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懌陽打了個哈欠,見李澈不吭聲,笑著又說:“嘖,我以前還一度以為你不行呢,不過來拜佛沒有用,你還是自求平安吧。”
話音一頓,又放到旁邊的姑娘臉上:“美女,你彆和他走太近,免得殃及。”
李澈聲音冰冷:“你他媽有病嗎?”
葉雨青輕輕握了下他的手,小聲地說:“你不要理會奇怪的人,也不要和他打架,我害怕。”
這裡是佛門淨地,往來大多是信徒香客。
她不想影響彆人。
那個男人大白天的眼神潰散,腳步漂浮,嘴裡不乾不淨的。
他們沒必要和瘋子計較。
哼,反正佛祖不會保佑這樣的人。
李澈平時沉默寡言,但是葉雨青知道對方脾氣不好,畢竟他在經營會所和酒吧那樣的場所。
可有什麼辦法呢,自己喜歡上這個人。
最好不過“得償心願”,以前設置的條條框框,現在都消失了。
唯一的標準就是他,差了一點都不成。
隻是她喜歡李澈,但也深知他是自由的。
她不願意、也不能乾涉對方的工作。
退一步想,這個城市那麼多家酒吧,存在即合理。
她也去過李澈的會所和酒吧,至少表麵上看起來很正規。
李澈扶住葉雨青的肩膀,把她緊緊摟在懷裡。
他沒有再看對麵的男人。
兩個人走下台階,葉雨青這才把剛才求的護身符,拿了出來。
平安符如果真的能保佑這人,她很願意當一個虔誠的信徒,每年來燒香還願的。
葉雨青仔細把護身符放到他的衣服口袋裡。
“好啦,你以後都會出入平安。”
李澈低頭,看著一臉認真的她,開口問:“這麼怕我死?擔心以後當寡婦?”
葉雨青抬頭,捶了下他的肩膀:“你都多大人了還亂講話,而且……我又沒有一定要嫁給你。”
李澈歎氣:“那你要不嫁,我豈不是這一輩子沒夫人。”
葉雨青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那也是應該的,誰讓你嘴巴這麼壞!”
說完笑了起來,不再看他,腳步輕快地往下走。
李澈快走幾步跟了上去,再次牽起了手。
上山下山的情侶許多,他們隱沒在中間,成了平凡的一對。
—
去寺廟祈福過,下午宜戒葷腥。
葉雨青很虔誠地許了願,幫家人求了平安,幫朋友求了事業,自然要遵循這
最近幾年各大城市素食餐廳新開不少,很多都味道不錯。
葉雨青定訂附近的一家餐廳。
那邊環境清幽,她估計李澈也喜歡。
今天周末,這家素食餐廳人不少。
48一位自助,有各種素食的點心和菜品,樣子做得很精致。
二樓包廂要安靜很多,還有菜單可以單點。
兩個人坐下後,葉雨青抬頭問:“你要吃什麼?”
“都可以。”
知道那位向來不挑食,葉雨青問過服務生意見,點了比較暢銷的兩菜一湯。
不管去貴的餐廳,還是平價的,她每次都隻點剛好能吃完的菜量。
如果不是特彆難吃,都會光盤不浪費。
這邊餐廳上菜很快,二十分的時間,三道菜就已經全齊了。
菜品擺盤很講究,菌湯上還飄著一朵水蓮花,看著很漂亮有佛性。
兩個人用完餐,葉雨青又叫了一壺茶。
這邊庭院漂亮,坐坐也不錯,葉雨青想了下,自己的確有一段時間,沒有好好看他。
李澈端起杯子,抿了口茶。
他有點心不在焉,仿佛在想事情。
兩個人朝夕相處了一段時間,葉雨青自然有所察覺。
她笑著說:“其實偶爾吃素好像也不錯,對身體好。”
“那以後每個周末,都在家吃素好了。”
“在家嗎?你會做?”
“嗯。”李澈放下茶盞。
他有記憶開始就是自己照顧自己。
那個男人每天不歸家,母親要工作,不可能時時刻刻照看孩子。
他被反鎖在家,每天自己找東西吃。
後來又在國外生活了幾年。
好像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
葉雨青猶豫了下,開口說:“你好像有心事,你在想是剛才遇到的那個人嗎?”
那個男人很沒禮貌,讓人討厭。
但既然能叫出李澈的名字,顯然兩個人是認識的。
大概率有過節。
李澈沒有說話,他站起來。
從葉雨青對麵的位子,坐到了她旁邊。
他在想,不能讓她當寡婦。
自己也不能出一點事,不然她會傷心難過。
一直以來,李澈想做什麼就什麼,沒有人能勉強。
最近這兩年,他更是肆無忌憚。
反正活著好像也就這樣,他也不怕死。
怎麼樣都好。
李澈剛回國的時候,很多生意和投資,都被一些世家壟斷了。
那又怎麼樣,偏要撕開一個口,去分杯羮。
李澈人脈廣,手段雷厲風行,還真的做到了。
很多世家的長輩很不滿,覺得他沒有內涵,也沒後台的硬來,意見非常大。
年輕的這輩也不太瞧得上他,心裡恨得不輕,因為手握家族資源都不能和李澈比。
沒人喜歡利益被分割。
李澈也瞧不上那些人,一群老東西不過站在風口上高飛。
至於年輕這輩,更是蠢得像豬,家產都不夠揮霍的。
一年前。
李澈和陳懌陽競標一塊地,後者用了些手段,不過還是輸給了他。
陳懌陽眼看大局已定,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