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一腳踩在那欲望母樹扭曲的樹乾之上,望著銀色幻想的脖頸,握緊了刀柄。
終於。
噗呲——
他還是用力地猛地刺了下去。
龐大而緊密的血肉組織在他的夜魔刀的切割之下被一點點地撕開,他的刀法很熟練,表情也非常的平靜。
血肉被他一點點地從那台銀色的機體的表麵剝離下來,而在那些藥劑的作用之下,血肉瘟疫的病變組織竟是出乎意料地被溶解了許多,並且沒有表現出強烈的活動的征兆。
因為這本來就是他在疫醫的基礎上改良出來的瘟疫,當初在製造時,他也同時釀製了如果解除的解藥。
噗呲——
噗呲——
伴隨著刀刃的流轉。
銀色幻想那全身汙濁的機體,終於是被他一點一點地從那巨大的血肉囊腫當中被剝離了出來。
而在剔除了外部的血肉瘟疫之後,你才能清楚地看到她的破損到底有多麼的嚴重,全身大部分的機械結構都已經不同程度的崩解,即便是強大的死星結晶也在那巨大的能量反噬之下出現了凹陷和斷裂,特彆是她的胸膛和肩膀出,更是已經能夠看到讓你看到內部那同樣被血肉浸染的破損的線路和能量回路。
林恩深吸了一口氣。
他靜靜地將她抱起來,然後走出了這個被血肉瘟疫汙染的房間。
“母樹,給我重新開一間房,那個房間裡的血肉瘟疫你就吃掉吧,多少應該能夠補充一下你的消耗。”
他閉著眼沿著甬道走著。
欲望母樹憤怒道:“喂!我可不是你的仆從!你以為這裡是酒店嗎?!說給你開房就給你開放?這可是我的身體好不好?!”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
但欲望母樹還是不情願地給他災變出了一個樹洞般的房間。
畢竟他說愛你。
那就一定會狠狠地愛你,而她現在並不想被愛。
嘩啦啦——
伴隨著樹乾的扭曲,林恩抱著懷裡破損的銀色幻想,踏入那個獨立的房間當中,然後靜靜地將她放在了地上,隨即也盤膝坐了下來。
他沒有說話。
而是從係統空間當中拿出了大量的機械工具,分門彆類地擺放在一起。
欲望母樹猶疑道:“你在乾什麼?”
林恩靜靜地尋找著合適尺寸的工具,道:“外麵的血肉瘟疫雖然剔除了,但這瘟疫最厲害的並不是在對表層金屬的腐化,而是對內部的侵蝕,如果沒有最專業的醫生或者修理大師來處理的話,要麼就隻能把意識抽離出來換具機體,要麼就隻能等死了。”
欲望母樹盯著他臉上的表情,道:
“所以你該不會是想要救她吧?你和她有一腿?”
林恩找到了趁手的工具,然後帶上了自己的夜醫麵具,調試著鏡片,道:
“既然你都說她救了我一手,那我當然也不能恩將仇報才是,畢竟再怎麼說我也是黑夜城的夜醫,而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們夜醫在整個黑暗世界都是出了名的濫好人,根本就見不得彆人受傷。”
【叮!您的道德+1】
欲望母樹空洞道:“你說這種話之前你良心都不痛的嗎?”
林恩扶了扶麵具,仔細地想了想,道:
“還好吧。”
“畢竟真話一般人都不愛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