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9|星際女王前女友(19)(2 / 2)

被懷疑魅力的小奶o立馬哭唧唧。

琳琅被他哭得頭疼,直接把人拽裡麵了,被子一蓋,轉身秒睡。

宇宙星係沒有白天與黑夜之分,環乘艦徜徉在一片靜謐的星海中,窄窄的小玻璃窗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

梵凜躺在琳琅的身邊,一股溫暖乾燥的香氣包裹著他的感官,仿佛一叢又一叢的玫瑰栽在了他的身下,可能是刺有點長,紮得他有點疼,隨即而來的炙熱的光與粗糙的砂礫,讓人不知不覺地,一點點陷了進去,直至昏迷。

梵凜原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但這回是他外出時睡得最沉的一次。

omega緊緊纏住了對方,整張臉埋進了那黑夜般的長發裡,隔著一層柔軟的布料,著迷親吻玫瑰的脊骨。

幾日後,環乘艦停在了一處星港。

星港是末世基地新近建起的小型聯絡點,一是交換情報,二是補充物資。而環乘艦落地星港,除了前兩個目的,更是為了安置船艦上的乘客。

下登陸梯之前,乘客們將要被一一搜身,以免攜帶利器,暴起傷人。

一般來說,安排的都是女性檢查女性,男性檢查男性,但誰讓這是個擁有六種性彆的abo世界?

無論男女,a與o就是異性。

小奶o梵凜一看檢查自己的人竟然是祁方,二話不說先紅了眼圈。

“你敢摸老子,嗚嗚,老子死給你看。”

祁方:“……”

他又不是alpha,對奶嗚嗚的男omega能有什麼想法?

於是悠哉悠哉抽著煙的琳琅被小方哥哥拖到了小奶o麵前。

嗚嗚聲也變成了唧唧聲。

分化的omega完全抵擋不住“伴侶”的觸摸,她碰一碰,他心跳腿軟,臉紅得難以抑製,最後癱軟在她身上,被琳琅單臂提著走。幸虧這是他熱潮期的一周後,不然梵凜當街就能架到琳琅的身上,哭著喊著要姐姐給他吸一口。

太丟臉了,他從出生起就沒這麼丟臉過。

蘇早早被這一幕氣紅了眼睛,心裡又酸又澀。

雖然蘇早早淪落到這個地步,但女主光環並沒有離她而去,憑借著可愛的麵容、嬌小的身軀以及討喜的話語,蘇早早再一次虜獲了星港工作人員的心。

說來也巧,其中一個工作人員竟然是蘇早早的高中同學,班級裡打架鬥毆的小混混,平日裡受到冷言冷語多了,蘇早早偶爾的一句問候讓他倍感溫暖,把人當成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

當蘇早早跟班裡的課代表談起戀愛,小混混嫉妒得發狂,但又沒有勇氣開口,隻能在暗處裡默默地守護她。

“你……你要放我走嗎?”蘇早早撲閃著眼睛,小心臟撲通亂跳。

對方原本有一些遲疑,然而心目中的女神撲到他的懷裡,一個勁兒說謝謝,三分猶豫也變成了七分堅定。

小青年西心想,他混淆視線,偷偷把人放走,就不會有人知道,就算問罪,也問的是一大幫人,所謂法不責眾,那些基地大佬總不可能將整個星港都摧毀了吧?

再說,他們這些人作為“最後的火種”,死一個少一個,看在這個份上,罪名也不會太重。

蘇早早提出,她想要法官大人跟她一起走。

小姑娘對法官大人還是有一些想法的,而且她一個人逃跑的話,孤孤單單的,實在太害怕了,她對這些星際航線什麼的又不熟,想了又想,勉為其難給法官大人最後一次表現機會。

她說服自己,他之所以“喜歡”琳琅,那是因為基因作祟,要是能清醒過來,絕對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一切發生在祁方跟琳琅的眼皮子底下。

“吃裡扒外的東西。”

