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五年過去。
唐心灼下了飛機,坐上公司前來接她的車,回公司總部。
她因為在D國的項目組成長迅速,潛力無限,回國後被韶音調去分公司曆練。
現在有更好的機會,韶音重新把她調回來,讓她在總公司任職。
五年過去,唐心灼有了脫胎換骨的改變。
成熟,沉穩,美麗。
冷靜,乾練,銳利。
與當年那個眼睛紅腫,故作堅強的女孩,判若兩人。
“喂。是,剛下飛機,已經坐上回公司的車。”接到韶音的電話,她接起來,簡潔乾練地回答道。
電話裡響起韶音含著笑意的聲音:“彆回公司了,讓小安直接帶你去華英,老朋友一起吃頓飯。”
冷感的臉部線條,微微融化少許,她輕聲答道:“好。”
跟司機小安說了一聲,直接將車子開到華英大廈,乘電梯直達頂樓的餐廳。
“林律師!”上去後,才發現韶音已經到了,在她身邊坐著的赫然是當年為她辯護的林女士,唐心灼臉上露出驚喜,快步上前,“好久不見!”
林律師對她點點頭:“好久不見。”
三人並沒有成為朋友。
或者說,隻有韶音和唐心灼成為了朋友。林律師工作忙碌,跟她們的交集並不多,很少見麵,隻有逢年過節會互贈禮物。
唐心灼入座。
五年後再聚,唐心灼感慨地發現,三人當中似乎隻有她變化很大,不論韶音還是林律師,看上去都沒有太大的變化。
“虞承堯出來一段時間了。”韶音慢條斯理地用著餐,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擔心他會來騷擾心心。林律師怎麼看?”
“報警。”林律師的回答言簡意賅。
韶音點點頭:“明白了。”
然後抬眼,看向唐心灼:“你最近不要單獨出行,身邊最好跟個人。”
臉上神情變得緊繃,唐心灼捏著筷子,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虞承堯提前三個月出來了。
獄中有人不安分,差點傷到獄警,他挺身而出,及時救下獄警,立功減刑了。
出獄後,等著他的事情有很多,家裡的事,公司的事,他個人的事。種種事情占據了他全部的心力,一直沒有對五年前的事有什麼表態。
但是韶音一直關注著他的動向。知道他花了三個月的時間,重新掌握了已經沒落的宏福集團,接下來不會再忙得焦頭爛額、無暇分.身,猜測他會來找唐心灼。
這也是她將唐心灼從分公司調回來的原因之一。
至少在這邊,唐心灼不是無依無靠的,有什麼事情,都方便及時支應。
吃完飯,林律師有事先走了。韶音不著急,送唐心灼回家。
這幾年唐心灼工作很拚,賺了點錢,在市裡一個小區付首付買了屬於自己的房子。
治安雖然沒有她的小區好,但也是不錯的。
比如,周蒙來找她,就算門衛看他很眼熟了,依然堅決不肯放他進去。
甚至提前給唐心灼打電話:“你前男友又來蹲你了。”
“他還沒死心?”看著唐心灼掛了電話,韶音驚訝地問道。
唐心灼神情漠然:“嗤。”
當年,她曾經掙紮、痛苦,糾結過。因為周蒙表現得情深意重,非她不可,就差賭咒發誓,他絕對不嫌棄她,會好好對她。
她差一點點就鬆口了。
“需要我陪你嗎?”車子停到小區門口,韶音問道。
唐心灼搖搖頭:“不用,我能處理。”
這都是小事。
自從五年前的那件事後,任何事情在唐心灼的眼裡,都隻不過是一件小事。
她取出行李箱,拉在手裡,昂首挺胸,大步往門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