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將皇後哭得可憐,心就軟了,想起大婚以來,兩個人的纏綿,朱厚熜也不是提起褲子就不認人的渣兒!
“你啊,真的是見識不行啊……你要是能有王嶽撈錢的本事,多半就不會發愁了。”
陳皇後哼道:“臣妾一介女流,固然比不上,怕是要讓陛下失望了。”
朱厚熜擺手,“彆這麼說,王嶽的確厲害,他的本事就連朕都自愧弗如。不過咱們可以學啊!”
“怎麼學?”陳皇後好奇。
“這不簡單,王嶽乾什麼,你就乾什麼唄!”
說著,朱厚熜就把評級分析的這套,告訴了陳皇後,兩口子足足談了大半夜,談的陳皇後一點困意都沒有!
頭一次知道,原來還能這麼賺錢?
她這幾年都在乾什麼啊?
那些開皇店的太監,把大頭兒留下了,送萬八千兩銀子,就哄得自己開心竊喜……難怪讓人瞧不起,還真就是小家子氣,拿不上台麵。
陳皇後翻來覆去,想了整整一夜。
她想通了,難怪太後瞧不上她,這水平也差得太多了。
不行,必須要發憤圖強才行。
陳皇後是個很要強的女人,他把朱厚熜所講,一個字不差,反複在腦袋裡過了幾遍,確保無誤之後,她又把老爹陳萬言找到了宮裡。
一句話,王嶽能乾的事情,他們也能行。
這位陳皇後很不幸,陷入了人生三大錯覺之中。
王嶽算什麼?
一個滑鏟而已!
王嶽都不知道,他已經被人盯上了……從交易所開工到現在,他也沒覺得陳皇後會成為潛在的對手啊,這不是笑話嗎?
得了失心瘋?
非要跟自己過不去?
好吧,王嶽同樣高估了世人的智慧……他現在忙活一件事,那就是梳理一下手上的幾個位置。
沒封爵的時候還好,他兼任了一大堆有的沒的。
可現在都是伯爵了,還去當縣令嗎?
貌似說不過去啊!
王嶽盤算著陸陸續續,把手上的事情,都交給信得過的人,他呢,專心經營薊鎮,經略漠南,他計劃著,在一兩年之內,實現開疆五百裡的目標,要比上次多一百倍,一百倍啊!
王嶽一大堆的職位裡麵,貌似最尷尬的就是宛平知縣了。
“朕陪著太後去西山,你這個縣太爺,到底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政績,讓朕瞧瞧吧!”
王嶽笑道:“陛下,臣的政績就在腳下。”
“腳下?”
朱厚熜下意識低頭,他這才發現,在腳下竟然有兩條鐵棍,而且還很粗很長,看不到儘頭,這是什麼鬼?
皇帝一臉懵,王嶽嗬嗬一笑,他招手,這時候一個大胖子晃晃悠悠來了,不是彆人,正是祝枝山。
“臣拜見吾皇萬歲!”
朱厚熜擺手,“彆來虛的了,朕問你,這是什麼?”
祝枝山道:“陛下,請看!”
有士兵驅趕著兩匹巨大的馱馬,在馱馬後麵,是一個巨大到了誇張的車廂。
“陛下,請上車!”
朱厚熜遲疑了片刻,還是走了過來,當他推開車門,往裡麵一看,頓時嚇得往後退了兩步,險些撞到了蔣太後。
“多大人了?怎麼還毛手毛腳的?”
蔣氏順著朱厚熜的目光,往前瞧了瞧,頓時她的臉色也變了,沒法淡定。
“王嶽,你,你弄了什麼玩意?”
王嶽也有點不解,至於嗎?不就是個特製馬車嗎?
“陛下,太後,西山產石炭,臣為了運輸方便,就鋪了兩條鐵道,有了這個之後,在上麵走馬車,震動小了,運力也增加了……兩匹馱馬就能拉更大的馬車了,僅此而已!”
“僅此?還而已!”
朱厚熜衝到了馬車前麵,猶豫了一下,還是登上去了。
等他上了馬車,這才能更清楚感覺到馬車的巨大……前麵提到過,哪怕是天子大輅,那也是有尺寸的。
可不管多大的馬車,跟這個比起來,都是弟中弟!
這個馬車大到了什麼程度?
在裡麵可以放太師椅,而且還不隻是一張,還可以放床鋪,甚至連梳妝台都有!
這哪是車啊,簡直就是個移動的房間!
再看看四周裝飾,也太奢華了。
“母後,朕怎麼覺得以前坐的車,都該扔了!”
蔣氏也被嚇得不輕,“王嶽,你弄這麼大的車,要多少匹馬啊?”
王嶽笑道:“就兩匹馱馬,使用了軌道之後,路就變得平坦了,車輪和地麵的摩擦也小了,運力自然提上去了……”
蔣氏聽不懂王嶽的這套理論,她隻知道這車是真的舒服啊!
“陛下,咱們就坐坐吧!”
朱厚熜點頭,他上了馬車,蔣太後跟著,王嶽上來了,後麵有人抱著皇子也上來了……這麼多人,居然半點都不覺得擁擠,我的老天爺啊,這是多大的車啊!
就在他們還感慨龐大的時候,馱馬邁開了步伐,這車不但夠大,而且還平穩。蔣太後和朱厚熜,都是從安陸進京,坐了一路馬車,深知辛苦。
可若是這一路走這個進京,簡直就是享受啊!
“我說小富貴,你不會為了討好朕和太後,就弄出這麼個玩意吧?”朱厚熜笑嗬嗬問道。
王嶽嘴角抽搐了一下,朱厚熜啊,你還是臉皮太厚了。
“陛下,請看!”
朱厚熜透過窗戶,這才注意到,在這條鐵軌的旁邊,還有一條軌道,而在這條軌道上,走的卻是從西山進京的馬車。
這些馬車和他的馬車差不多大,隻不過他的精致到了極點,而對麵的隻有一個車廂罷了,但規格大小,是大同小異的。再看車廂裡麵,黑乎乎的……居然都是石炭!
朱厚熜瞬間臉都黑了,“王嶽,朕,朕居然坐的是裝石炭的車?你,你欺君了知道不?”
王嶽無可奈何,“陛下啊,你換個思路。”
“什麼思路?”
“是您讓石炭享受天子的待遇啊!”
“我瘋了!這些破爛東西,憑什麼跟朕相比啊?”
王嶽幽幽道:“陛下,這些破爛可支撐了京裡一百多萬人取暖之用……臣還有件事想告訴陛下,去年冬天,宛平縣沒有一個人因為天寒凍死!”
朱厚熜霎時間想被掐住脖子似的,傻傻看著王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