祁方的眼睛泛起一絲厭惡,他對自己人一向護短,如果沒什麼大的衝突,鮮少生氣,但這個工作人員戀愛腦進了水,踩到他的底線了。

琳琅攔住了人,不讓他插手。

“現在我們初步涉足惡魔星係,一時間難以抗衡聯盟第一帝國,萬一這個帝國司法的裁決者,和帝國大明星,死在我們的手上,難保不會引來對方大張旗鼓的出兵。”凱森皇帝十二年的任期隻差最後一年,如果她的小奶a順利接任執政官的話,平衡的局麵很快就會被打破。

但不是現在。

他們還需要更加充分的時間。

祁方聽從琳琅的安排,按兵不動。

對方的計劃很粗暴,調虎離山,先是用特殊的藥物引來星獸,破壞星港最為重要的光電塔,讓高級異能者前去支援。另一邊,工作人員又裝作不經意丟失了密碼卡,讓兩人逃出看管的住所,借著對方的地圖描述,一路摸進了武器庫裡。

梵凜帶著蘇早早跳進了一艘a17飛梭小艦,麻痹智腦,篡改數據,進行定點跳躍。

這一刻的大法官睿智而沉穩,戴著亮橘色的護目鏡,指尖飛快掠過操控台的數字光鍵,屏幕數據瘋狂流動,閃爍的藍光照著他線條優美的下巴與脖頸,頗有幾分禁欲貴公子的氣場,重新喚醒了蘇早早的少女心。

“滴……定點坐標已確認,起飛數據開始加載,整個過程大約需要180秒,請勿中斷進程……”

“數據加載30%……數據加載60%……”

“滴!能量異常!能量異常!請檢查周圍異常情況!”

整個主操控艙的光源變成一片血紅,蘇早早害怕揪住了梵凜的胳膊,他不動聲色抽了出來。

屏幕裡出現了一個紅點。

梵凜放大一看,胸口微微窒息,泛開一種不受控製的心悸。

大腦命令他,飛過去,不惜一切抱住她,臣服她,汲取那令人安心又麵紅耳赤的野玫瑰香味。冷汗浸濕了後背的衣衫,他雙手成拳,指甲嵌入肉裡,反複捏著,減緩自己的頭痛欲裂。

蘇早早則是驚恐不已,“她、她怎麼追來了?被星獸圍攻居然還沒死?”

“閉嘴!”

他下意識罵了人。

蘇早早眼眶通紅,氣得掉頭就走。

梵凜嘴唇嚅動,沒有心思安撫她,因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對方身上,她長發淩亂,旗袍染血,臉頰、脖子、手臂、膝蓋,爬上了一道道的紅痕,光是看著,就能想象出那種遍體鱗傷的痛苦。

他可以猜測到,她以最快的速度結束了戰鬥,氣都沒來得及歇一口,又驚又怒趕到這一邊。

她的傷加重了。

他竟然感到抱歉,不,他怎麼可以有這樣危險又可笑的想法?她是零號,帝國的頭號通緝犯,未來的心腹大患,他記著自己是跟皇長子春這樣說的,認為她不能留,也不該留,必要時候可以派遣元老院的隱者,將她扼殺在罪惡之淵。

“滾下來。”

他聽見她的聲音,冰冷的,漫浸著一股兒淩厲的血腥味。

梵凜最終按下了發射鍵。

“轟——”

刺目的光芒射向了她的心臟。

起飛確認成功,飛梭小艦鑽入茫茫星海。

“鄔姐,你、你還好吧?”後來趕到的祁方氣得麵目猙獰,“那個臭小子,看起來又奶又娘,下手還不是心狠手辣,我就應該在饅頭裡下毒,毒不死他!”

