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發出驚喜的獲救聲,身後驀然覆上了一具冰冷的身體,有液體滴答流淌進她的脖子裡。
門,被上鎖了。
計琳琅,我給過你機會了。
“但可惜,我還活著呢。”
既然這樣,那我隻好——弄死你了。
皮帶被主人隨手扔到一邊,發出金屬碰撞的響聲,輾轉滾落到血紅的地毯上。
“傅熙,你這是犯,嗚——”
“嗬……我聰明的前女友,也許你更該想想,今天晚上,該怎樣活下去吧……我呀,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陰冷的低笑聲,猶如潛伏的毒蛇,在黑暗中緩緩吐出了鮮紅的血信子。月光打在男人清雋冷淡的側顏上,美得出塵,可那幽深看不到底的眼睛,卻叫人從心頭冒出一股寒氣來。
他成了欲望的門徒。
無所不用極其,掠奪一個女孩的清白。
琳琅幾乎昏迷了三天。
渾身青紫,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
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抄了桌麵的台燈,往人腦袋砸去。
那本該熟睡的男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如同鬼魅般,幽幽睜開了眼睛,“怎麼,想要殺我?”
他直起身體,蓋著的薄被滑落,露出一大截的胸膛,而左肩膀上那道猙獰的傷口本就沒有包紮,現在更是隨著他的動作裂開,鮮血直流,與白皙的皮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輕輕一捏,琳琅手腕猛然一痛,台燈被他隨手搶過砸地上了,一個翻身,又將人壓在身下。
“呐,你好像,還沒搞清狀況呢。”
傅熙單手撐著身體,細長的手指輕輕梳過女孩濡濕的頭發,她倔強偏過頭,也不惱怒,以一種欣賞的態度打量著自己留在獵物身上的烙印,著迷地觸摸著,“真美呢。”
終於,完完整整,屬於我一個人了。
逃不掉了哦。
他突然輕笑起來,低頭要吻她。
琳琅這次沒有躲開。
男人的大掌已經悄然掐住了她的脖頸,隻要稍稍用力……
不同於那晚的粗暴,他極儘溫柔纏綿,舌尖溫軟,輕輕滑入了嘴裡,溢出縷縷的銀絲。“真乖。”他又吻了吻琳琅的眼眉,一臉饜足摟著她睡過去,任由肩頭的血水一直流著,染紅了潔白的床單。
琳琅沒有睡著,她盯著男人的側顏微微勾唇。
任務進展的比她想象中還要順利。
之後幾天,傅熙沒有再動琳琅,反而親自下廚,為她細心準備了三餐,一勺勺喂她。
琳琅一邊服軟,又不動聲色摸清了彆墅的布置與他的上班時間,趁機逃了出去。
大概目前唯一能與傅熙抗衡的,韓術算一個。
以受害者的形象出現,琳琅成功得到了公子爺的維護,發誓要讓傅熙這個衣冠禽獸付出應有的代價。
不過,她貌似低估了黑化的傅熙呢。
韓術的初戀情人又回來了,一個十分漂亮的英倫男孩,兩人據說是因為家人的插手而不得不結束。
韓大公子在兩人之間搖擺不定。
而那個初戀,突然攤牌了,說自己患有心臟病,時日無多,希望琳琅把人讓給他。
韓術當場崩潰,抱著人大哭,又對琳琅紅著眼說抱歉。
琳琅分明看到那男孩眼中奸計得逞的笑。
女孩兒故作慌張打翻了茶杯,心中卻依舊鎮定。
哎呀,真是抱歉,她的獵物,從來都不是韓術呢。
而且,她也不再需要靶子來替她吸引男主的炮火了。
也就是說——韓大公子沒有利用價值了。
她低頭,細長的睫毛掩住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