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奇頂流的地下情人(二)(2 / 2)

“怎麼有人蹲在這?”那女生朝的是另一個方向。

發生了什麼?

這迷惑隻持續了不到一秒,因為她的掙紮終於奏效,剛剛像是被什麼給嚇到了的女生飛奔過來,她高舉著的手機照亮了此處格外刺眼,可謝聽蘭卻隻覺得這光芒溫暖。

下一瞬,她有些慌張,剛剛的掙紮足夠讓謝聽蘭知道身後男人絕對不是力氣小的類型,如果牽連了這個來幫她的女生,她一定會這麼愧疚的。

謝聽蘭試圖示警,雖然沒有力氣,可她絕不能放棄,已經做好作戰準備的她感覺到了身後男人因為緊張而開始用力的手,一瞬間她都想到了萬一出事後遺產的歸屬問題

奔跑過來的女生身材同樣纖細,她從手包裡掏出了一根怪形怪狀的棍子,拿棍子大概隻有成年女性的兩個手掌那麼長。

這棍子能乾嘛?

從天而降的女生向她展示了一根棍子能發揮的身材,隻見那女生先是拿著那東西往男人手上一砸,清脆的聲音後對方就吃力地脫手。

謝聽蘭顧不得做什麼,她連忙往前踉蹌地跑了兩步,可沒有力氣卻要她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好在她沒有力氣,是軟下去的,並沒有受傷。

摸到地麵上石頭的謝聽蘭忽然靈機一動,她喊著讓那女生閃開,用力地抓起兩把碎石頭就是往那男人身上丟。

這些碎石頭都不大,砸不死人的,就算砸出事了也可以去校醫院,謝聽蘭這麼想著恨恨地又丟了兩把過去,那男人慘叫了一聲又是想打她們倆又是想跑。

可他正要轉身,就被那女生一腳踢在了大腿,直接摔倒,謝聽蘭也是這下才發現那女生穿的居然是一雙小高根。

想到剛剛對方跑過來的時候有多難,謝聽蘭的心中就全是感謝。

同樣是摔倒,這男人可是徹底撲街,估計都有不少麵上略微鋒利的石頭紮到了他露出來的身體,那女人直接跪壓在了男人的身上,直接把自己高跟鞋一脫,就反過來用力地打著男人。

“你要不要趁警察沒來之前打他兩下泄憤?對了,我報個警!”光著一隻腳的女人在謝聽蘭看起來一點都不滑稽,反而顯得如同天神下凡,“我剛那個防身棍用力了可能會骨折的,高跟鞋打人又疼又不容易受傷。”

她肆無忌憚地說著報複的事情,謝聽蘭反而是愣愣地笑出了聲,下一秒便是兩行滾燙的眼淚落下。

她略微有些緊張地過去,看著剛剛那個像是能決定她生死一樣的男人此刻這麼狼狽無從反抗,心裡的恐懼和害怕也少了不少:“我,我是謝聽蘭,你叫我小謝就好。”她沒好意思拿人家的鞋,伸出手從旁邊抓了兩把石頭,直接就著那男人的背心滾了一圈,“報警的事情我都可以的。”

聽到報警,被壓著的男人試圖掙紮,可他這一掙紮便更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停下動作的他開始陷入絕望,他跑也沒用,剛剛那女生知道他是從旁邊出來的。

“我是寧初夏,你叫我初夏也行。”寧初夏這才拿起手機,往後一照,“是個男人就滾出來,真沒見過這樣的,看到人遇到事情你不幫忙就算了,報個警都不行嗎?”

正在心中默念著寧初夏名字的謝聽蘭忽而一愣:“怎麼了?”她想起來了,剛剛寧初夏來的時候,好像是被旁邊什麼人給嚇到了。

“能有什麼?我過來幫我一個妹妹取快遞,聽你們學校的人指路說這近,黑得不行我打個光沒看到路在哪,這一照就發現路邊蹲了挺大一個男人,差點沒把我嚇死!”寧初夏聲音很大,沒好氣地繼續,“還好我沒和他吵,聽到這裡動靜我看過來就更嚇到了!”