琳琅指腹擦過胸口的一抹血痕,笑而不語。

人是離開了,手也下得蠻狠。

但是心,在哪裡可說不定。

七日後,在西洛帝國境內,皇長子春是第一個知道法官負傷而歸的人,因為飛梭小艦的降落地點安排在了皇長子春的管轄範圍。

蘇早早哭得很凶,“他、他不知道為什麼昏迷過去了。”

春皺起眉頭,情況很古怪,他從對方身上感應到了兩股不同的信息素,難道途中跟omega標記了?等他把信息素研究學院的學者請來,房間裡隻留下一絲淡淡的奶香味。

梵凜靠在床頭,嘴裡叼著牛奶味的營養劑,笑容有些痞氣,“隻是體力不支,昏迷過去了而已,用不著這麼大陣仗吧?”

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很抗拒專家們給他檢查身體。

皇長子春垂眸,讓一群人回去了。

梵凜想瞞著自己的身體異常,但是一個月的熱潮期後遺症還沒過,他半夜痛得睡不著,哪怕手裡攥著一件他偷偷帶回來的旗袍。

關於這件旗袍的來曆,是法官大人自告奮勇說要替琳琅洗,實際上又偷偷摸摸藏起來了,塞進法官袍裡一並帶走。

旗袍的香味很淡了,他越是揉在懷裡,越是想著她絲綢般的長發,玫瑰枝梗般的背脊線。

他想得又哭出來,眼睛通紅,全身滾燙如岩漿,熬得每一寸骨吱吱呀呀地響。

“你他媽……你他媽為oo們爭口氣……”

小奶o注定出息不了,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他偷偷摸摸去了信息素抑製所,要了一小箱玫瑰香氣的抑製劑。信息素抑製劑分很多種匹配類型,挑選的原則也很簡單,根據自己對某種信息素的依賴,選一款氣味最相近的,效果事半功倍。

工作人員簽單的時候很是奇怪,嘀咕了一句,“最近這款沙漠女王有點受歡迎啊。”

西洛帝國的公民們偏愛品相精致、種在花園裡的白玫瑰,而長在荒郊野外的野玫瑰香味過於辛辣,帶著一種炙熱的、微微粗糙的顆粒感,不夠柔潤,常年備受市場冷落。

梵凜拉了拉自己的兜帽,有些狼狽逃回了自己的莊園。

管家告訴他,有客來訪。

那在花園裡安靜看書的,不是皇長子春又是誰?alpha的信息素內斂在皮肉裡,但天生的ao磁場讓梵凜不自然扯了扯領結,“抱歉,我上廁所一趟。”他注射了一管玫瑰抑製劑,又將氣味阻隔劑同用,確認沒有痕跡,他整理衣服,從容踏進了花園。

皇長子春放下了書。

雪白的手套貼在腕上,帝國白緞製服依舊整潔而一塵不染,翡翠袖扣在日光下流淌出迷人清凉的綠意。

“沒有排異反應,契合度90%以上。”

梵凜心一跳。

alpha美少年微微一笑,“親愛的梵凜哥哥,不用緊張,我隻是做個小測試,讓信息素抑製所換了一箱沙漠女王,然後讓你提前試了一下新研發出的第二代抑製劑,如此而已。”

他輕飄飄地說。

“真不愧是98%的基因配對率,姐姐果然更喜歡奶味的omega麼?”

一滴冷汗從他額角滑落。

戰爭硝煙一觸即發,結果被新客人來訪打斷,小戰神琥珀抱著一箱東西走來,有點奇怪看了看鮮少對峙的兩人。

不過檸檬冰鹽味的alpha心思淺,沒放在心上,反而興致勃勃地給兩人安利自己的囤貨,“哇,你們不知道,這款沙漠女王太好聞了,少見的野玫瑰啊,我那天一聞就走不動了,當場買了十卡車回去!你們今年的抑製劑買了嗎?要不要試一試這款的?”

他痛快道,“看在交情的份上,給你們打個折好了。”

真正的原因是購物太衝動,一次性買了太多,囤得機甲都沒地方放了,機智的琥珀決定半賣半送給朋友,還能促進感情,多好。

春緩緩看向興高采烈的小正太。

“你不是之前喜歡青草味的嗎?怎麼變成玫瑰了?”

小正太:“……”

他好像聞到了一股屬於殺氣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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