腦筋不好,又喜歡惹事,偏偏還是個獨苗,兩口子都舍不得管。
這下子好,八成惹了王嶽,這不是坑爹嗎?
永康公主嗚嗚咽咽,把猜測說了一遍,老太太先笑了,“你啊,真是膽子太小了,這樣吧,陛下啊,你去派人把王嶽和駙馬都叫來,咱們給他們斷斷官司,都是自家人,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朱厚熜連忙答應,他把黃錦叫來,小胖子趕快
傳旨。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王嶽和崔元一起趕來,在他們倆的身後,還有一個擔架,上麵抬著一條死狗似的家夥。
後背,屁股,大腿,全都血肉模糊,一片淒慘,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了。
永康公主看清擔架之人的麵目後,眼前一黑,直接昏過去……這下子可好,宮裡雞飛狗跳,又是傳太醫,又是準備針灸。
朱厚熜忍不住狠狠瞪了王嶽,你小子就會給我找麻煩!王嶽則是好不冤枉,真的,我啥都沒乾,隻是請崔元過去,聽聽他兒子怎麼說,然後就這樣了,我是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