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馮思思頂替了她的身份同魏王拜堂成親,兩人假戲真做,好不恩愛。
琳琅也沒有手軟,直接挖了牆角。
劇情裡,魏琛是女主最大的利器,萬人之上的君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沒有他,女主都不知道死了第幾回了。
或許還能趁機把男主給弄死?
她雙手托腮認真想著。
法則限製她不能動手,不代表彆人不能動手呀!
到時候是清蒸還是油炸好呢?
“想什麼?”男人從身後擁住她,摩挲了一下溫熱的臉頰。
“今年的雪下得好大啊,我那幾株西府海棠不知道會不會受冷呢。”
“你放心,朕讓花匠們都好好伺候著呢,等開春了,一定會很美,就像你一樣。”
琳琅回眸一笑,手指抵住他襲來的炙熱嘴唇,“不老實,今天還突然誇我,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魏琛的眼神有些躲閃。
琳琅臉色泛白,猜測,“是周家?”
“他們怎麼了?”
“是爹爹出事了?還是我娘,頭疼病又發作了?”
“魏琛,你說,你倒是說呀!”
隻有氣得狠了,琳琅才會連名帶姓喊她。
“好,我說,但你一定要冷靜,不能氣壞了身子。”男人將她緊緊摟在懷裡,“久病抱恙的魏王妃回家探親,周府上下都十分高興。”
之前的那段時間,男主為了隱藏女主的身份,一直對外宣稱王妃染病,不讓她踏出王府一步。
而現在,周太傅那邊的思想工作打通了,接受了“煥然一新的女兒”,親親熱熱成了一家人。
琳琅眼神玩味。
該說不愧是兩兄弟嗎?
保護心愛人的方式如出一轍!
前不久,魏琛說新納的妃子死於心疾,給琳琅重新找了一門家世清貴、富有書香氣息的娘家。
以致於到現在,男主跟周家壓根都不知道“已死之人”現在還活得好好的,還一躍成為寵冠六宮、傾城絕色的“棠妃”。
帝王為她親手種了滿園的海棠樹,取名為“一枝春”。
如今後位懸空,她可稱得上是一枝獨秀了。
不少官員擠破了腦袋想要討好這位橫空出世的棠妃娘娘,無奈魏琛將她護得滴水不漏,除了在跟前侍奉的侍女與太監,還沒人有那個運氣目睹棠妃的姿顏。
“你是說,我爹娘,認了那個冒牌貨?”
女孩兒的手指曲起,不自覺抓緊了男人的衣襟,猶是不可置信,“他們難道認不出我了嗎?我才是他們的女兒啊,我才是周琳琅啊!不可能,你騙我,他們怎麼會認不出自己的女兒來呢……”
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就像被遺棄的小孩子。
魏琛心疼極了。
本以為再過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去了,他就讓琳琅跟周太傅在暗地裡相認,沒想到最終的結果竟然是這樣。
若不是顧及他們是琳琅的血緣至親……
魏琛眼神幽暗,他倒不介意大開殺戒。
而他跟琳琅很清楚,誰在這件事上動了手腳。
“魏鈺……魏王……”
她猛然推開了男人,眼底染著赤紅的恨意。
像極了那次,她用劍刺傷了自己,那眉梢眼角流露出的,是一種想要同歸於儘的瘋狂。
很美,卻妖異得可怕。
“琅兒……”
魏琛心頭一跳。他就知道。她心頭的仇恨隻是被一時掩蓋,而周家這件事,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彆碰我!”
琳琅抽出了腰間的匕首,魏琛一不留神就被劃傷了手掌,鮮血洶湧噴出。
魏琛大為驚異。
難道她這些日子待在自己的身邊,還放不下戒心
女人秀美的容顏全是冷嘲。
“嗬,你們天家的人……權謀真是厲害啊!輕輕鬆鬆的,就將人心玩弄於股掌之間。”
“被奪了清白……還不夠嗎?”
“現在就連我唯一的棲身之地,唯一的姓氏,都要毀得乾乾淨淨!”
“我恨!”
“我好恨!”
“你們這群畜生!”
她竭斯底裡嘶叫著。
“不一樣,琳琅,我跟他不一樣。”
琳琅的眼眸裡浸了一片寒冰,用匕首對著他,“彆過來。”
“我會替你報仇,誰也不能傷害你。”
男人指縫淌著血,卻毫不在意向她靠近。
“我說了,魏琛,你彆過來!”
她尖銳的語調刺得耳膜發疼。
可他不在乎,滿是愛憐吻上對方的耳邊鬢發,擁住她抽搐的身子。
而那高舉的匕首,遲遲沒有落下來。
他就知道,她心裡也是有他的。
也許魏琛該好好謝謝那一場陰謀,將她送到了自己的身邊。
而他,不會放手了。
無論用什麼樣的方式。
比起對馮思思的好感,他更想完完全全的,占有她,便是掠奪的血腥,他也不在乎。
“琅兒,彆怕。傷害你的人,朕,一個個,都不會放過!”
男人的眼底儘是陰狠。
琳琅靠在他的胸前,心想,奧斯卡還缺她一個小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