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們乾什麼?
楚天南、陳炳旭,你們是不是看我們家日子好過了,故意陷害我們家老張。
我告訴你們,你們想都彆想。”
大院裡,李玲像是瘋了似的護著張繼國,說什麼都不讓楚天南他們把人帶走。
那披頭散發的瘋癲模樣,跟平日裡膽怯的李玲判若兩人。
“李玲你彆犯糊塗,話都已經說清楚了。”
陳炳旭有些不耐煩,他們本來不想把事情鬨大,那樣對張繼國隻會更嚴重。
可是張繼國這幅縱容李玲鬨騰的模樣,也是讓他有些心煩。
“張繼國,你自己犯了什麼錯自己清楚,彆把事情鬨大了,到時候事情有多嚴重,你自己清楚。”
哪怕到了如今,陳炳旭也不希望張繼國被處置的太重。
隻是那些受傷的人,不允許他徇私枉法。
張繼國一臉頹喪,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剛剛開始實施,就事發了。
當楚天南和陳炳旭給他說起來的時候,他腦子嗡的一聲,剩下的就是一片空白。
之後倆人說了什麼,他已經記不清楚了。
隻不過當那個他都已經準備換掉的媳婦開始鬨騰的時候,張繼國又動心了。
他看出了昔日好友兼同事的不忍心,也許這是自己的機會呢?
“天南、炳旭,我也是一時糊塗。”
張繼國抱著頭痛哭,“家裡太窮了,孩子太慘了。
大寶連頓肉都吃不上,你嫂子連那種市麵上雪白的衛生紙都舍不得買。
我就是豬油蒙了心,才起了貪心。
我這也隻是第二次,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也勸他們趕緊離開了,我也去救人了,我也不是想要出人命。
我就是想要倒騰一點兒東西轉手賣了……說來說去都是窮鬨騰的。
我要是有你們那樣的條件,我哪能這樣啊?
你們不知道,整天看著你們吃香的喝辣的,我這日子還苦哈哈的,我這心裡苦啊……”
張繼國不愧是做文職工作的,這嘴巴巴的,說起來頭頭是道。
如果忽略那些受傷的工人不提,倆人真快被他說動了。
楚天南始終嚴肅著一張臉。
“都是農村出來的,誰不是苦日子過來的,可這些也不是你犯錯的理由。”
是,張家日子不好過。
可是比張家日子更不好過的人家多了去了,也沒有見彆人鋌而走險。
如果隻是偷盜一些財務他們也不說什麼了。
可張繼國的性質太惡劣了。
為了毀滅痕跡,竟然縱火。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行為?
這件事兒根本沒有通融的餘地,不然全廠幾千名職工也不會同意。
“沒有人逼你犯錯,也沒有人為難過你。
你有困難可以跟廠子反應,這不是你鋌而走險的借口。”
時間不早了,楚天南不準備跟張繼國墨跡。
直接過去,強行架著張繼國離開。
“天南,天南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求求你了。”
張繼國這次是真害怕了,他沒想到楚天南動真格的。
“天南我求求你放過我吧。
沒有人知道這件事兒,現在就你們兩個知道。
天南我知道炳旭其實也是聽你的,隻要你一點頭,這件事兒就完了。
沒有人知道的,真的。
天南我們從一個縣裡出來的啊,我們都是農村孩子,出來工作都不容易啊。
天南我求求你行不行,我把錢都給你。”
張繼國就像是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眼睛雪亮。
死死的抓著楚天南不撒手。
“天南我求求你了,孩子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