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 72 章(1 / 2)

我前夫是四品 八月薇妮 10051 字 8個月前

趙襄敏回京的這幾日,幾乎每天都忙的分身乏術。

前天是被皇帝留在了宮中,今日的早朝之後,卻先隨著齊王趙嘉軒到了齊王府。

中午時候,齊王盛情留飯,中間齊王妃命府內的舞姬前來助興,倒是其樂融融。

歌舞升平,酒過三巡,齊王妃笑問趙襄敏:“魏王也到了年紀了,是時候該考慮選一個可心的女子,把王府撐起來了。”

齊王看了眼趙襄敏,便扭頭對王妃道:“你是他的嫂子,你若是有相中的,便給他留心著。”

王妃道:“這是當然,就怕魏王的眼光高……”

趙嘉軒笑道:“他眼光再高,也不過是在這天底下找,找不到那天上的仙女去,何況這滿京城內的名媛淑女,我就不信挑不出一個可他心意的人來。”

王妃仿佛是很認真地考量了一陣,才道:“若說起來,我還真的有看上的人,工部尚書家的三小姐,知書達理,賢良淑德,翰林院韋院首的小孫女,年紀隻有十五歲,卻已出落的甚是絕色……”

齊王連連點頭,道:“我看著韋家的這女孩兒不錯,比敏兒小兩歲,相貌又好,既然是書香門第的,性格一定也是好的。”

“哪個不是好的?”王妃笑道:“這尚書府的小姐也不很大,才隻十八歲,是個很識大體有心胸的,若說王妃之選,當然要會籌謀算計才撐得起整個王府,而且大一歲,更懂得體貼伺候人呢。”

趙嘉軒瞥了眼小魏王,見他仍是眉眼冷情,便也跟著笑道:“罷了,這有什麼可想的,如果喜歡,兩個都選了也不是什麼難事。敏兒,你覺著我的提議好不好?”

兩個人一起轉頭,期盼地看向趙襄敏。

此刻小魏王才垂眸欠身:“多謝大哥跟嫂子的美意,我心領了。隻是並不必勞煩。”

王妃跟齊王對視了一眼,王妃便試探問:“魏王……莫不是有了意中人?”

趙襄敏直接道:“是。”

王妃大驚:“當真?是哪一家的女孩兒?我可認得?”

趙襄敏搖頭。

齊王卻並不做聲,隻意味深長地看著趙襄敏。

等齊王妃退了席,趙嘉軒道:“你還是那個主意?你明知道這樣做,會惹怒了皇上。”

趙襄敏道:“今日大哥跟嫂子故意說這些,或者也是皇上授意你來勸我的?”

齊王讚許地看著他,笑道:“你也太多心了……不過你卻沒猜錯,皇上確實流露過這個意思,至於我跟你嫂子,卻是真心的想給你尋個匹配得了的女子。”

趙嘉軒說到這裡,特意又看向他:“至少,不是跟人和離過,性子又潑辣難辦的。”

趙襄敏見他直說了,便道:“哥哥,我意思已決,在皇上麵前我是怎麼說,對你,便也是一樣的。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這種事情,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我也知道我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哥哥若真為了我好,就不要再插手此事。”

齊王聽了這一番明白話,眉頭一皺,終於道:“你決定了的事,彆人是勸不了的,我其實知道,也罷,你自己看著辦吧。但是我不插手,難保皇上……”

趙襄敏道:“過幾日我就回龍城了,難道皇上還要硬塞什麼人到我身邊麼?如果皇上不放心、或者覺著我選鳳二會辱及皇室的話,就如同我先前跟戴涉說過的,我願意交出兵權,甚至連王位都可以不要……”

“住口!”不等小魏王說完,齊王急忙喝止:“你是在胡說你什麼?你……你要選什麼人我不管,可是你不該說這些糊塗話,魏王府是西北長城,你如今為一女子輕言放棄?”

