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素穿著睡衣靠在床上，看著視頻裡的杜若。
杜若的神色有些困倦，但晶亮的眸子卻昭示著她振奮的精神。
“素素，最近店裡的生意怎麼樣？我都在朋友圈看到了安利，有人給你宣傳，累不累？用不用我幫忙？”
即便是最近忙得有些暈頭轉向，鬥來鬥去，對於自家二叔三叔兩家子已經心如死灰，覺得什麼感情也比不得利益二字，可看到洛素的一瞬間，杜若眼中已經浸滿了笑意。
洛素聽杜若這話，似乎還不知道小店與她被人黑的事，想必也是，杜若的朋友圈，怕是沒幾個和黑她的公號能有交集的。
“來店裡吃飯的學生們主動幫忙宣傳的，結果我沒想到效果這麼好，來的人太多，現在已經開始排號限量了。”洛素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著。
杜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以素素你的手藝，這不是早晚的事。換做是在飄香樓，你出手也得預約排隊。”
洛素看著她，杜若在提到飄香樓時，語氣有著幾乎不可查覺的停頓，眼神閃爍。
“若若姐，我最近看了一篇文章，說是大師兄不在飄香樓了......”
洛素想要在杜若這裡得到更多的信息，無論是杜若前幾天來找她，亦或是大師兄離開飄香樓，在原身的記憶裡可沒有這兩出兒。
究竟是她來到這個世界產生的蝴蝶效應？還是這個世界的本身發生了一些不知名的變化？
杜若簡單地提了兩句，她似乎覺得洛素還小，隻是模糊的說了個大概，但洛素還是捕捉到了一些訊息。
葬禮過後，因為杜十裡的離世，雖然對於杜家旗下的餐飲行業是一個打擊，但對於一個已經在海城屹立十幾年不倒的企業來說，本身有著相對成熟的各項體製，不應該陷入混亂的局麵。
杜若回國雖然晚了一些日子，但沒想到二叔三叔早已迫不及待地攬權上身，飄香樓的原有管理層被裁撤，食材供應商被替換，旗下工廠小動作頻頻......
杜若明麵上仍然是一副沉溺於父親離世的傷痛不可自拔，也無心麵對棘手的商業事務的模樣，但暗中早已聯係好了律師，準備了諸多對策，如今
隻是放了幾出冷箭，二房三房就已經有些昏頭漲腦，自顧不暇，甚至本來結成同盟的二位當家人也有了內鬥鬨掰的趨勢。
看著杜若眼裡閃爍的亮光，語氣運籌帷幄，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洛素與記憶之中對比，這可不是當年那個還大學沒有畢業的杜若。
記憶之中年輕的杜若，喜歡吃喝玩樂，喜歡華服美食，追趕流行趨勢，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境優越在外留學的白富美形象，對於商業訊息，杜若更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
而如今在洛素視頻對麵的女孩，依舊是年輕的麵貌，臉蛋上是滿滿的膠原蛋白，可眼神更加犀利，也許杜若自己都沒注意到，她說話的口氣都已經大不同於以往，條理分明，邏輯清晰，語氣堅定，有一種不自覺讓聽眾臣服的魅力。
如今不過六月，距離原身上一次見到杜若的時間過了不到半年，無論是半年前的印象，還是原身留下的記憶，如今的杜若可都與當初天差地彆。
像是換了一個人。
不，臉還是那張臉，說話時不自覺地玩頭發的小動作也還在，隻是談吐氣質大為改變，沉穩許多，結合杜若回來之後做的種種。
洛素在掛了視頻之後，陷入思索。
究竟是什麼造成了這樣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