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商務車停在距離寫字樓有一段距離的地下停車場內已經有好一會兒。
吳和雅提著手提包,步伐匆匆,順著停車場的入口步行而下,在確定好車牌號後眼前一亮,小跑地奔了過去,打開車門上了副駕駛座。
一上車,便是一個長到喘不過氣的吻。
等到兩人念念不舍地分開,吳和雅才注意到對方身上略有些重的煙味,她皺著眉頭重重地拍了寇俊生一下:“又抽煙,臭死了。”
寇俊生從這吻汲取了能量,現在神采奕奕:“怎麼,嫌我臭了?”
他的眼神沒從吳和雅身上移開過,這幾天,他快想死她了。
原先兩人至少一個禮拜也要私下見兩次麵,可這半個月來,卻隻能線上聯係,這距離的拉扯,讓寇俊生對吳和雅的思念與日俱增。
“怎麼換了輛車?”吳和雅又問。
愛車的男人很多,寇俊生也是其中一位。
寇俊生的父親當年雖然沒讀書,但也開了家小公司,搭上經濟騰飛的浪潮賺了不少錢,死後自然都留給了兒子,再加上寇俊生創業也順利,才畢業沒多久就買了輛跑車。
提到這事,寇俊生就有些無奈:“這不是跑車太張揚了嗎?”
以前寧初夏天天在家,出行範圍也就是超市、菜市場、醫院和吳和雅家,他自然是大搖大擺,不用擔心。
可現在不一樣了,她開始創業,早出晚歸的,寇俊生也摸不準她的行蹤,這萬一被撞上,那就尷尬了,他便又添置了一輛商務車,掛在朋友名下。
“也是。”吳和雅點了點頭,心疼地摸了摸寇俊生的臉,“最近公司很忙嗎?怎麼瘦了那麼多?”
說到這,寇俊生就有些煩,他不太想在和吳和雅難得的二人時間裡講這些令人不開心的事情:“沒事,我會處理。”
吳和雅很知趣,並不多問,無論是寇俊生公司的事情還是家裡的事情,她都秉承著對方想說她就聽,不想說她也不問的態度。
“俊生,你確定要讓初夏去開店嗎?”吳和雅想到了這,憂心忡忡,“我怎麼聽她的計劃這麼不靠譜,她以前一點相關經驗都沒有。”
寇俊生無奈:“你是知道的,那天初夏和我媽吵成那樣了,回去輪著和我哭,初夏說什麼也不肯繼續待在家裡,我也隻能答應。”
那天晚上迷迷糊糊,他還以為寧初夏是說氣話,結果誰料她竟是下定了決心,想做出一番成就來,讓母親看看她沒有拖後腿。
“她那麼久沒出去工作了,也不習慣被人使喚。”寇俊生看著吳和雅,真切地覺得人和人之間天差地彆。
吳和雅獨立又自主,在他身邊時溫柔體貼,在工作上又雷厲風行;而寧初夏,寇俊生是完全不指望她能做好工作。
“她本來說想來我公司工作,但是我怎麼能答應?”寇俊生說到這倒是堅決,“也就是幾百萬的事情,賠了也就賠了,等虧了錢,她就知道自己沒這本事。”
他骨子裡的掌控欲很強,對於自己的事業是一點也不想讓妻子沾手,尤其是在他已經有了他心的情況下,而且妻子要是到了公司,兩人不得每天同進同出,他還怎麼和吳和雅見麵?
“……也是。”
吳和雅心情挺複雜,雖然是朋友,可在工作能力和個人條件上,她對寧初夏,一直是有這麼份優越感的。
雖然寧初夏本來家境也不差,又嫁了個丈夫,但她不獨立,不上進,也就是個家庭主婦,連靠自己養活自己的能力都未必具備。
可明明是這樣的寧初夏,卻能隨便拿個幾百萬去打水漂……
寇俊生看到吳和雅臉上的糾結,他輕笑道:“是不是醋了?”
吳和雅和寧初夏不一樣,若即若離,總給寇俊生一種把握不住的感覺,在注意到吳和雅似乎有些醋意的時候,寇俊生心裡的男人自尊,著實得到了充分的滿足。
“你要是覺得工作累了,你辭職,我養你啊。”他暢想著未來,“給你買套小彆墅,再買輛車……”
“我才不要。”吳和雅瞪他一眼,“我會靠自己。”
她又不像寧初夏,隻能靠著丈夫才能生活!她不一樣。
“對了寶貝,我給你買了個禮物。”寇俊生伸手從後座拿了個紙袋,袋子上頭印著品牌名和商標。
“鮮花贈美人,我沒有買鮮花,買了個包。”他看著吳和雅拆袋子的樣子寵溺地笑,“隻有你有。”
情到濃時,兩人直接放倒了座椅,商務車的空間足夠充裕,寇俊生還在後座準備了毯子、枕頭等東西。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之際,寇俊生的電話又響起來了。
他不耐煩接,正打算繼續動作,可卻被吳和雅推開。
寇俊生一臉不被滿足的鬱卒:“怎麼了?”
小彆勝新婚,難得能見麵,吳和雅怎麼突然矯情起來?
吳和雅倒不是不願意,隻是。
“是你媽在給你打電話,你要不要先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