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一哭二鬨三上吊的,還能不能讓人安生了?
琳琅翻了個白眼,“那您請便,跳樓跳海跳臭水溝,高興就好,我要繼續睡覺,不許說話。”
她轉過身背對著他,烏黑的發絲垂落在潔白的背部,旖旎又香豔。
於是少爺不自覺咽了咽口水,悄悄爬上床。
手指戳了一戳,沒反應。
掀開了被子,鑽了進去。
試探性將手搭在她的腰間。
咦,沒拒絕。
看來媳婦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
他美滋滋把人摟在懷裡,臉頰蹭著她的腦袋。
“做了什麼噩夢?”
薛紹一愣,她沒睡著?
“我夢見我們離開的那一天,去了機場,半路上你出車禍了。”
“然後呢?”
“然後?我就自殺了呀!”
“為什麼?”
“要保護你呀。”
他理所當然地說,“地獄裡有那麼多色鬼,我可不能讓他們欺負你!”
琳琅:“……”
為什麼是地獄,去天堂不好麼?
這隻二哈就這麼自覺把自己當“壞人”?
“你死了,我就跟著你,生生世世在一起,好不好?”
他扭了一下滑溜溜的身子,甜甜蜜蜜撒嬌。
“不好。”她轉過頭,完全是嫌棄的表情。
“為啥?”某人要哭出來了。
“我討厭愛哭鬼。”煩都煩死了。
聞言,那隻小狼狗立刻憋回眼淚,臉蛋漲得通紅,好像透不過氣。
琳琅看了半天,覺得怪怪的,又說,“算了,你還是哭吧,這會讓我有一種欺負的快感。”
少爺:“……”
媳婦你這麼鬼畜我有點方。
兩人鬨了好一會兒,又重新睡著了。
這一次,好眠到天亮。
三年前,他們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國度。
三年後,他們有了自己的家。
一份請帖,跨越遠洋,送到薛紹的手上。
他的哥哥要結婚了,可是新娘卻不是張萌萌。
而是一個眉眼頗似琳琅的女孩,笑起來靈動嬌美,更有三分□□。
嗬,挑釁麼?
少爺冷笑著撕碎了這份紅色喜帖,扔進垃圾桶的最裡麵,不讓琳琅看見。
比起這些,少爺更苦惱另一樁麻煩的事。
最近他跟幾個外國哥們嘮嗑一下情感生活,越來越覺得自己的男主人地位岌岌可危。畢竟琳琅對他的態度,很多時候就像哄一個寵物似的,壓根沒把他當成真正的男人一樣看待。
他覺得,是時候爆發自己男人的魄力了。
他要狠狠將她推倒,撕碎她的衣服,然後這個這個、那個那個!
嗷嗚,想想都激動。
在下屬們驚恐的眼神中,少爺順手抽過一疊紙巾,優雅至極擦了擦鼻血,矜貴地說,“天氣熱,上火,你們也注意點。”
然後他們默默看了一眼地上的雪。
晚上,琳琅一回來,迎接她的是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以及深情款款的目光。
她不動聲色由著他脫了外套掛在衣架上。
今天這麼殷勤,肯定有陰謀。
“你快嘗嘗,這是我今天煮的菜,看看合不合胃口。”
他熱情給琳琅夾菜。
一邊說著,還把酒櫃裡的高腳玻璃杯拿了出來,斟滿之後,一瓶伏特加瞬間沒了大半。
於是她瞬間就悟了。
怎麼著,還想灌醉她?
琳琅也不推辭,一邊喝著,又哄著他乾掉了不少杯,最後自己裝作不勝酒力的樣子醉倒在桌麵上。
“嘿嘿,這下你逃不出小爺的手掌心了。”
他很是得意叉著腰。
少爺雙頰泛紅,醉醺醺站起來,酒氣上湧,眼前的一切變得模糊起來。他趕緊拍了拍臉,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一路艱難將人扯回了臥室的大床。
然後蹲了下去,屁顛屁顛從床底下勾出一個粉色小箱子。
這還是某個家夥特地給他帶回來的情趣用品呢!
真是深得他心,年終獎要厚厚賞賜!
唔,皮鞭?
不行,媳婦的皮膚很細嫩,會傷到的。
那,蠟燭?
這個也不好,媳婦怕疼。
咦?這是神馬?球球?嗯,甚是彆致……
就在少爺努力鑽研的時候,頭頂傳來一聲輕笑。
“小傻瓜,你就這點招數,還想推倒我啊?”
少爺:“!!!”
某個被他灌醉的人正一臉精神奕奕,撩著頭發,萬般嫵媚。
驚悚的是,那人楊柳腰肢款款擺動,從床的另一邊毫不費力拖出了一個巨型的黑色皮箱,裡頭全是“絕世收藏”。
他咽了咽口水。
完!蛋!了!
“說吧,你想要什麼樣的死法?小姐姐都可以滿足你的哦。”
琳琅衝著他飛起了一個媚眼,橫波瀲灩。
少爺抖了又抖:“小姐姐求放過!”
更可怕的是,他最後才知道,媳婦特麼的穿的是成套內衣!
原來,他才是被睡的那一個麼?
少爺哭唧唧。
他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格外惹人憐惜。
嗯,身嬌體軟,易推倒。
琳琅熟練將人綁在床頭,把一樣樣的藏品給整齊擺好。
要從哪裡開始呢?
她陰險笑了。
“媳婦你輕點啊QAQ。”
造反成功之日,遙遙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