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對方就要關電梯了,她也急急忙忙衝上去,差點沒摔個狗吃/屎,好在被接住了。
記起對方身上那股淡淡的藥香,楊露的耳朵又紅了一些,眼裡水汪汪的,活像情竇初開的少女。
閨蜜雖然疑惑她這副模樣,但也沒追問,因為麵試的號碼牌發下來了,她是第十一位,楊露筆試隻是馬虎過關,所以排得很後。
奇怪地是,有一個叫計琳琅的女孩子,明明是筆試狀元,居然排在倒數第一!
這實在太不符合常理了!
本來應聘這個助理職務大部分人是不抱希望的,因為對手實在強勁,可是看到第一名這種境遇,也不知是不是得罪麵試官了,故意吃了一掛,許多人的心思也活泛起來了。
看最後一名的目光也就帶上了幾分嘲諷。
長得漂亮又如何,最後還不是要靠實力說話!
隻是無論他人如何評測,琳琅始終優雅坐著,筆直的雙腿合攏微斜,薄薄的絲襪透著旖旎又美妙的風情。她將頭發撥到一邊,頰邊的梨渦若隱若現。
美到極致,便成了畫中的人。
一些來往的年輕男性藏著驚豔的眼光,不住打量她,甚至還偷偷拍了照發上朋友圈。
——浮生麵試驚現氣質女神,廣大單身狗速來圍觀啦!
——原來有些人真的可以活在詩句裡!
——女神太美了,麻麻我要嫁她!
謝珧華站在傅熙的旁邊,某人正低頭把玩著手機,他的小心臟正在擔驚受怕,也不知道老大看沒看見公司那群小色狼發的動態?
果然還是欠缺火候的小孩子。
換做是她,有不下數百種拐走新娘的方法。
江起雲偏偏選擇最壞的哪一種。
隻是強奪豪取的戲碼,不是每一個姑娘都會買賬的——當然,女主們是另當彆論,她們頭頂著聖母光環,無論男人怎麼虐她也好,結局隻要來一句“真心”懺悔,被折磨了多年的女主立馬就選擇原諒了。
琳琅沒有她們清奇的腦回路,彆人若敢犯她一分,她保準坑蒙拐騙到讓敵人懷疑人生!
對不起,原諒二字,在她的字典裡從未出現過。
新娘似乎才反應過來,驚慌擋住胸前的風光,“你瘋了!”
她扮演的可是三觀正的完美姐姐,“姐弟亂倫”是完全不能接受的命題。
眼前這一切都在衝擊著她的底線。
“現在才發現,會不會太晚了?”少年輕輕挑起嘴角,明明是唇紅齒白的正太模樣,眼中偏偏生出毒蛇一般的陰冷。
“撕啦——”
華美的水鑽婚紗被粗暴的撕裂了開來,繡著水鳥的雪白抹胸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隱約可見那神秘的春光。
呼吸陡然加重。
他的表情也變得危險。
“啊——”新娘尖叫一聲,那雙美麗的眼睛染上了驚恐的色彩,並且清楚的意識到,這不是一個婚前的惡作劇。
是來真的。
琳琅拚命掙紮起來,換來的是對方更加毫不留情的禁錮。他擒住她的雙手往上舉著,雙腿死死壓住亂動的身子,張嘴就咬緊對方脖子一塊皮肉,獠牙伸出,稍一用力,那血就流出來了,口裡溢滿了鐵鏽濃重的味道。
這極大愉悅到了他。
少年咕嚕咕嚕將這些甜美的血液吞咽下去,喉結上下聳動。
有些則是順著脖頸流淌到肩膀上,仿佛雪地綻開的紅梅,在純白的映襯下愈發鮮豔妖異。
懷裡的人卻再也沒有掙紮了。
江起雲低頭一看。
琳琅動也不動,渾身肌肉僵硬著,明亮的眼眸一下子失去了光彩,就像一尊精致的陶瓷娃娃,沒有靈動的血肉。
癲狂的少年突然怔住了。
他在乾什麼?
本應該好好捧在掌心裡嗬護疼愛的人,他卻親手將她給摔碎了。
她第一次在眼前落淚,他還記得那種心痛到萬蟻蝕骨的滋味。可現在,她卻連眼淚都不給他。
就在他怔忪的瞬間,有人從後背狠狠踢了一腳。
身體傳來尖銳的刺痛。
“你這個禽獸!”陳青禮憤怒將人從琳琅的身上扯開,對著麵門又是一拳。
重重挨了兩三下,江起雲回過神來,手指沾了些嘴邊的血跡,卻是無所謂笑道,“我說騎士大人,你可是來晚了。”
那種意味不明的眼神激怒了男人,額頭暴起青筋,露出了有彆於溫文爾雅的猙獰一麵,“混蛋,去死吧!”
兩人的乾架驚動了江父,他急忙趕過來一看。
這大喜日子,女婿怎麼跟兒子打起架來了?
他正想去勸架,忽然看見了蜷縮在鏡子前瑟瑟發抖的大女兒,她的婚紗淩亂,有劇烈撕扯過的痕跡,尤其脖頸邊的血跡,再顯眼不過了。
江父同樣被嚇得不輕。
他的腦海裡有一個十分荒謬的答案。
而另一邊,江起雲的搏鬥卻占了上風。他本就熱衷空手道,頗有天賦,又是發了狠想要打死這個跟他搶琳琅的家夥,下手毫不客氣,專挑人體最脆弱的地方攻擊。
男人痛哼一聲,死死捂住被踹了一腳的肚子,使勁喘著粗氣。
看吧,這就是你挑的男人,一點都不經用。
這種廢物,以後怎麼能保護得了你?
少年嗤笑一聲,以一種輕慢的傲視姿態,嘲笑著琳琅的擇婿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