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有很多的情人,但妹妹,他就隻有一個。
從他第一眼看見那嬌嬌軟軟的小姑娘開始,項不臣就下定了決心——
她會是他今生最重視的妹妹。
以前是這樣,現在是這樣,未來也是這樣。
“寶貝兒,你還是當哥哥一輩子的掌上明珠吧。”
你隻需要享受哥哥這份乾乾淨淨的寵愛就好。
沒有任何的算計。
也沒有任何的意圖。
不知過了多久,琳琅被揉著腦袋,醒了過來。
“哥哥?”
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張清俊的麵孔。
“很晚了,該回去了。”韓嘉樹收回了手。
倚在門邊的項爺又叼了隻雪茄,剪了茄帽,但還沒點上火。
他一邊說話,那根雪茄也來回地抖,十分痞氣,“寶貝兒,雖然項爺這邊的房間多,留下來也沒什麼問題,不過小嘉樹怕哥哥在夜裡化身為狼,把你吃了,你還是跟他回去比較好哦,說不定哥哥真會乾出什麼無下限的事來。”
項不臣聳了聳肩膀,“嗯,順帶一提,這裡的醋味兒稍微有點濃。”
韓嘉樹:“你不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
項不臣:“啊哈,小嘉樹生氣了生氣了,好可怕!”
他送兩人到了玄關。
“還有幾步路,爺就送到這了。”
他懶懶散散抽著煙,看著兄妹倆一前一後走出去。
琳琅在後麵不緊不慢跟著。
項不臣想了想,說,“嘉樹,你上次不是想要那台限量跑車嗎?爺送你了!”
他豪氣擲了車鑰匙過去。
“自己去車庫開!”
韓嘉樹看了琳琅一眼。
“哥哥去吧,我就在這裡等你。”琳琅表現很乖巧。
趁著隻剩下兩人,項不臣上前幾步,略微彎下腰,湊近她耳邊說,“要跟哥哥好好相處哦,項爺看得出來,他是挺在乎你的,剛才打電話時候都喘著氣,生怕你有什麼萬一。我也沒見過這樣的小嘉樹啊,還以為他無論何時都很從容,嘖。”
琳琅也偏過頭,抿嘴笑了。
“我知道,項爺今天把我帶回來,也是想試探一下哥哥的心意吧。”
“不愧是年級第一的女學霸,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項不臣衝著她豎起一個大拇指。
兄妹倆剛來聚會的時候,項不臣一眼就看出了兩人之間那疏離的氣氛,才會撇下女朋友,故意跟琳琅說話,又一聲不吭把她給拐跑了,目的不過是為了刺激一下小嘉樹。
隻有在乎的人才會失去理智,掉進他這個根本不算高明的陷阱裡。
現在看來,結果他挺滿意的。
唉,誰叫韓嘉樹那小子太悶騷了,分明那樣在意妹妹,為什麼要裝出冷淡的樣子呢?兄妹倆能有什麼矛盾?說開不就好了嘛!
項不臣也是為這一對彆扭的兄妹操碎了心。
“那當然,要不是為了讓哥哥嫉妒,不然項大少以為我為什麼會來你這裡?”琳琅露出了得逞的微笑。
“哇呀,你這小姑娘不得了啊,居然敢利用項爺!”
項不臣覺得很心塞。
他美麗善良天真可愛的小妹妹什麼時候變成小惡魔了?
“這怎麼能叫利用,這叫將計就計,配合哥哥的演出。”琳琅扮了個鬼臉。
項爺高高挑眉,“你就不怕哥哥真的對你出手?”
琳琅斜了他一眼,“怎麼可能?你要是出手早就出手了,也不用等到現在。”她補充道,“不是我說啊,項爺,有些毛病你真得改改,你老是這麼沒正經的,萬一被嫂子誤會了怎麼辦?還哄我說我是第一個進你房間的人,鬼才相信呢,估計有很多小姐姐都來過了吧。”
這個小哥哥雖然好,不過琳琅覺得,兩人應該是同一類的人,喜歡到處浪,不會輕易停靠。
正是明了他這種沒心沒肺的浪子屬性,琳琅才敢這樣放肆撩他。
對這一類的花花公子,不需要太過認真。
認真的話,你反而會輸得一敗塗地。
女孩聳了肩膀,“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我一直將你當哥哥。”
“就算你那一天說喜歡我,也一定是玩笑的。”
“我怎麼可能會當真呢?”
項不臣抽煙的動作一頓。
他轉眼恢複常態,故作傷心地說,“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哥哥呢,好憂傷,哥哥明明前一個月幫你包了所有的首飾,難道這還不叫真愛嗎?”
琳琅敷衍揮了揮手,一點情麵都沒給他留。
“你一個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還勤快的情場大少裝什麼純情少年郎呀,阿呸,大尾巴狼,估計不知道有過多少任的真愛了,我才不信呢!”
“唔,我哥哥來了,再見!”
琳琅笑顏如花跑到了韓嘉樹的身邊。
看著夜色中遠去的汽車,項不臣吐了一口煙霧。
“爺沒有騙你啊。”他喃喃地說。
不過你應該不會信吧?
也是,遊戲花叢的浪子,一向沒資格說喜歡這碼事。
那種珍貴易碎的感情,他不配擁有。
“嚶嚶嚶,小丫頭也長大了,懂得保護自己了,雖然戳得哥哥的心窩好疼好疼。”項不臣掏出小帕子,擦了一下眼角的淚。
“不過這樣也好。”
青年的眼神又慢慢溫柔下來。
他向來放浪形骸慣了,逢場作戲,隻貪一/夜/歡/愉。
如果有一天真的喜歡上她,恐怕也給不了對方想要的深情。
還不如這樣,遠遠看著。
至於他呀,還是繼續當他的情場高手吧。
至於愛情?
唔,還是洗洗睡吧,項爺才不需要這廉價的玩意兒!
鮮衣怒馬,快意人生,飲最烈的酒,睡最美的人,這才是他項不臣的人生。
區區美色,怎麼能讓他折腰呢?
青年心想,可彆小看爺的骨氣。
他項不臣,向來不為任何人俯首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