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瀅心站在太上無極宗比鬥擂台的觀看處,目光緊緊盯著正前方擂台上的兩名修士。
那是兩名正在比鬥的男修,一人身著袖口束緊、腰身乾練的黑色勁裝,手持一柄半臂長的短刀,一人身著瀟灑風流行動間莫不飄逸靈動的法袍,手持一柄長劍。
這是築基期修士的比鬥,此刻兩人快要比出結果了。
果然,沒多久那持劍的修士在提劍格擋黑衣修士的刀後,一腳踹在對方胸口處,直接把對手給踹到擂台邊緣。
那黑衣修士似乎也察覺不對,正要舉手認輸,卻見那持劍的修士狀若未聞,手中長劍一揮,一道淩厲劍氣衝著那黑一修士麵門甩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柔和的光芒打過來直接消融了那劍氣,一旁的裁判淡淡道:“此人已經認輸,扶風蘇氏蘇天瑜獲勝。”
那持劍的修士自然就是蘇天瑜,他獲勝後看也不看對方,冷冷淡淡的便往擂台下走去,似乎之前要至對方於死地的凶狠之意從來沒有過一般。
竇瀅心看到此處不免又歎了口氣,口中喃喃道:“但願這太上無極宗當真不負盛名,每回都能把人救下的好。”
這是一個聲音在一旁響起:“隻參賽選手沒有死命扛著,不怕死的要鬥到底,隻要關鍵時刻認輸,太上無極宗的裁判基本都能把人救回來。”
竇瀅心抬頭望去,就見一名大約十四五歲的女修不知何時坐在身旁,這女修冰肌玉骨。一雙細眉配上巴掌大的小臉應該是楚楚動人的氣度,但偏偏她恰恰好有一雙靈動活潑的眼眸,瞬時就把這份令人憐惜的氣質驅散了,反而顯得鮮活可愛。
明明是第一次見麵,但竇瀅心一下子就對對方有好感了,她問道:“你是太上無極宗的弟子嘛?”
那女修便一本正經道:“我是外門弟子,你可以叫我照月仙子。”
竇瀅心呼吸一滯,反應了會兒才道:“照月仙子。”
她心中不由有些奇怪,仙子這般的雅號通常都是修真界裡那些無聊人士給那些身份高貴、修為高深且姿色出眾的女修取的號稱。
除了仙子外,那些備受矚目的,有背景、有實力還有相貌的男修,同樣也會有些真君、公子之類的稱號。
她看不出來這位照月仙子的實力,想來對方實力是高過自己,且一對方這等花容月貌被好事者起一個雅號不算怪事。
但自來這些雅號都是旁人稱呼,竇瀅心還頭次聽到有仙子自己這麼稱呼自己是仙子的呢。
雖然覺得古怪,但竇瀅心以為,這或許就是太上無極宗這等大門大派跟她們這些小門小派的處事區彆的。
她很快從此事上轉移開,問起自己心裡一直以來擔心的事情:“敢問這位師姐,難道貴宗派遣出來的裁判都是很厲害的高階修士嗎?”
雖然是不同宗門,但玄門弟子在外,大多都會師兄師姐的互稱,有守望相助的意思。
伊祁摸著下巴道:“全都厲害倒也談不上,但救人還可以的。”
隻是恰好比各比鬥修士的修為高一大階而已,築基期弟子去看管煉氣期賽場,金丹期弟子去看管築基期賽場,以此類推。
身為本次比鬥的主場地,太上無極宗除了招待到來的其他門派修士,還擔任了仲裁的角色。
這仲裁不僅僅要保證絕對的公平公正,還要一定程度上保證參賽選手的人身安全和存活率。
雖然對外說是說本次大比生死不論,但外界來的修士當真死傷太多,對天上無極宗的名聲也不好,所以宗門派出了許多修士壓陣。
那些超過年齡但實力高深的高階修士,都來做裁判啦。
當然,如果選手執意看中輸贏,而不在乎性命,臨死前都不肯認輸,那除非那名參賽選手自己本宗門的長輩介入,裁判其實是不好插手的。
她對這名女修笑著道:“我們宗門隻是負責把人救下來,但之後療傷的丹藥,你們就要自己配備了。”
竇瀅心連連點頭:“隻要能把人救下來就好了。”反正她自己帶了不少丹藥,不怕受傷,就怕連療傷的機會都沒有。
伊祁便笑著道:“你很緊張?方才那位獲勝的修士是你接下來的對手?”
竇瀅心靦腆的笑了笑,搖頭道:“不是的,我修為不濟,沒資格參加此次比賽,我是陪我白夢宮的師姐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