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曉花剛從廁所出來就被陳炳旭堵住了去路。
她當然知道這個人不會是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但還是做出一副警惕的樣子。
“你......你要乾什麼?”
一個大男人,鬼鬼祟祟的把一個剛見了一麵的姑娘堵在廁所內。
彆說這樣的年代了。
就算是後世,這也是冒失的行為。
於是乎,林曉花一臉警惕的盯著他看,還下意識的抱緊了雙臂。
嗯,還彆說,這貨長得是真好。
不同於楚天南那種棱角分明的硬漢形象,陳炳旭長得偏溫和類型。
倒不是那種奶油小生。
隻是他皮膚白,再加上那股子略顯柔和的氣質,看起來更吸引女生一些。
隻可惜,林曉花清楚這就是個“敵人”,因此上生不出絲毫的好感來。
陳炳旭差點兒嘔血。
姑娘你也不看看你那一身肥肉,我能看上你?
直接撇撇嘴,陳炳旭硬邦邦的道:“林姑娘彆多心,我找你是想談談天南的事兒。”
“天南的事兒?”
林曉花故作一臉的羞澀狀,低頭揉捏著衣角,鄭重道:
“我都知道了,陳隊長你不用說了。”
陳炳旭一臉的懵逼。
你都知道了,你知道什麼了?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那邊林曉花突然抬頭,一臉的鄭重。
“醫生那邊我已經問過了,知道天南的腿可能恢複不了。
陳隊長你不用安慰我,我有這個心理準備。
既然選擇嫁給了天南,那就要承擔起妻子的責任和義務。
我是天南的妻子,天南是工廠的工人。
我有義務照顧好老人和弟弟、妹妹,維護好我們這個小家。
如今天南受傷了,我自然也要照顧好他。
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是天南的腿真的殘廢了。
隻要他不離不棄,我便生死相依。
再說我還年輕,有力氣照顧他一輩子,陳隊長你不必擔心。”
這番話說出來,彆說陳炳旭了。
就連被兩個同事架著過來上廁所的楚天南都是一臉的動容。
他萬萬想不到,那個野蠻的小女人,竟然能夠說出這樣大義凜然的話。
她......是真的在意自己的。
陳炳旭一時間張口結舌的,想要說什麼,卻突然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你......再仔細想想,這畢竟是一輩子的事兒。
你答應,你家裡人呢?能看著你一個姑娘家的跳火坑?”
他自然是看到了林曉花身後不遠處的楚天南幾個人,卻故意選擇這時候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管怎麼樣,陳炳旭都希望楚天南能夠重返工廠。
而林曉花這個鄉下的女人,他是看不上的。
“陳隊長,我都十七歲了,不是小孩子。
何況我們林家也不是那等背信棄義的人家。
當初我重傷垂危,天南的父母把我接到了楚家和天南成親。
一日入了楚家的門,我就是楚家的人,沒有什麼火坑不火坑的。
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他楚天南不離不棄,我便生死相依。”
十七歲啊?
陳炳旭想想自家那個有些任性的表妹,這比眼前這位鄉下丫頭還大了五歲。
結果一聽說楚天南的腿隻是有可能不會好,就找借口躲起來了。
再看看眼前堅定的林曉花,他都沒臉繼續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