寧初夏的這沒好氣是真心的。

她聽到的這部分故事版本並不全,畢竟當年那個場合,大家也不可能把那當什麼故事會現場,肯定是簡短地講一講。

根據原身記憶的版本分析,寧初夏原本以為謝聽蘭是在她取好快遞返回來的路上出的事情,因為那時候謝聽蘭明確地說了,她手上拿著東西,結果錯過了最好的反抗時機,現在想來,這個拿著的東西其實是被當做手電筒的手機而不是快遞。

係統這一回給寧初夏的隻有原身的記憶,寧初夏一方麵覺得根據記憶的蛛絲馬跡很好推斷,另一方麵又覺得有不少地方顯得奇怪。

首先,可以斷定的是,況天浩所擁有的這些技能一定和一到十五號有不少關係,畢竟兩者之間此消彼長的關係實在太過明顯。

可為什麼況天浩要一直花錢養著這些人,布置出全是真愛的騙局呢?而不讓大家出去工作又是為了什麼?

在當初一到十五號的故事裡,況天浩要不就是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要不就是以男神的身份出現,而且他好像總能在人精神防禦最薄弱的時候踩點出現,給予彆人寬慰。

那麼他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是重生?是穿書?還是其他的什麼?

寧初夏思前想後,便先後使用了兩個方法試探。

其一,她改變了原身記憶裡和況天浩的對話。

對這段對話,況天浩是慌張的,可是他更多的慌張集中在不願意讓原身繼續主播事業,而不是覺得原身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隻是這還不能完全排除重生的嫌疑,畢竟這還有況天浩自己沒記清對話的情況。

其二,就是今天。

根據謝聽蘭的說法,況天浩是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出現的,而且當天為了救她,還和那人搏鬥受了一身傷,至此之後,謝聽蘭便徹底、毫不動搖地愛上了況天浩。

這個最絕望的時候,謝聽蘭沒有細說,但當年誰都聽出來了,這怕是臨門一腳。

寧初夏來這,一是不想讓謝聽蘭在遇到上輩子的事情,二是想確認一下,到底況天浩是剛好在那時候出現,還是特地等到那時候出現。

現在看來這是後者,況天浩還真挺能憋,剛剛蹲在那愣是一動不動。

很顯然,他根本就不在意謝聽蘭可能和已經受到的傷害,他要的就是謝聽蘭“最絕望”的情緒,最糟糕的時候再出場。

三嘛,她也是想看看,況天浩會不會因為她的出現感到猜疑。

謝聽蘭渾身發起了抖,她站了起來,好半天沒平靜下來:“你說剛剛有人?”

她能理解的,見義勇為是要冒風險的,她的命也不比彆人的珍貴,可剛剛寧初夏一個這麼纖細的女孩子都衝上來了,那男人也不能搭手嗎?好,他不搭手,可能他是手斷了腳瘸了身體弱,那總能報警吧?還是說報警也要怕被報複?

“你出不出來?”寧初夏當然知道況天浩還在後麵,她冷笑道,“你要是不出來等等警察來了我就讓他調監控,我倒要看看什麼人這麼過分!你就是不幫忙跑出去喊兩句拉兩個人我都不說你!”

她這話還真不是站在道德製高點,學校通往學生街的後門是有保安的,而且此刻雖然學生們大多回了學校,可路上總還有人吃飯,兩邊的小攤攤主、店麵員工也都還在,這跑出去喊個人還真不是什麼高要求操作。

她話音剛落,那男人就立刻起了神,隻是他一出現,寧初夏和謝聽蘭都露出了驚愕的眼神――

“天浩!”

“天浩哥!”

