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姐從自己喝酒,到讓他喂酒。
他就算再堅持,再堅守底線,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揩了油。
“他在洗澡。”灰總的聲音開始變得同情,“已經洗第八遍了。”
凡是被許姐碰過的地方,被他用力地搓,皮膚都快搓破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它不禁哼了一聲。
當初“蔣南音”對他可是很尊重的,從來不隨意對他動手動腳,隻敢圍著他打轉,用熱切的眼神巴巴地望著他。
他那麼嫌棄她,心裡對她厭惡到極點。在劇本上,後來他發達了,還給了她一筆錢,希望她消失在他的世界裡。他視她為黑曆史。
“不要這樣說。”韶音嗔它一句,“我們要懷有同情、憐憫的心,做一個善良的人。他這麼慘,我們難道不該同情他嗎?”
她甚至低垂眼眸,雙手合十,祝福道:“我衷心祝願小邵老師能夠早日擺脫泥沼。”
灰總:“……”
信了她的邪。
事實證明,大魔王的話是不可信的。
誰信誰傻。
次日,邵子秋登門拜訪,向她求助。
她的表現是驚訝地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道:“天哪!你怎麼會遇到這種事?”
又義憤填膺地道:“他們太過分了!居然這麼欺負你!小邵,你一定不能妥協,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邵子秋就是為這個來的。
他昨晚上,一宿沒睡,洗澡洗得渾身發疼,恨不得把一層皮都搓下來,這會兒心裡難受,身上也難受,滿是疲憊地道:“蔣姐,你能幫幫我嗎?”
“可以!隻要我幫得上的,你儘管說!”韶音豪爽地道。
邵子秋看著她清澈的眼眸,卻是一怔。
不是感動的,而是隱隱不安。
如果是從前的“蔣南音”,聽到他受到這樣的委屈,一定氣得大叫、跳腳,衝出去就要給他找回場子。
可是麵前的“蔣南音”,現在的“蔣南音”,她臉上倒是氣憤不已,但是眼睛裡一點兒氣憤的情緒都瞧不見。
她並不是真的氣憤。
她也不是真的想幫他。
在聽到他的不公遭遇後,她根本沒往心裡去。意識到這一點,他心裡陡然一緊,緊接著便是空空落落的,好像一腳踩空似的:“蔣,蔣姐……”
他嘴唇有些乾燥,聲音也透著乾啞,長長的睫毛顫抖著,看上去無助又隱忍,可憐極了。
韶音看得有些激動。
她第一眼見到他,就對他又是喜歡,又是想弄壞。
但是後者太邪惡了,很不好,因此她隻是在心裡想想。現在,有人替她將他弄成這樣,讓她可以欣賞到他的這一麵……
“你說吧,想讓我怎麼幫你?”她的表情終於帶了一點真誠。
邵子秋緊緊抿起唇,又鬆開,反複幾次後,他用帶著無助、堅強、隱忍的神情,看著她道:“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蔣姐,你認識的人多,你能……給我出個主意嗎?”
他為難的樣子,好像不到迫不得已,根本不會來求助她。
韶音心說,你現在還是個學生,去找你的輔導員,回學校去找老師、找領導啊!
他偏偏第一時間來找她。到底是覺得她更可靠,還是覺得她的幫助更容易、更沒有成本?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就寫了這麼多,湊合看吧。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