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瘦了!
林曉花眼瞅著楚天南的眼睛更大了。
這個男人病了這些日子,看著精神還好,實際上也不知道承受著怎麼樣的心裡壓力。
沒有人比林曉花更了解楚天南,這個男人有多驕傲,她太清楚了。
如今麵臨著腿傷可能不會痊愈要回到鄉下務農的危險,對這個男人才是最大的折磨。
不知道是不是林曉花的錯覺,冷酷的男人臉上像是多了一層暗淡。
明明是一米八六的身高,可是躺在病床上,看著卻莫名的單薄。
病房裡的氣氛有些沉悶。
楚天北已經擦乾了眼淚,自顧自的說著家裡的事兒。
“咱爹又走了,咱娘知道大哥受傷了,都厥過去了。
還是大嫂把咱娘勸住了,不然咱娘非得過來,看到大哥你這樣還不定咋難受呢。
大哥你不知道。
你不在家這些日子,嫂子可沒少照顧咱家。”
嫂子、嫂子,又是嫂子。
臭小子,你一句一個嫂子。
哪個是你嫂子,我承認了嗎?
這個野丫頭,沒看出來嗎。
除了野蠻之外,還有幾分孝心。
不過那又如何,自己可沒承認她這個媳婦。
一想到這丫頭扒他褲子,就覺得沒臉。
楚天南冷著臉看著弟弟,那眼神跟刀子似的。
莫名覺得房間裡氣氛壓抑的厲害,楚天北就咕噥道:
“那個大哥,你和嫂子......慢慢聊,我先出去。”
最後一句話說完,整個人已經竄了出去。
門口,楚天北拍拍起伏的胸口,依然心有餘悸。
大哥剛剛那是什麼眼神?
林曉花暗暗鄙視楚天北沒義氣,不過迎上楚天南那滿是探究的沒有感情的眼神,莫名的心裡也有些緊張。
一時間病房裡壓抑的可怕。
兩人四目相對,誰也沒有說話,沒有想象中的深情,更像是在較勁。
是的,林曉花就在較勁。
我怕你啊?
你板著臉想要嚇唬誰?
楚天南眼角抽了抽,無他,眼睛瞪時間長了沒眨的關係。
這野丫頭!
怎麼還像是小時候那麼霸道,她那是什麼眼神?
一個大姑娘家家的,盯著一個男人看,好不害臊!
楚天南先入為主,對林曉花就不可能有好印象。
任是哪個男人,在青春期被一個黃毛丫頭扒了褲子這種事兒,都夠留下一輩子陰影的。
“你渴不渴?”
鬼使神差的,林曉花突然開口。
楚天南:“......啊?”
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原來你也不是看起來那麼霸道嗎。
還彆說,楚天南這種硬漢形象的男人。
發起呆來,莫名的就有一種呆萌。
林曉花勾起嘴角,肉嘟嘟的臉上小梨渦淺淺的。
看的楚天南一怔,莫名的就覺得臉有點兒燙。
這個野丫頭,還有點兒耐看。
“我從家裡帶來的甜瓜,我自己種的,特意帶來給你嘗嘗。”
林曉花挑了一個香瓜,看到旁邊有水果刀,就自顧自的削皮,嘴裡還不閒著。
“你彆聽天北說,大娘那邊我都安頓好了,這傷筋動骨一百天的,咋地都得養好了。
如今醫療技術發達,你這隻要沒事兒,大娘也就不會著急上火的。
飛飛這些日子也放暑假了,家裡有她照應著。
還有我爹娘也會幫襯著,你就彆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