兩人的聲音重疊在一起,不約而同地看了彼此一眼。

況天浩蹲久了腿都麻了,他站起來踉蹌了一下,眼神中似有靈光閃過。

剛剛的糾結和驚慌現在已經被從容取代,有了解決的辦法事情就好辦了。

況天浩便這麼拖著腿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是我。”他伸出手重重地打了自己的腿一下,“我今天本來是想來看看聽蘭的,結果我到了學生街的時候看到了我的一個……”

他看了眼已經在地上像是個死魚一樣被寧初夏踩著的男人:“你們懂的,我有點慌,趕忙躲了進來,結果一拐就整個人摔了下去,剛剛我不是不起來,是我真起不來。”

他認真地看向謝聽蘭,眼神在瞥過謝聽蘭頭頂的時候瞳孔地震,不過這樣的緊張被他掩飾了下去:“聽蘭你可能沒反應過來,其實你剛剛驚呼到初夏來真的沒有多久,我試了好幾次沒站起來,後來我發現是你……我就更不好報警了。”

他難堪地低頭:“我知道有的人對於這種事情報警很敏感,我……我看初夏打得過那個人,我就想著等你來再決定報不報警,對不起,都怪我!”

他臉上那股渾然而生的傷感和失落叫人看著都為之難過,謝聽蘭原本滿滿的埋怨漸漸地消失了,可她還是多少有些委屈。

要不是寧初夏來得快,她真的可能會出事。

在這種關鍵時候,明明況天浩是在的,可他卻沒有幫她。

這麼想著的謝聽蘭並沒有發現況天浩不斷撇著他頭頂都變得無措的眼神,她隻是忍不住地用感謝和崇拜的目光看著寧初夏:“我不怪你。”

……?

況天浩沒忍住扯了扯嘴角。

不是,這看著彆人說沒怪他是什麼意思?

還有謝聽蘭這眼神是不是哪裡不對?以前這眼神分明是看著他的。

“天浩,你怎麼認識的聽蘭,又怎麼會來這裡?”寧初夏當機立斷地問了出來。

被這麼突然一問,況天浩又慌了。

靠,他是事先準備過的,可他準備的版本,那是要一對一和謝聽蘭說的,沒準備在寧初夏麵前展示。

現在要怎麼說?

況天浩忽然感覺到了一股風雨欲來的味道,他這頭上就像是籠罩了一層烏雲,已經在電閃雷鳴。

這就是傳說中的送命題吧?

他咽了口唾沫,連忙解釋:“不是的初夏,你聽我和你解釋,事情是這樣……”正打算繼續說,看到寧初夏頭頂的他眼神微微一縮,生出的是熊熊的野望,原先準備好的答案又轉了個彎。

“聽蘭當年還在讀高中的時候我就認識她了,她是我特彆羨慕的那種人。”況天浩露出了長輩看晚輩的溫油眼神,“你知道的,我書讀得不多,也沒有太多的文化,對於她這樣有本事的人,我自然是很願意認識的。”

“這不,最近馬上到聽蘭的生日了,我打算來和她說個生日快樂替她慶祝一下,也算是我這個自稱哥哥的人儘一下責任。”

他這些話一說,謝聽蘭的眼底便滿是失落。

況天浩意識到了這些,卻完全不看謝聽蘭一眼。

做人啊,要分得清孰輕孰重,可不能因小失大。

寧初夏看著況天浩完全不被今天事情影響的模樣再度陷入了沉思。

這和她想的一樣,況天浩好像根本就不覺得她出現在這有什麼奇怪的,連問都不問一句。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況天浩根本就不知道這裡可能會發生的事情的全貌。

他知道的也許隻是一個片段,一個碎片……或許用對他而言更準確的話來說,是他能看到一個“機會”,至於這個機會是不是能抓住的那種他也不能確認。

那麼重生、知道劇情這樣的可能性就被排除了,再聯想到之前況天浩一直看他頭頂的姿態……

這是有個係統?

不過係統的運轉機製是什麼?還有,她又有什麼讓況天浩忽然那麼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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