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窮富二代前女友(18)(2 / 2)

章明珠從其他宿舍聽說後,覺得自己不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這樣未免太冷血了,所以她打電話給唐朔,問他有什麼適合女孩子的補品。

最開始何璿說的是檢查,經過兩三個人的嘴巴後,檢查就成了手術。聽在章明珠的耳朵裡,更是覺得藍琳琅私生活混亂,所以得了一些見不得人的婦科疾病,她對這種墮落的女孩又是同情又是憐憫。

一個美麗的誤會就這樣誕生了。

琳琅可不會讓這事簡簡單單的過去。

藍琳琅耳根子軟,縱容了何璿的自私行徑,也縱容了章明珠自以為是的關心,反而給自己招惹了無窮的禍根。

現在嘛,該是誰的鍋,誰就得老老實實背著。

“你說……你是陪她來做手術的?不是自己動修補手術?”唐朔結結巴巴地說。

“你神經病啊你個直癌男!我看你腦子該去精神病院修一修補一補了!”

琳琅怒不可遏,狠狠打了他一巴掌,清脆的響聲讓路過的人抖了抖肩膀,走得更快了。

唐朔沒躲,直挺挺受著,欣喜又後悔的情緒強烈刺激著他的神經。

他整個人被懺悔的潮水吞噬。

他其實介意的不是她的第一次,而是介意她的“欺騙”,更唾棄自己竟然沉溺在她的“純情假象”中。

現在一切誤會解開了,他才倍感她的珍貴,愈發後悔起自己當初那樣卑劣地對待她,仗著被愛,踐踏她的真心。

琳琅甩完人,捂住自己的小腹,冷汗涔涔。

唐朔大驚,“你沒事吧?是不是我臉太厚你打疼了?”

前台的兩個護士猝不及防被大少爺的騷話驚到,使勁嘬了一下牙花子,牙根全是酸的。

她們一致下了結論。

這男的妻管嚴沒救了,趁早上路吧。

琳琅扯了扯嘴角,“我現在看到你就胃絞痛,你能不能從我麵前消失?”

多日芥蒂一朝消除,琳琅不但成了唐朔最血紅的朱砂痣,更是橫在他的心口,開了一叢荊棘,稍微一扯就四肢俱駭、五臟俱裂。

他對她完完全全是死心塌地了。

往後琳琅讓他向東,他一根頭發絲都不敢向西邊飄去!

唐朔紅著眼眶,拋棄了大少爺的矜持,卑微到了塵泥裡,“我擔心你,讓我陪著好嗎?你、你要是不想見到我的臉,我戴口罩好嗎?萬一,萬一你要是疼得厲害了,你還可以咬我的胳膊,我又軟又乖,不比那些掉毛的抹布好用多了?”

從前的唐大少爺喜歡發號施令,鮮少征求彆人的意見,一律是“聽我的”、“就這樣”、“沒問題”。

現在的唐大少爺強製下架了他的霸道人設,三句中有兩句半是可憐兮兮的請求句式。

何璿站在一旁,整個人就像被開水煮開的丸子,臉頰發燙,神情尷尬,自己想走又走不了,不走又覺得自己丟臉丟到外婆家。

她是埋怨琳琅的,就算是她做了手術,拿她當擋箭牌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呀,她真的不想彆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她!可她,可她怎麼能當眾說出來呢?而且在私底下也就算了,她居然還是當著唐家少爺這種天之驕子的麵前抖落她的過去!

何璿手腳發抖,想挖個洞鑽進去。

然而何璿最終也沒走,她硬是憋著一口氣,陪著琳琅去檢查。中途她偷偷窺了唐朔好幾眼,對方認真又緊張盯著醫生和報告單看,生怕自己遺漏重要的信息。

何璿緊咬牙根,不知不覺咬出血來了。可惜同行的兩人,一個忙著使勁粘人,一個忙著嫌棄粘人,倒把她冷落到了一邊。

何璿越想越不是滋味,回去後在校道的長椅上坐了一個多小時,冷風吹得她心寒。

一道身影從她旁邊經過。

何璿喉嚨一緊,鬼使神差叫住了人。

另一邊,琳琅從醫院出來,立刻把唐朔攆走了,她沒有跟何璿一起回宿舍,而是打了車,去到城隍廟附近的一間舊書店,窄窄的門框被洗得乾淨,上麵掛著棗紅木牌,名為酸齋,這裡可以淘到一些絕版舊書,每天來往的書友也不少。

琳琅要跟教授去看展,自然要對症下藥,做足功課。學校圖書館沒有的,她試著到這裡碰碰運氣。書店老板是個年輕的小夥,為人熱心,一聽琳琅的要求,二話不說給她翻找起來,到了晚上九點,琳琅收獲充足,提著老板贈予的紙袋,走出了舊書店。

高高的電杆線縱橫交錯,掠過一隻隻雀鳥的烏黑剪影。

路燈下倚著一道清瘦的身影,他半邊輪廓被黑暗淹沒,隻露出薄淡到寡欲的唇。琳琅拎著袋子,目不斜視地經過。

衛衣兜裡突然伸出一隻修長冰涼的手,精準又利落擒住了她的手腕,大拇指緊緊按著血管。

“嘭——”

女孩被勒得發疼,連袋子都拿不穩,嘭嘭墜地。

她擰起細眉,毫不客氣斥責他,“黎大公子,你又發什麼神經?”

對方對她的疼痛置若罔聞,原本清透澄澈的眼睛在黑暗中透出一絲瘋狂。

他的聲音輕得令人害怕。

“唐朔到底給了你多少錢,讓你這樣自甘墮落,不知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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