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溫度持續升高。
而昂貴的燕尾服外套被主人毫不憐惜踩在腳下。
透過狹長的車座縫隙,隱約瞧見少年不斷起伏的優美背脊,發尾濡濕,後頸至肩胛骨處沁著一層薄薄的熱汗。他上身的雪白襯衣鬆鬆垮垮褪到臂肘,窄細腰線若隱若現。
琳琅雙手被綁著,隻能攏到一塊兒,費勁去抵住他的胸口,借此撐開一段距離。
少年稍微有些不耐煩,他乾脆一手擒住她的腕骨,輕輕鬆鬆,把她的雙臂撥到頭頂上方,這下橫在兩人身體之間的障礙清除了,他可以毫無顧忌觸碰著妙曼的曲線。
“哢嚓——”
清脆的響聲讓林羨魚的神經一凜。
“怎麼了?”
他立即停止動作,緊張檢查她的扭傷地方。考慮到實用性,綁住手腳的工具用的是粗硬的麻繩,琳琅被他橫衝直撞揉弄一通,不但淤青累累,柔嫩的肌膚呈現破皮出血的狀態,宛如白瓷上的紅梅血痕。
林羨魚隻看一眼,狼性血液霎時沸騰。
越是美麗的,就越想毀滅她。
出於對心上人的憐惜,他的理智暫時占了上風,折身取了一把瑞士軍刀回來,利落挑開了手腕的麻繩。
林羨魚單腿跪在車墊上,低頭給她解腳踝的繩子。
琳琅察覺到鬆動的跡象,能夠活動的雙腳立即狠狠踹上他的膝蓋。
少年悶哼一聲,撞上後頭的車窗。
她為自己爭取到了數秒的逃跑時間,試著推開車門,竟然沒鎖。
琳琅順利出逃到外麵。
她扯下了蒙眼的紅紗,強光猛然襲來,一邊跌跌撞撞跑著,不太適應用手掌擋了擋。
等琳琅緩過神來,映入眼底的是一麵遼闊無際的大海,白浪瘋狂擊打著暗礁,卷起層層鋒刃。她穿的是一襲珍珠色民國曳地旗袍,長長的衣袖是鏤空的,隻嵌著一層薄透繁複的蕾絲花紋,美則美矣,卻沒有絲毫防風的作用——誰會想到新娘好端端跑去海邊吹風呢?
由於倉促逃跑,她沒注意,一腳踩進沙灘的水坑裡,整個人往前倒去。
一隻修長如玉的手臂勾住女人的柳腰。
衣料摩擦的聲音鑽進耳朵,敏感得直發癢,後頭的人慢吞吞開口,“這裡連個鬼影都沒有,你又能逃到哪裡去呢?”
他的手是不安分的,從腰間軟肉一路挪移到了胸口,琳琅一個激靈,狠狠推開了人。
她撫著心口,驚魂未定盯著少年。
他追得急,連完整的衣服也沒穿,襯衫慵懶又痞氣披在臂上,露出勁瘦有力的腰腹肌肉。金屬皮帶早就解開了,鬆鬆散散掛在窄胯上,性感到窒息。
女人壓抑著恐懼的情緒,“你到底要乾什麼?”
“這不是很明顯嗎?乾你啊。”
他翹了翹紅豔的唇角,雙腿交疊。
琳琅咬了咬唇,“那天給你發喜帖的時候,我不是說了嗎?我喜歡上了沈老師,要嫁給他。我們畢竟相識一場,好聚好散對誰都好。這些,不都是你親口答應的嗎?”
“是答應了。”
他懶散撥弄著濕透的額發,不等她鬆一口氣,又說,“那又怎樣呢?”
“你——”
琳琅捏緊了手指,氣得渾身發抖,她不再說話了,而是轉頭快速離開這個於她不利的地方。林羨魚怎麼會放她再次逃脫,他長腿一伸,三步並作兩步,強行拖著她上車。
這就不可避免出現親密的肢體接觸,麵對喜歡的女孩子,少年的□□意誌本就薄弱,尤其她穿的又是格外撩人的旗袍。小男主隻覺得下身滾燙如火,焚得他理智全消,哪裡還顧不顧得她情不情願,貪婪吮著鎖骨,抱著人要塞進車裡。
對方也意識到了什麼,一手扯著車門,拚命想要掙脫他的禁錮。她又抓又咬,少年背部的肩骨頓時留下一道道血口子,麻痛得厲害,仿佛窩了一團團吸血蠍子。
“撕啦——”
旗袍的開衩被撕裂一角,肌膚折射出雪光來。
“林羨魚!你瘋了!你放開我!”
她喊得聲嘶力竭,好不容易爬了起來又被凶狠按倒了,本是盤著的發髻散落開來,□□得不成樣子。
“宿主!宿主!宿主你聽到了嗎?”
係統焦急大喊,“你快住手啊,她的好感值下降了!”
第一次遇見這種異常情況,萬人迷係統頓時有些慌亂無措。按照以往的規則來說,隻要目標人物的好感度達到八十,基本就是固定的數值了,很難會往下回降,更彆說席琳琅對宿主高達九十九的好感值了。
可是現在的情況卻發生了逆轉!
“什麼?”
羨魚沒聽清楚,因為身下的人哭了。
她臉色灰敗,嘴唇恐懼地發抖。
“救、救命!誰來救救我!老師——”
僅僅一個稱呼,足以讓林羨魚陷入瘋狂,尤其是對方還死命攥著脖子的玉佩。怎麼,這是那個男人送她的定情信物麼?
他眼神陰鷙,雙手抓住紅繩,猛地一扯,崩開了。
琳琅促急尖叫一聲。
林羨魚麵無表情,拽住她手心,生生摳出了玉佩。
“不!你還給我!還給我!求你——”
她慌亂極了,淚珠子滴在他手背上,灼疼得很。
少年怒火更甚,揚手一擲。
那枚菩薩玉佩順著敞開的車窗飛出去了,不知落到了哪裡。
琳琅想也不想就要去找,沒等她摸到車門的把手,又被地獄的可怕魔物緊緊擒住了腳骨,硬生生拖了回去。
“滋——”
女人的指甲在皮質座椅上劃下扭曲的痕跡,如同最後求救的血書。
“老師……不舟……救我……”
“啪”的一聲,皮帶丟棄在駕駛座上,金屬的響聲尤為刺耳。
少年一手鎖住她的喉嚨,強迫人轉過頭與他親吻。
除了喘息,車內再無哭泣的聲音。
“宿主……”
係統弱弱提醒。
“你……你好像,刺激她過頭了。”
林羨魚一怔。
刺激過頭?什麼意思?
她不再掙紮了,也不再哭了,溫順而乖巧由著他擺動身體與雙腿。淩亂微濕的長發墨蓮般鋪在車座上,珍珠耳環隱沒其中。紅得最顯眼的,是她的唇,咬得沁出血珠來,像碎了的瑪瑙。胸前的衣襟敞開,上麵烙著他的痕跡,發青發紫,不亞於野獸肆虐。
“她的好感值……”係統小心翼翼,“就在剛才,跌到負數了。”
目標對象的好感值以零度為界,負數等同於黑名單,說明她的厭惡已經到了極致反感的地步。
林羨魚顯然也是明白的,他渾身一僵,手還按在西裝褲的拉鏈上,怎麼也做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