趙襄敏道:“我也是不想讓皇上為難,才出此言的。”

趙嘉軒歎了口氣,拍了拍魏王的肩:“看不出,你竟然是如此多情,”他不由笑了笑:“興良說你是給那個言……二鳳、鳳二……”

“言雙鳳。”

“哦對,言雙鳳,”齊王應了聲:“說你是給她迷住了,我倒寧肯興良說的對,因為若是迷於女色,那也不過是一陣新鮮,過後自然清醒。”

趙襄敏微微一笑,並不反駁。

齊王又歎道:“可我偏又知道,你才不是那種浮花浪蕊的性子。”他沉吟了片刻:“既然你決定了是那個人,那我不管此事,回頭在皇上麵前,若有機會也會替你說上兩句的,就像是你說的,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覺著她好,你覺著這樣做對你自己好,那就行了。”

趙襄敏謝過齊王,又略坐片刻,便出門往陳王府而去。

蒼鷺尋到陳王府的時候,趙襄敏正跟陳王趙唯崑淺說過往。

在京城的三位王爺中,陳王身子骨最弱,隔三岔五便要病一場,陳王也沒什麼野心,所以更加不常在朝堂露麵。

趙襄敏出外交代了蒼鷺幾句話,仍回到裡間,陳王歪在羅漢榻上,他跟齊王的相貌有點不同,似是偏陰柔些,大概是常年不出門,臉色有點不太正常的慘白。

看見小魏王入內,趙唯崑微微一笑:“什麼大事,竟找到這裡來了?”

趙襄敏道:“一點私事罷了。”

陳王淡淡道:“私事?從你口中說出這個,實在讓我在意,莫不是那位言二娘子的事?”

趙襄敏並沒有詢問他為什麼會知道言雙鳳,畢竟皇帝知情,齊王跟晉王都知道了,陳王若不知,就是異事一件了。

他承認:“是同她有關。”

陳王嗤地輕笑:“他們說你為了她,把你朝夕相處視若性命的乘風都送了,這麼看來是真的愛美人不愛江山了?得虧你不在京內,不是皇太子之選,不然的話,豈不要有妖妃誤國的說法了?”

趙襄敏道:“她隻是個最凡俗的女子,沒什麼大野心。何況她尚且不知我的身份。”

陳王頷首:“你可想過幾時跟她說明?”

趙襄敏沉默。

陳王細看他的神情,饒有興趣地問:“難得,你怕了?”

趙襄敏道:“隻是擔心。”

他這麼沒頭沒腦的一句,陳王卻竟明白:“我聽人說,這言雙鳳因為跟方守恒和離,一心要嫁個四品以上的,你是堂堂的魏王,豈是那三品四品官兒能比的?她難道不該高興的了不得麼?”

“她若真會高興,臣弟便不會猶豫了。”

陳王皺皺眉,旋即笑道:“這話不錯,女人的心思最為難測,誰知道她們心裡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倘若她要個甜瓜,你卻給她一個西瓜,她隻怕還嫌壓手,或者怕一口吃不下呢。”

趙襄敏也不由笑了。

陳王望著他帶幾分寵的笑意:“我雖沒見過言雙鳳,卻知道她的性子很是悍烈,你該知道了她為何跟方守恒和離的吧?”

趙襄敏複又沉默。

陳王仰頭想了片刻,道:“方侍郎那兩個妾,除了一個是言雙鳳昔日丫頭外,另一個原先卻是他的上司、兵部於尚書府裡的丫鬟,是於尚書送給他的,他納這兩個妾,言雙鳳自然不會高興,可她也並未打罵兩人,倒是那琴姨娘時常挑釁……”

琴姨娘仗著是於尚書府裡送的,又因言雙鳳並沒有得力的娘家,便狗仗人勢,試圖寵妾滅妻。

隻是方守恒還並未糊塗到縱容她到胡作非為的地步,方家的老太太明麵上客氣,實則並不喜歡她,再加上言雙鳳本就不是個好惹的,所以琴姨娘幾次三番挑撥挑釁之類,並沒怎麼奏效,好幾次反吃了虧。

言雙鳳本來是想把琴姨娘打發了的,可畢竟看著於尚書麵上,為了方守恒著想,所以一直都忍耐著。

當時她跟方守恒並沒有壞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因為那時候言雙鳳還沒有“想通”,做什麼還算“循規蹈矩”。

那會兒她的想法,有點如同言如錦一樣“固步自封”,畢竟她是虎嘯山莊走出來的女孩兒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覺著自己這輩子隻怕都沒法兒回去了。

而且娘家式微,她還得時不時地用自己的體己銀子去借機山莊,所以對她來說,方家,是她一輩子的歸宿跟依仗。

言雙鳳沒想過離開方家後會怎麼樣,對於前方的未知,她隻覺著恐懼,仿佛離開方守恒的話,就是選擇了一條不歸路或者絕路。

隻是言雙鳳沒料到,當事情發生的一刻,前麵的前般思量,萬種憂慮,都煙消雲散,就算前方真是死路也好,她寧肯就痛快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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