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娘前女友(11)(2 / 2)

“你彆唬我,這血味這麼濃,你的傷定是重了,快彆跪了,回去上藥。”

在琳琅的堅持之下,大師兄隻得走出內室,回了竹舍。

師兄弟們來回走動,焦灼不已,聞到了屋外的味兒,忙不迭奔了出去,個個大驚失色,“大師兄,你受傷了?師傅……師傅怎麼舍得罰你這樣重?”

五師兄李千機咬牙,“我跟師傅理論去!”

“小五,回來!”大師兄冷聲喝道,“這是我咎由自取,與師傅無關。你要是敢去,我今晚就讓小紅給你侍寢!”

小紅是大師兄養的一隻尖嘴丹頂鶴,平日裡吃飽了撐著沒事乾,最大的愛好就是跟在師兄弟的後頭啄他們的屁股蛋兒,神出鬼沒,一啄一個準。

尤其是老五李千機,他很憤怒自己的屁股蛋兒被一隻禽獸褻瀆了,跟丹頂鶴大戰三百個回合,最後被叼得滿頭紅包,抱頭鼠竄,小紅也在闌門一戰成名。

大師兄是正人君子,誰知道他養出的丹頂鶴又賤又記仇,李千機被它列入仇敵名單,每次見著他,必定撲棱著翅膀去禍害他的屁股。

李千機邁開的腿默默收了回來。

“咳——”大師兄咳出血跡,又風輕雲淡拭去了,他環視四周,沉下聲,“奚驕呢?”

四師兄回答,“好像是去廚房了,聽說要給師娘煎藥。”

大師兄元懷貞稍稍皺眉,“她那麼厲害,怎麼不把自己給煎了。”

眾師弟麵麵相覷,這話他們可沒法接。

“小師弟惹大師兄生氣了?”

李千機小心翼翼,大師兄的性子比山腳下那些小娘子還要嫻靜溫柔,鮮少發怒,突然噗的一下,燃起了憤怒的小火苗,把他們給驚得不知所措。

大師兄沒回他,去屋裡撿了換洗的衣物,沐浴一番,又讓師弟們給上了藥。

直到天黑,去煎藥的人也沒回來。

師弟們感知到大師兄的沉沉氣勢,坐立難安,糾結著,不知怎麼開口。昨夜真是兵荒馬亂的一晚,先是二師兄自爆,隨後不知所蹤,大師兄一回來便被師傅叫去聽訓,結果滿身是血地回來。

“我去找找她,你們先安歇吧。”

大師兄麵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他背上纏著厚重紗布,披了外衣,仍然浸出數道觸目驚心的血漬。

“大師兄,我同你一起吧。”三師兄連忙扶他。

“不必。”

大師兄襟袖帶風,疾步離開。

廚房煨了一爐炭火,燉著一蠱藥湯。

“元公子怎麼親自來了?哎喲,對,這是夫人特意給您熬的湯藥,正要給您端過去呢。”廚房師傅一邊給人舀到碗裡,一邊滔滔不絕,“為了這口濃湯,夫人足足守了一個時辰呢,又囑咐我們小火燉上數個時辰,比我們這些老廚還精心。”

廚房師傅笑道,“我們的夫人啊,自小金尊玉貴,陛下心疼她,從不允她洗手作羹湯,元公子今日可是有福啦。”

“師娘……”

大師兄不自覺溢出稱呼,後收斂眸光,壓了壓唇,“師娘她有心了,皮肉之傷,不礙事。”

他端起瓷碗,唇湊到邊沿。

“聽說夫人好像下山去了,連夜要為元公子你搜羅藥材呢。”

他頓時嗆了下。

廚房師傅詫異看過來。

“這湯,熱得燙嘴……”他有些難為情給自己找借口。

大師兄舔了舔唇,舌尖抵住內腮,轉移話題,“師傅,您見過我的小師弟奚驕嗎?聽說她在廚房逗留了一陣。”

廚房師傅一聽,頓時露出了一言難儘的表情,“奚公子確實來過了。”還差點把廚房給炸了。

說實話,他作為大盛的皇族禦廚,炒菜二十多年,第一次見到有人可以笨手笨腳到這個程度。燒個火,把鍋給捅破了,切個菜,又把菜刀給掄飛了,幸好他有先見之明,站得遠,不然一條小命白白搭上了,多不劃算。

“那她人呢?”

