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孩子們不是沒啥事兒嗎,你瞧瞧你,怎麼還哭了?”
楚天南趕忙抽了幾張紙給媳婦擦眼淚,結果林曉花越哭越凶。
葉愛婉他們看著,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敢問。
幾個孩子倒是都好好的。
葉愛婉招招手,把自家閨女叫到了房間裡。
閨女是幾個孩子裡麵年紀最大的,有事兒自然問閨女。
“你們在外麵遇到了什麼?”
葉歡也快十歲了,想了想就道:“有個阿姨跟念慈和楚一說話,姑姑看到了就吵起來了。”
葉愛婉蹙眉。
林曉花從來都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竟然跟人吵架,更是稀奇。
“就這樣?”
葉歡點頭,“姑姑好像不高興,還踹了姑父一腳。”
葉愛婉就更稀奇了。
林曉花從來拿楚天南跟眼珠子似的,彆看她愛撒嬌,實際上她對楚天南的照顧從來不比楚天南差。
“你們尊上舅舅當時在乾什麼?”
“二妹妹去廁所,舅舅怕她害怕,就跟著了。”
二妹妹就是楚二,幾家人對閨女都尤其嬌養,尊上更是把倆女孩子照顧的什麼似的,能理解。
“爸爸,姑姑是不是生氣了?”
葉歡不大理解,就有點兒害怕。
知道這孩子是安全感一直缺失,就抱了抱閨女。
“爸爸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但肯定不是衝你們幾個孩子。
這些都是大人之間的事兒,歡歡隻管好好玩就是了。”
怕孩子多想,葉愛婉又問了他們玩了什麼,吃了什麼,這才讓閨女出去跟著幾個小的去玩兒。
“大哥,你說咱媽咋又哭了?”
楚三小大人兒似的跟著自家哥哥咬耳朵,“咱爸不是說媽媽是女強人嗎,咋跟水做的似的?”
“彆胡說!”
楚二拐了弟弟一下,有點兒嫌棄。
“媽是擔心咱們呢,你沒聽媽媽和爸爸說,那個阿姨是壞人,以前就欺負過咱們。”
念慈一聽不乾了。
“欺負乾娘,我找她去!”
小家夥長得唇紅齒白的,像是畫中的孩子,這一發火,就有點兒搞笑。
“哎呀,你彆聽風就是雨的。”
楚二彆看年紀小,卻有點兒冷冰冰的意思,仔細看那氣質跟楚天南很像。
“還有我爸爸呢,你去乾啥?”
楚二分析著,“那個阿姨就趁著舅舅跟我去廁所找你們。
還要你們帶路,說啥不認識路。
我覺得不像是好人,像是老師說的壞人。”
楚三忙不得的點頭,“我也覺得是壞人。”
那個阿姨給他棒棒糖了,楚三按按口袋,沒敢說。
葉歡走過來,“可是那個阿姨說她年紀大了腦袋不好使。
我媽說了,歲數大了有的老人得了老年癡呆,就記性不好了。”
小姑娘歪著頭,“我覺得不像是壞人。”
念慈也點頭,“我覺得也不是壞人。”
彆怪孩子們太單純,他們還小,跟白紙一樣,哪裡經曆過人性的險惡。
“怎麼還哭啊?”
楚天南真是無奈了,求助性的看了幾個人一眼。
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尊上還沒跟著一起回來。
葉愛婉想了想,就坐到了林曉花,衝楚天南擺擺手。
楚天南:“……”
心裡有點兒彆扭。
自家媳婦不開心,還要外男來哄,這感覺……咋這麼不樂意呢?
好在,方若蘭也沒離開。
“是不是遇到李玲了?”
要是其他人,葉愛婉覺得不至於。
他不提還好,一提起這個,林曉花眼淚掉的更凶了。
“大哥你說那個女人是怎麼想的,她禍害的我還不夠嗎?
現在還盯上了幾個孩子。
我就知道,她那麼陰暗的人,肯定是瘋了,就想禍害孩子。”
林曉花捂著臉,“我恨不得把她再送進去。
大哥你不知道,看到她在孩子們身邊,那一刻我恨不得殺了她。”
林曉花沒有被任何人欺負,就是心裡難受。
恨自己變得狠毒了。
也氣自己的無能。
怎麼能讓孩子們身邊有這樣一個定時炸彈呢?
一想到幾個孩子可能被李玲禍害,林曉花就板不住自己的想要做些什麼。
葉愛婉兩口子對視一眼,這才知道,林曉花這是被嚇壞了。
“彆怕彆怕,有我們呢,還有天南和炳旭呢,咋地都不能讓孩子們出事兒。”
方若蘭抱著林曉花的肩膀。
“她不是圍著咱們孩子嗎,也沒有做什麼嗎。
咱們天天讓人盯著她,咱們有錢,你還怕找不到人盯死了她嗎?”
“可是若蘭我怕。”
林曉花一想到當年李玲那個恨意,就不寒而栗。
“她要是衝著我來,我啥都不怕。
可是孩子們那麼小,你都不知道,今天看到她跟幾個孩子說話,我嚇得腿都軟了。”
“我知道我知道……”
方若蘭是學醫的,雖然學得不是心理學方麵,但是多少都懂一些。
“就是太擔心孩子嗎了,但是彆怕彆怕。
曉花你聽我說,你這是關心則亂。
咱們有這麼多人,李玲一個女人,還是一個有案底的女人,她什麼都做不了的。”
說話的功夫,方若蘭衝葉愛婉使眼色。
“對,曉花,她什麼都做不了,我這就讓人安排。”
葉愛婉起身,開始打電話。
林曉花聽他一一安排好了,不但安排了人保護孩子們,還讓人暗中盯著李玲。
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一些。
陳炳旭看著沙發上哭的眼睛紅腫的人,心裡有點兒不是滋味兒。
“喂,還不去哄哄?”
他拿肩膀撞了楚天南一下。
楚天南搖搖頭,板著臉看不出情緒,心裡卻滿是壓抑的憤怒。
不是衝任何人的,而是寵自己的。
自家媳婦這麼難過,他卻無法安慰她。
孩子們被威脅,他這個當爹的竟然沒有辦法。
握緊了拳頭,楚天南眸子裡一片冰冷。
陳炳旭莫名的打了個冷顫。
看著廚房裡燉著雞湯的砂鍋,他的目光最後落在楚天南身上。
“你可千萬彆做傻事兒,咱們是瓷器,犯不上跟石頭去撞啊。”
認識了十幾年,陳炳旭太了解楚天南的性子。
看著冷,實際上骨子裡也是個執拗的,認準了就放不下。
楚天南不說話,身上的寒意卻越來越重。
糟了!
陳炳旭急了。
“楚天南,你可彆犯渾啊,你想想繼國,就算是繼國對不起廠子,但是……”
多年沒有人再提起張繼國,當年他做下的事兒,差點兒害死了不少兄弟。
哪怕再是朋友,也無法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