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圍:“所以你就不發了?”
林縱橫承認得理所當然:“是啊。”
州圍推他一把。
推當然沒推開,而且她也沒打算真的把他推開。
“我說,”林縱橫覺得這樣挺幼稚的,笑出聲來,“你要是個男的,我們怕是得打一架才能泯恩仇。”
“打不了,怎麼泯。”
“這還用問,你說呢。”林縱橫尾音落下的瞬間,不知道是停電了還是線路斷了,整個屋子裡的電燈很應景地隨之熄滅,房間裡陷入一片漆黑,將他這句話裡的繾綣成倍放大,每一個字的回味都是不加掩飾的曖昧。
無暇顧及其它,林縱橫拉過州圍:\走吧,去我那,有現成的。”
是帥帥的一片良苦用心。
也是林縱橫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有關和林縱橫第二次和好的這一天,州圍最後的記憶是她和林縱橫的一段聊天,她叫他:“林縱橫。”
“嗯?”
“事不過三啊。”
“好。”林縱橫吻她半濕的鬢發,“不會再分了。”
州圍已經很累,但是她有些舍不得睡著,明天她就又將飛往A市繼續拍攝《記憶中的白》,能相處的時間實在寥寥無幾。她手一點點劃過他赤裸的胸膛,繼續往上,直到繞道他頸後摟住他的脖子,這種肌膚相親的觸感讓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分開的這些時間裡,她真的以為他們再也不會有這樣一天:“帥帥知道我們分手,預言我們遲早要複合。我說:‘我要再被林縱橫騙著複合,我就跟他姓。’”
“林圍啊?”林縱橫把自己的姓往她名字上一套,“沒有州圍好聽。再說了我也不稀罕你跟我姓啊,你看我有沒有讓你叫我爸爸的特殊嗜好。”
沒有旁人,可他還是湊近她耳旁小聲調笑:“我隻要以後你兒子跟我姓就夠。”
情侶之間總不免提到將來,提到未來的孩子,州圍發現林縱橫好像從來都不說女兒,每次都是兒子兒子的,她本來已經困得神魂迷離,想到這茬以後就懷疑他是不是也重男輕女,遂打起精神問:“你不喜歡女孩啊。”
“不喜歡。”林縱橫直言不諱,沒有一點父愛如山的自覺,“女孩得慣,慣你一個都快累死了。男孩能打能罵的,多省心。”
州圍:“……”
再後來,她便什麼也不記得了。
再一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林縱橫還在睡著,她沒有驚動他,輕手輕腳地去了衛生間洗漱,洗完剛套上浴袍,還在係帶子,他打著哈欠一臉惺忪地推門進來,道了聲“早”就扯著她往淋浴間帶。
“乾什麼?”州圍掙紮,“我還要趕飛機。”
“陪我洗個澡。”
“我已經洗過了。”
“那就再洗一遍。”林縱橫不由分說,徑直將她從浴袍中剝出來。
黑色浴袍淩亂地圍城一個半圈堆砌在地上,無聲證明霧氣蒙蒙的淋浴間裡上演著怎樣旖旎的一幕。
貪歡的後果是耽誤了班機,州圍疾步走著鑽進保姆車的時候,距離原定航班的飛機起飛隻剩下半個小時。
陸奇、帥帥、小田,還有後視鏡裡的司機,全在向她行注目禮,每一個人的表情都精彩萬分,複雜程度堪比萬花筒。
陸奇歎了一口氣,忍了,什麼也沒說,隻吩咐司機說:“走吧,彆改簽了都趕不上。”
陸奇能忍,帥帥不能忍:“圍圍,你為什麼又是一個人出來的。林總呢?”
州圍朝窗外揚了揚下巴,一輛跑車從旁邊超車疾馳而過,沒一會就拐了個彎不見了影子。
陸奇&帥帥&小田:“……”
陸奇到底還是改不了老媽子本性,跑車的引擎聲仿佛還在耳邊回蕩,直刺激得他操碎了心,嘴裡開始碎碎念:“縱橫怎麼回事,你沒點數他也沒點數嗎,記者會都要遲到了。我說你們公開承認了算了,多好啊……”
“停停停。”州圍煩不勝煩,“發布會的稿子給我。”
《記憶中的白》殺青在即,早前就定了在今天組織了媒體探班記者會,因為州圍家中出事和大洋彼岸兩位女星的撕逼,不管是州圍這這裡,還是艾瑟科林森那邊,包括《記憶中的白》劇組,都已經對不實傳聞進行了澄清,尤其州圍那一條極為直白暴躁的微博,更是引爆網絡。
陸奇沒有發布更正式的聲明,任憑州圍那句話成為唯一的澄清,短短一句話,字裡行間的憤怒和底氣躍然屏上。如他所料,這種直白到沒有任何修飾,不打官腔不走公關套路的方式,效果意料之外地好。
林縱橫轉發了州圍的微博,用了《途窮》裡麵餘暇對苗青藤的第一聲稱呼——那個乖乖女。
不過這場記者會,仍然必然將偏離“探班”的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