“走了。”廚房師傅心有餘悸,發出了劫後餘生的慶幸歎息,“奚公子曆經千辛萬苦,終於炒成了幾個小菜,還問我們要了一壺茶,我瞧著像是往內院那邊走了。”

大師兄神色一變,放下瓷碗,健步如飛地往外馳走。

古樸清曠的庭院青牆覆蓋一層薄薄的雪絨,幾枝紅梅倚在牆頭,恣意生長,平添幾分嬌意。

“師傅,弟子元懷貞求見。”

他站在門外,拱手作揖。

“啪——”

細微的響動鑽入他的耳朵,有人發出呀的一聲。

元懷貞不再猶豫,雙手扶住門框,憑借蠻力,硬生生拆了一扇門。他袖袍翩飛,奔入內室,見了令他肝膽俱裂的一幕。

地上衣衫亂疊,一隻鞋襪掛在靴上。

男人陷入沉睡,而嬌小的雪白身軀躲在最裡頭,隱隱約約露出了半截腳踝。

大師兄血液逆流,脈搏劇烈跳動,麵皮輕微痙攣。

他怒意滔天,心火正盛,但想到了他的師娘,那個在雪夜裡仍為他奔走的慈悲師娘,最終化作不鹹不淡的一聲,“奚驕,彆躲了,我都看見你的腳了。”

那拱成山丘的被子一動不動,他站得更直,兩人都在耗著耐性。顯而易見,在沉穩這一關,沒有人比得過大師兄。對方敗下陣來,擁著被子,巍巍顫顫探出了一顆腦袋,小聲啜泣,“大師兄,是……是師傅強迫我的……啊!”

奚嬌嬌摔在地上,額頭磕了一個血口,隻覺得鼻子一熱,她伸手一抹,發出驚天動地的尖叫聲。

“死、死人了!”

大師兄冷眼旁觀。

奚嬌嬌嚎了半天,嗓子都喊啞了,對方不為之所動,她忽而意識到,自己沒穿衣服。奚嬌嬌驚叫一聲,捂住心口,連滾帶爬要跑回塌上。這番情態雖是狼狽,卻也嫵媚入骨,恍若一條雪白蜿蜒的蛇。

大師兄袖子一揚,銀光掠過,金針釘住奚嬌嬌的腳。

又痛又麻的感覺傳來,奚嬌嬌驚恐發現,自己的半條腿不能動了!

“大師兄,大師兄饒命!”她咽了咽唾沫,見對方那漠然的眼神,頭皮霎時發麻,“我、我即刻下山,離開這裡,絕不拖延!”

報仇哪有小命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奚嬌嬌暗暗想著,麵上的可憐之意更甚,嬌滴滴得很。

“事到如今,你還想離開?”大師兄郎心似鐵,再度揚起手掌。

奚嬌嬌一看,大師兄麵如寒霜,指縫裡頭夾了數根寒光粼粼的銀針,著實恐怖駭人,並不是在同她開玩笑的。她嚇得魂飛魄散,鼻涕四流,慌不擇路往旁邊躲藏。

“懷貞?”

室外響起疑惑的女聲。

元懷貞動作一僵,他扭頭回看,素白的手斜斜探了出來,一舉掀開暗絨簾子。白衣師娘正要抬頭,溫涼的掌心捂住了她的眼皮。

淡薄周正的藥草氣息彌漫其間,乾燥的,又有些溫暖,在寒夜中予人心安。

“師娘,彆看,彆臟了你的眼。”

他眼底掠過寒星,殺意彌漫。

“所謂師娘有事,弟子服其勞。便讓貞代勞,萬千金針,替您刺死這隻禿毛雀。”

他的長公主,師傅不護,他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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