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光線晦暗。
葉雨青睜開眼睛,腦子裡閃現昨天的畫麵,最後一幕是她被抱出電梯。
所以……這裡不是酒店,是李澈的房子。
念頭轉了幾路,理清了這些思緒。
她的臉“騰”的一下又紅了。
緩了半分鐘,葉雨青才走下床,拉開了厚重的窗簾。
經過昨晚,證明了李澈的腰沒問題,可是她的腰快散了,腿也沒有力氣。
葉雨青把衣服整理好,做了會兒心理建設,這才推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寬敞的客廳裡,李澈穿了件襯衣坐在沙發上,他的扣子整齊係到最上麵一顆。
十分禁欲地在看文件。
葉雨青晃了下神,仿佛這才是對方真實的樣子。
初見時的酒吧,他身上透出微弱的脆弱和冷感,如今想起來有點不太真實。
自己一見鐘情當時的他,也喜歡對方現在的樣子。
李澈聽到動靜抬起了頭,下一秒,他取下了鼻梁上的眼鏡,放下文件說:“青青,到我這裡來。”
葉雨青遲疑了兩秒,還是慢慢地走了過去。
她腰腿酸軟,對方卻精神充沛。
怎麼會有人白天和晚上完全是兩個樣子?
難道這個男人有兩副麵孔?
葉雨青心情有點微妙,不過這種事她怎麼好意思問出口。
不過李澈到底怎麼回事,一點都不像第一次……
葉雨青坐下後,往旁邊移了一點,想要離對方遠一點。
隻是她剛挪開了點,對方整個人就湊近。
熟悉的氣息侵略了過來。
李澈把她整個人抱在膝上,低聲問:“離我這麼遠做什麼,我有那麼可怕嗎?”
“是啊。”
李澈輕“嘖”了聲。
他伸手把自己襯衣最上麵的兩顆扣子解開,微笑著說:“你來看看,這是誰咬的?”
他平時穿衣服扣子整齊,隻有偶爾在家換上低領的家居服,才會露出“一字型”的鎖骨。
葉雨青經常盯著他的鎖骨看,。
為一個男人,手那麼漂亮不說,鎖骨也好看得過分,有點說不過去。
而現在,好看的鎖骨上有兩排牙印,還有輕微破皮。
葉雨青怔了怔,這顯然是自己昨天咬的。
李澈歎氣:“以前還沒發現,你原來和啵啵一個屬性。”
“我又不是故意的,誰讓你……”話說到一半沒了聲音。
“我怎麼了?你不舒服嗎?
“……”
葉雨青脖子染上了緋色,垂下視線說:“那……我下次不咬你了,那你也彆太過分。”
“好。”
李澈不再逗她,他放開了懷裡的人,自己站了起來。
如果告訴對方咬得越重,自己越興奮,估計她要惱羞成怒,掉頭就走。
他喜歡對方害羞的模樣,也喜歡對方動情的神態。
無論是哪一種都百看不厭,可憐或是可愛。
李澈單手插兜,走向了廚房:“吃點東西吧。”
這裡沒有食材,他早起讓人送了餐。
想著先預備著,等她醒了可以立刻吃到。
畢竟過了一夜也該肚子餓了。
葉雨青:“我今天要回杭州,明天要上課。”
“嗯。”李澈按著她的肩膀,坐在了餐廳,“吃完我開車送你。”
葉雨青還是有點慢半拍。
“你如果希望我喂你,倒也不是不可以。”李澈看著她在發呆,開口調侃。
“……不用。”她拿起了筷子。
“多吃點,太瘦了。”
葉雨青看了他一眼,心想她哪裡瘦了,不過低頭喝粥沒有說話。
擔心自己接腔,他又說出什麼奇怪話。
——
一個小時後。
葉雨青坐在會杭州的車上,她拿出手機,給肖遙打了個電話。
如果對方還沒走,可以讓李澈順道捎她一起回去。
電話沒有接通,葉雨青有些意外,難道是沒有起床?
都這個點了,倒也不至於,所以肖遙昨天到底去了哪裡?
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把?
—
肖遙從衛生間洗漱出來,淡定地看著滿臉震驚的男人。
昨天晚上她一時興起,把陳遠洲眼鏡取了下來,想仔細看看那雙長在自己審美上的眼睛。
剛好一群孩子跑過,撞了下她的手。
眼鏡摔在地上的下一秒,被路人踩了一腳。
陳遠洲當時很生氣,冷著臉問:“你想乾什麼?你瘋了嗎?”
“我又不是故意的。”肖遙陪著笑,把撿起的眼鏡還給了對方。
她知道這件事是自己做得不對,又道歉:“對不起。”
眼鏡架被踩壞了,自然不能再用。
陳遠洲氣急敗壞的接了過來,順手揣到了衣服口袋裡。
“算了,你這麼大的人了,做事之前用腦子想想。”
肖遙:“這有點過了吧。”
什麼態度,她又不是故意把他眼鏡弄壞的。
陳遠洲有六百度的近視,沒有眼鏡雖然不影響正常走路,但是整個世界都變得模糊了。
今天園區到處都是人,為了不撞到行人,他隻能放慢腳步。
還沒有走多遠,一隻手突然挽住了他的胳膊。
陳遠洲轉過頭,不解地看著她。
肖遙:“不就是一個眼鏡兒,這麼生氣乾什麼?我賠你一副新的。”
“放手。”
“你彆生氣了,你不戴眼鏡也看不清楚,我今天晚上暫時當你的眼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