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音仿佛看不出他此刻的危險,歪著頭,狡黠一笑:“因為我是壞女人啊。”她甚至靠近他,與他的臉頰貼的極近,用長長的睫毛去刷他的臉,“你總是不信,對不對?我想讓你信。”
“……”牧月霖抿緊嘴唇,垂眸看著她囂張的樣子,忽然捉住她的後頸,“音音,彆挑釁我。”
他不在乎她是什麼樣的人。
不在乎她是壞女人,還是好女人。隻有一點,她不能是彆人的,隻能是他的,隻能愛他一個人。
“哼。”韶音一縮脖子,拉下臉,“你根本不愛我。加個微信而已,你就對我甩臉色。”
說完,看也不看他,扭頭就走。
她走得不快,但是氣勢很足,明顯是被他氣到的樣子,氣鼓鼓的。
“音音!”愣了一下,牧月霖大步追上去。
韶音不理他。
一路上,不管他說什麼,她都不理他。臉扭向車窗外,一手撐著腮,就是不肯看他一眼。
“我錯了。”車子開進彆墅,停穩後,牧月霖終於服軟,“音音彆跟我計較,好不好?”
韶音仍是不理他,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去。
“我給你準備了禮物。”牧月霖忙跟上去,聲音溫柔中帶著討好,“如果音音喜歡,就不要生我氣了,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
他如此低聲下氣,韶音又不是不想跟他玩了,站定腳步,看了他一眼:“哦?是什麼禮物?”
見她終於開口說話了,牧月霖心中一鬆,露出個笑容:“我帶你去看。”
韶音很快看到了。
捂住嘴巴,眼睛睜得圓圓的,彆提多驚訝了!
“你讓人挖了這個?”她回過頭,眼裡淚汪汪的,感動地看著他道。
牧月霖微微笑著,伸出手臂,將她抱在懷裡:“你之前不是說,聽著下雨聲,會睡得很好?”
所以,他讓人在她窗下挖了一個大水池,打造成漂亮的乘涼聖地,又搭建了蓄水、流水、落水的設備,傳來叮咚的寧靜水聲。她如果將窗戶打開一條縫隙,就能夠在“雨聲”中安然入睡了。
“謝謝你!”韶音毫不吝嗇地抱住他的脖子,在惡犬的臉上親吻了一記,作為獎勵。
因為她一句話,他就做了這些。
她喜歡他在她身上的付出。
這樣一來,等他發現她並不是當年那個女孩,心裡就不會隻有憤怒。
他會恨她。
為她付出的越多,他就會越恨她。
臉上傳來的輕柔觸感,讓牧月霖眼眸微深,想將這個蜻蜓點水的頰吻,變為深入的親吻。
但韶音果斷抽身,活潑地朝池子旁邊跑去了。
“慢點!”牧月霖隻得跟上去,提醒道。
他沒有強迫她。她是他的光,他隻會祈求她的施舍,而不是強求她的給予。
玩了會兒水,又吃了午飯,韶音有些累了,打算上樓休息。
就在這時,家裡來了客人。
也不能說是客人。嚴謹點說,來人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你回來做什麼?”牧月霖擰起眉頭,看著燙了卷發,化了精致妝容,踩著高跟鞋走進來的喬雲夢說道。
喬雲夢今天是打扮過後來的,跟她往日裡灰撲撲的賢妻形象截然不同。揚著精巧的下頜,眼神高傲又冷淡,還有些隱隱的嫉妒。
顯然,她走進來之前,看到了院子裡多出來的水池。
“我來拿東西。”她淡淡說道,並不怎麼多看兩人,徑直上樓了。
灰總這時說了一句:“她有鑰匙。”
韶音花了半秒鐘時間,明白了它這句話的含義——喬雲夢有鑰匙,所以她不用等他們兩個回來,才回來拿東西。
“哦,她想見牧月霖。”韶音頓時懂了。不禁有些感慨,說道:“我不想虐她,她自己過不慣安寧的日子是嗎?”
原劇情中,喬雲夢這會兒已經被虐了三個來回了。
從送雞湯、跪碎瓷片開始,到淋雨發燒,然後發著燒強撐著照顧傅時音,再被傅時音刁難,然後被牧月霖不客氣地訓斥。好容易燒退了,傅時音又悄悄把自己搞破皮,弄得失血過多的假象,強迫她輸血。
但是韶音沒往她身上使力氣,所以喬雲夢隻是被逼離開了,日子是過得很寧靜又安全的。結果,她過著寧靜又安全的日子,就開始想念牧月霖,想見到他,還找出“落了東西”的借口。
“等下我讓人把她的東西都打包。”牧月霖皺著眉頭,對韶音解釋道。
他根本沒留心,喬雲夢還落了東西在這裡。想到喬雲夢隻拎了個行李箱就走了,於是以為喬雲夢還有很多東西留在這裡。
韶音點點頭,這會兒沒有作,也沒有鬨,乖乖道:“好。”
她的乖巧落在牧月霖眼裡,頓時以為她害怕了,畢竟她不害怕時,是敢要彆的男人聯係方式來氣他的。於是,他走過去,攬住她道:“以後不會再放她進來了。”
韶音眨巴著眼睛,看了他兩眼,忽然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記:“你乖哦。”
明明是她乖。
她卻用哄小動物的口吻,誇獎他乖。
牧月霖哭笑不得,正要糾正她,忽然臉色一變:“你怎麼了?!”
韶音還沒反應過來,剛要問:“我怎麼了?”就覺一股熱流,從鼻孔中流出。
“喬雲夢!”牧月霖的反應比她要快,幾乎是立刻就將她打橫抱起,一邊往外走,一邊大喝道:“你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