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覺得自己在乾壞事這方麵有很大的天分,以後可要好好利用了。
琳琅想著就禁不住笑出聲來,身後有人摟住她的腰,咬著耳垂,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性感極了,“笑得這麼開心,想什麼?”
“那當然是——想你呀。”琳琅清脆地說。
傅熙眼神一暗,就想吻她。
“哎呀,彆鬨!都沒刷牙呢,你這個大色狼!”
女孩笑著推開他,赤著小腳在地板上跑開,回頭朝著他調皮扮了個鬼臉,“欲求不滿的男人真是可怕!”
傅熙寵溺應道,“好好好,我是大色狼,欲求不滿的大色狼,小祖宗,快過來把鞋子穿上,要著涼了。”他越過身把人抓過來,用手拍了拍白嫩的腳心,低下頭正準備給她穿鞋。
那琉璃般的眼眸狡黠一眨,腳丫子突然掙脫開來,往男人的臉上踩了一腳,傅熙被她驚得坐地上了,而琳琅麻溜跳下床就要逃。
被她這一舉動弄得好氣又好笑,傅熙隻能撫著額頭直發笑。
以前怎麼不知道她這麼鬨騰的性子呢。
可是怎麼辦,他好像,比自己想象中陷得要深。
以前那段時間裡,他自殺、抑鬱,恨不得將這個女人千刀萬剮。
但現在,連吻她都不敢太過用力。
這個人,到底有什麼魔力,令他神魂顛倒,完完全全的,都不像是自己了呢?
一截斷指滾落到地上。
嗯?
這麼快就有好戲了?
琳琅聽到聲音,想探身去看屏幕。
眼前突然漆黑一片。
男人伸手掩住了她的眼睛。
即便是她是主謀,他也不願意讓她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
“現在結果出來了。”他平靜地說,“後續的事情,我來。”
女孩纖長的睫毛顫動著,繾綣般掃過傅熙掌心,給他一種柔弱的、纖細的、需要人嗬護的美感。
“阿熙?”
琳琅像是不解問了一句。
她略微揚著臉,姣薄的唇紅得潤了,微微咬著出一道印子,就算是銀夜下以歌聲惑人的海妖,也比不上這半分的風情。
他就這樣捂住她的眼,低下頭,與她親吻。
“啊!救命——”
“楊露你這個賤人!”
淒厲的呼救在耳邊響起。
而男人閉上眼,溫柔舔舐著他懷裡的共犯。
鄭思遊廢了。
這個在遊戲裡呼風喚雨、不可一世的大神,現實世界裡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公子哥,承受了三天三夜的屈辱,絕望到一度想要自殺。
而楊露連夜跑路。
火車駛過大山開鑿下的暗長隧道,明滅的光照在她憔悴蒼白的臉上,眼裡布滿了紅血絲,像是剛剛從鬼窟裡逃出來。車上有個好心人看她太瘦弱了,怪可憐的,好心給她打了一盒飯。
楊露看著紅色的爪子,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哇的一聲直接吐到對麵乘客的身上,一股惡臭彌漫開來。
在乘客憤怒不已的罵聲中,逃亡的女主兩眼一黑,咕咚一聲栽倒下去,不省人事。
在劇情崩盤到無法挽救的時候,頂著罪魁禍首的名頭,琳琅穿著一身舒適的居家服,半靠在傅熙的身上,慵懶翻閱從不同地方送訂過來的婚紗插畫。
她跟男主要結婚了呢。
就在放了鄭思遊跟楊露的那一天晚上,這男人不聲不響的,在荒郊野外,一個廢棄破舊還死過人的工廠裡,用最簡陋的方式向她求了婚。
琳琅答應了。
書頁被女孩輕輕翻動著,傅熙斜著身子靠在橘紅色的坐墊上,他的手擱在她的肩膀上,指尖從她那綢緞般的秀發穿過,一遍又一遍的,不知厭倦,像是玩著什麼有趣的遊戲一樣。
明澈的落地窗折射過午後的陽光,細碎的光影在風中搖搖晃晃,映在琳琅纖細雪白的足踝。
旁邊是一盆翡翠欲滴的綠蘿,是他跟琳琅逛市場的時候相中的。兩人當時剛好經過花市,琳琅看得那盆綠蘿生得精致可愛,便停留了一下,卻並不打算買回去。
老板看這男俊女俏的一對兒,還得知他們即將結婚了,這下好了,他立馬就說綠蘿的花語是守望幸福,帶回新家也算是增添一點兒情趣,為賀新婚,他還打了個八折。
就衝著老板的祝福,傅熙二話不說就付錢了,打算搬過去裝飾新居。
琳琅就笑他,說他不像是一個成熟出色的商人,這麼乖巧就被老板給套牢了。
在人來人往的花市,開滿了鮮花,姹紫嫣紅的一片,她就站在花海裡邊,湖綠色水鳥紋的係帶長裙,露出纖細的肩頭,然後歪著那張曬得紅潤誘人的臉,笑嘻嘻說,傅熙,你是不是傻。
傻嗎?
因為是陪著人去看新婚家具,傅熙對這件事很上心,當天穿了一身考究筆挺的西裝,格外的帥氣俊朗。
隻不過,當他手裡多了一盆稍有重量的綠植,站在猛烈的太陽底下,這份翩翩風度就化成了泡影——他的後背全濕透了。
車子是停在花市的另一邊,距離還不遠,兩人是一路走過去的。
那一天他狼狽慘了。
回到車上,他發覺underwear也難以幸免。
最尷尬的時候,偏偏琳琅還發現了,一直笑得樂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