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摘花的手停在了半空。
正主來了。
鮮花的香氣在室內彌漫, 她腳邊開著一片紅玫瑰, 熱烈而明媚, 就像這個花店的主人, 哪怕不是刻意, 渾身也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讓他蠢蠢欲動。
“啪!”
來人的牙齒咬著手套的邊沿,用力撕扯開,被他隨手扔到了地上。
視線中的身影輕輕一顫。
男人勾起唇角。
開始害怕了嗎?
他的聲音,原來她還記得呀。
真是高興。
下一刻,琳琅已經被後頭的人緊緊抓住了胳膊, 用力一扯, 琳琅的身體驟然失衡,後背狠狠撞上了對方堅硬的胸膛。
她不自覺痛哼一聲。
“痛?”
“痛就對了。”他意味深長地說,“隻有死人才沒有知覺。”
“我說的對不對啊, 姐?”
琳琅捏緊了手裡的桔梗花, 站在後麵的男人卻沒有發現她眼裡一閃而過的笑意。
等你很久了, 親愛的男主大人。
當然,她對男主能夠找到這裡的速度還是滿意的, 依林醫生那樣縝密又變態的頭腦,彆人要想抓住點什麼蛛絲馬跡也是不容易的。大概也隻有同樣屬性的男主才能形成分庭抗禮之勢吧?
這兩人鬥起來又會是什麼樣子呢?
琳琅想想都覺得很期待。
不過目前她還是要將自己的戲份演好——移情彆戀的妻子, 不知道男主大人喜不喜歡?
站在徐少傑這邊立場的話,琳琅認為對方現在一定很想要弄死她。
果其不然, 他開口了——
“我一直都不知道, 原來姐是這麼會演戲的人。”
“我啊, 第一次, 被一個女人騙得團團轉呢。”
他低笑一聲,“很可笑的是,為了找你,我翻遍了全世界,整夜不睡守著電腦與手機,就怕錯過你的半點信息與線索。而你,卻在另一個地方,跟另一個男人幸福而快樂生活著。”
“那個時候,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我在想,你如果是被人綁架了,那該有多害怕——雙手被反剪,眼睛也被蒙住,連哭也哭不出來。一想到你會遭受到這樣的痛苦,一想到是由於我的疏忽而讓你身陷困境,我就恨不得弄死我自己。”
“可是啊,我打死也沒想到……”
箍在腰間的手驟然收緊。
琳琅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語氣陡然變得森冷,“所謂的綁匪,隻是一個幌子,你跟另一個男人,聯手欺騙了我,欺騙了一個深愛你的丈夫。”
“少傑……”她有些不安,想要說些什麼,被他粗暴打斷了。
“閉嘴,不要叫我的名字!”
琳琅咬著唇。
“我真是可悲啊,自己的妻子也守不住,還在眼皮子底下,讓她跟彆的男人跑了。”
他幽幽地說,過了一會兒琳琅又聽見他的笑聲,神經病一樣,陰晴不定。
男主應該是被她逼瘋了,琳琅心想。
“來到這裡之前,我一路上都在想著,如果真的抓到了你,我要怎麼辦?”
他往琳琅的耳邊吹了一口熱氣,音調卻是陰冷的,十分滲人,“當然是要——將你的手跟腳都一一砍下來,讓你永遠都無法逃跑,隻能依靠著我,苟延殘喘。不過你放心,看在你是我妻子的份上,我會先給你麻醉,讓你沒有任何的痛楚,然後再用鋸子,緩緩切入皮膚之中……”
“怎麼了?你好像流汗了?”
徐少傑更加貼近她,一隻手抬起來,手掌按著她的胸口,能清晰觸碰到薄薄衣裳下的蕾絲文胸,他微笑著重重一摁,“心跳也跳得很快呢,看來你也很喜歡我這樣的懲罰方式,對不對?”
