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多想她,她難道能不清楚。
從那天她說完那些事,說了分手起,他真的每天都在想她。
那天的雨幕,看到她起,煙頭都差點落到了手上。
他差點忘了周遭。
可就像蘇暮說的,不耽誤對方,是了,她覺得在一起會耽誤對方,那他就壓著,再也不去觸碰對方。
等時間到了,她會忘了他,會有新的人,包括他也是。
但她主動了。
她往前邁了那一步。
蘇暮閉著眼,抬手勾住他的脖子:“不走了,真的不走了。”
就算是身邊所有人都不同意,再多人覺得她和他在一起是錯,她也不退步了。
她就是想和他在一起。
謝朝言止住了吻,低頭看她。
唇都是疼的,剛剛是真的磕到了,以至於蘇暮覺得還有點麻。
他半天沒有聲響,她又睜開眼去看他。
麵積並不大的房間裡,窗簾也拉著,整個房裡透著暗昏的光,並不清晰。
隻能讓她勉強看清他那張臉。
他的目光,他那雙眼。
蘇暮抬手循著去摸他的臉,然後踮起腳去親他。
從下巴到他薄涼的唇。
一點點青澀的去親。
手指觸到他冰涼的腰帶,卻被他按住了手。
“這回是當一夜情,還是玩玩?”
蘇暮所有動作停住,看他,謝朝言目光毫無波瀾,聲線也是。
她知道,他太記著之前的話了。
她為了分手故意說的那些話。
其實是紮他的一把刀子,迄今為止那把刀都還紮在上邊。
“不是玩,我是認真的。”蘇暮說:“我想挽回你。”
“挽回?”他重複這個詞。
“嗯,我想跟你好好在一起,可不可以。”
謝朝言不說話。
蘇暮開了這個口,心裡的就再壓不下去:“我很想你,每天都在想,昨天晚上、那天采訪的時候,誤會你要結婚的時候感覺魂都沒了,當時在走廊也不知道想的什麼,看到你也是,我其實……”
她其實真的很喜歡他,很愛他。
話說到這兒,早沒了繼續下去的勇氣。
她仰頭繼續去親他。
還不夠,甚至去親他的喉結。
很帶感。
然後她明顯感覺男人繃了些,像是什麼到了
最極限的邊緣。
他在忍,她知道。
蘇暮也不怕,捏住他腰帶,感受著獨特的皮質感,很輕地喊了他一聲:“朝言。”
腰窩那一塊最容易軟的位置像被什麼東西無意識地搔弄了下。
她這一聲,是簡直了。
如同是踩了什麼雷。
她忽然被他抱到懷裡。
蘇暮整顆心都瞬間提了起來,再然後人被丟到了床上。
“再被你這樣玩幾次,我命都要沒了。”
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麼起的。
並不寬敞的房間和床上,都留了兩人的痕,太久沒親密總是難以壓抑並且迫切的。
他們都想觸碰對方。
那種叫人癡迷的沉浸的事物,總是讓人沉淪。
兩人都極儘可能的去回應對方,抱著要把失去的這幾個月都補回來的架勢。
結果最後因為不大方便被叫了停。
到底來得太突然了,蘇暮這兒沒有那個東西,不大行。
謝朝言最後還是止了。
蘇暮衣服早亂得不行,整個人虛了,躺床上看他。
謝朝言在扣襯衫紐扣。
她腦袋裡冒出個想法,昨天晚上不就挺好的嗎,兩個人非要忍,非要裝,結果反倒是憋得自己不舒服。
要跟現在比起來,昨晚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
結果非彆扭,到現在這算什麼。
蘇暮覺得害臊。
她看著謝朝言的動作,忽然貼著他的腿把腳擱上麵:“我想問個問題。”
“什麼。”
“你昨晚睡得怎麼樣?”
他低著頭,那雙手捏著紐扣的樣子很賞心悅目。
“一夜沒睡。”他說。
“為什麼?”
“你就在我那兒,怎麼睡得著。”
蘇暮笑了。
她以為他多好,結果過得比她還煎熬,大概是在房裡想著她,和她一樣。
蘇暮拿腳去蹭他小腿,謝朝言把她腳給捉住,蘇暮喊著癢躲了開。
謝朝言看了眼,可能她們小姑娘的腳都是那樣,白白嫩嫩的,保養得好,尺碼也小,他一隻手都能完全握住。
他也不捉弄她。
蘇暮就過去,說:“我給你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