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桂花誠惶誠恐的。
這麼多年,她在陳家都是小心翼翼的。
很怕一個惹人不高興,就被送回那個噩夢一般的農村去。
“你這孩子,有啥事兒可得跟姨媽說。”
陳母很心疼這孩子,從小就心事重,這也跟她出身有關。
“你既然叫我一聲姨媽,就彆把姨媽當外人。”
這孩子總是這麼小心翼翼的。
“是不是在外麵遇到啥事兒不開心了?
還是說你表哥欺負你了?
你這孩子可千萬彆瞞著啊。”
陳母覺得,就是這孩子前幾天去了一趟工廠大院看望兒子、兒媳婦,回來就心事重重的。
難不成是馮丹那丫頭給孩子氣受了?
兒媳婦雖然知書達理的,陳母也是看著馮丹長大的,知道那丫頭心高氣傲,實際上有點兒看不上桂花。
手心手背都是肉。
兒媳婦做事兒從來不讓人挑出理來。
陳母也不好說什麼。
說來說去,還是倆丫頭性子不大合適。
陳母也不強迫倆人關係親近。
“要是你嫂子說啥了,你也彆往心裡去,還有姨媽呢。”
任桂花立馬垂頭。
“姨媽彆這麼說,嫂子......嫂子對我挺好的。”
她故意吞吞吐吐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馮丹虐待她了。
這就是馮丹向來不喜歡這個小姑子的原因。
做事兒不夠光明不說,總以為那些小心思旁人都是傻子似的看不穿。
陳母也隻是不戳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