他一邊說著話,另一邊用手緩緩抽出了她嵌在長裙裡的雪紡襯衣,並且從她的上衣下擺滑了進去。
進犯,掠奪。
這是他的意圖。
琳琅一陣顫抖,拚命掙脫他的禁錮。
徐少傑沒想到她會突然低頭反咬自己的手臂,他一個不察覺,吃痛之下就被她趁機逃脫,女人連忙逃到了另一邊,用一種震怒的、警惕的眼神看著他。
他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她視他為仇人。
可為什麼,他卻興奮得渾身戰栗呢?
徐少傑反而轉身,關門,上鎖。
室內隻有幾盞吊燈亮著。
“現在,你還能逃到哪裡去呢?”
他斜靠在門上,長腿交疊,掛在嘴角的笑容彌漫著一股邪氣。
沒有人會來救你的。
姐姐,你就儘情地哭喊吧,說不定我還能對你疼惜一點。
對麵的女人一手捂著胸口,長長的發辮在掙紮的過程中鬆散了不少,一副驚魂不定的樣子。胸前那一束淡紫色的桔梗花,也像主人一樣,枝條淩亂著,惹人憐愛。
這樣狼狽不堪的姿態,他才掃上一眼,就已血液沸騰。
他想要弄亂她的頭發、衣裙……還有身體。
她的一切,全部都要。
欺負她,蹂/躪她,報複她。
讓她的眼裡隻有他一個人的存在,哪怕是滿含淚水。
“我再給你一個機會。”
徐少傑緩緩站直了身體,細長的手指慢條斯理解開襯衣領口的紐扣,耐心的,從上麵一粒一粒鬆解開來。
他漂亮的黑色眼眸裡泛起寒光,嘴角掛著明朗迷人的笑意。
“過來,把衣服脫了,然後吻我,我就原諒你這一次私自出逃。”
琳琅捏緊了手裡的花瓶,沒有說話。
此刻,女人緊促又壓抑的呼吸聲讓他愈發興奮,徐少傑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為了不讓她害怕,他總是把心裡那一頭凶獸關押在最裡麵,結結實實上了鎖。
而今天,不需要了。
“怎麼,你拒絕?”
他解開了最後的一粒紐扣,曲線分明的腹肌若隱若現。
“既然你不願意,那就算了。你知道的,我從來都不會勉強你,畢竟我是那麼的愛你。”他衝著琳琅露出誘人又無害的微笑,“左右不過是一條裙子,以後老公再給你買更多漂亮的,好不好?”
徐少傑一步步朝著琳琅走來。
“你、你彆過來,我會砸死你的。”琳琅也在一步步後退著。
男人欣賞著她那張美麗臉龐上的驚恐神色,心裡卻想著,要是將這個人狠狠壓在身下,欺負她,又是怎樣令他著迷的風景呢?
至於她威脅的話,他根本不放在心上,甚至還頗有閒情調戲她,“那你可要看準了,記得要砸身體上最脆弱的地方,這樣才能做到一擊必殺。還有啊,砸的時候千萬不要手抖,直接咣的一聲,讓我的腦袋像西瓜一樣被砸開,血漿噴湧……”
“來吧,砸爛我的腦袋,親手殺死我,這樣你就能跟那個狗男人長相廝守……”
請一定不要留情,把我殺死。
不然,我就會活活弄死你。
他忽然一傾身體,猛然向琳琅跨過來,猶如捕食的豺狼,動作又快又狠,琳琅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隻能憑著自己的本能動作。
“嘭——”
手臂粗的細口花瓶從他肩頭砸過,落地後發出重重的破裂聲音。
“嘶……”
他吸了一口涼氣,一隻手揉了揉被砸中的肩頭。
“下手還真狠呢,姐。”
他偏頭輕笑,眼底錯落了一片斑駁迷離的星光,“我是不是該慶幸,你還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沒有往我腦袋上砸?嗯?”
與此同時,他也趁機抓住了琳琅的手,將她狠狠推到了後麵的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