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旁,寧知坐在陸絕的腿上,還沒有回神過來,便聽到陸絕在她的耳邊低喃著,“知知拆禮物沒有力氣,要喂知知。”
寧知的腳是軟的,腰也是軟的,就連手指也發著軟,她沒有拒絕,任由陸絕動作笨拙,又生澀地喂她。
剛才掉落在洗手間裡的小皇冠被撿了出來,被遺棄在
餐桌上,陸絕的眼裡隻有他懷裡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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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陸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陸母在客廳內喝茶,聽到門口的動靜,她看過去,一眼便看見兒子牽著寧知走進來。
兩個小年輕從昨晚宴會結束後,到現在才回來,也不知道他們去哪裡慶祝了。
陸母放下手裡的被子,笑著說道:“你們回來了?晚飯快準備好了,你們先去洗手。”
“媽媽,我們已經吃過了。”寧知紅著臉,有點不好意思地開口,“我有點累,要先回房休息一下。”
“玩得很累嗎?廚房熬了湯,你先去休息,我待會讓人送點湯給你。”陸母說道。
寧知點點頭,她上樓了。
陸絕沒有鬆手,也跟著寧知上樓,粘得不行。
陸母看著兩人的身影,她細細打量一下,總覺得兒子和寧知之間跟以前不一樣了,就連兒子看寧知的眼神也不一樣。
以前的陸絕是個茫然什麼都不懂的小白,而現在,他看寧知的目光,像是嘗過肉的狼,緊緊盯著自己的美食。
不知道陸母想到了什麼,她瞬間滿臉喜色,激動得手微微發顫。
這時,陸父正好也回來了。
陸母趕緊上前,語速有點快,“我剛才看見小絕,就像看見新婚時候的你。”
“我的兒子,像我很正常。”麵對妻子,陸父俊雅嚴肅的臉容緩和下來,眼裡全是對她的深情。
陸母睨了他一眼,“我說的不是外貌。”
“嗯?”陸父沒有理解妻子的意思。
陸母不搭理他了,喜悅爬上她的眉梢,她轉身往廚房走去,叮囑他們另外煮一些補血,補身子的湯水。
當廚房熬好湯後,陸母親自端上了二樓。
打開門,看見門外的媽媽,陸絕眨了眨眼,像是疑惑她為什麼來了。
“小知呢?我送點湯上來給她。”陸母走進去。
“媽?”
寧知從洗手間出來,看見是陸母親自端湯上來,她有點驚訝,趕緊走過去接過了托盤,“怎麼是你親自送來?”
“沒事,湯剛才熬好的,有點燙,你放一會兒再喝。”陸母溫聲叮囑著,她看向寧知的目光泛滿了柔光。
“好,我知道的。”寧知乖乖應著。
寧知剛洗了澡,細軟的發尾被打濕了,自然地垂在肩前。
燈光下,她一張凝白的小臉也沾著水珠,雪裡透著粉紅,落在陸母眼裡,現在的寧知就像是完全綻放的嬌花,美得讓人心驚。
“小知的頭發濕了,你去把毛巾拿來,給她擦頭發。”陸母看見兒子站在一旁,眼裡全是寧知,她哭笑不得。
現在的陸絕已經會跟陸母有交流,雖然話還是很少,但他會聽進去,也會有反應。
陸絕沒有應聲,悶頭悶聲地往洗手間走去。
兒子離開了,陸母壓著聲音對寧知說道:“如果以後小絕纏著你胡鬨,你不要寵著他。”
她繼續說道:“以後我會注意,多點叮囑廚房煮一些補身體的湯和糖水給你,你太瘦了,要好好補一補。”
同一個世界,同一款媽媽,都是嫌棄自己的孩子瘦,恨不得讓孩子多長肉。
陸母的話,還有眼神都意味深長,意有所指,寧知極聰明地,一下子就聽懂了。
她臉上微微發熱,紅了,她乖乖地點頭應下。
陸絕拿著乾淨的毛巾出來。
陸母對他說道:“這幾天你不許鬨小知,也不許纏著她,讓她好好休息。”
兒子什麼都不懂,她擔心他不會體諒兒媳婦。
說完,她才離開。
陸母的心頭熱熱的,她知道,自己是在為兒子得到幸福而高興。
曾經,她以為像兒子這樣的情況和性子,他要孤獨一輩子。
現在這樣,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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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陸絕回到了實驗室。
“陸絕少爺,早。”魏星來得很早,他神清氣爽的,手裡拿著未婚妻方瑜粥給他準備的愛心早餐。
陸絕點了點頭。
畢竟之前一直作為陸絕的狗頭軍師,還有不靠譜的戰友,魏星知道陸絕昨天沒有來上班是怎麼回事。
看見周圍的同事還沒有來,魏星扶了扶眼鏡,神神秘秘地問道:“陸絕少爺,你昨天成功了嗎?”
魏星也是新手,好歹上路了,但陸絕連新手也不是,比小白還要小白,雖然看了書,卻都是理論知識,他還挺擔心陸絕準備了這麼多,還是失敗了。
魏星結合自身的情況,他自己一次的時候,很丟臉。
陸絕少爺比他還小白,估計也備受不少打擊。
魏星安慰著:“這些事情,第一次都一樣的,時間會比較短,達不到半小時是很正常的。以後多練習就好了,陸絕少爺你不需要有心理壓力。”
陸絕今天沒有穿運動服,而是穿著一件紅色的真絲襯衫,領口的衣紐有兩顆鬆開,露出了性感的喉結。
他抬頭,漆黑的眸子裡有幾分得意,“知知喜歡生日禮物。”
接著,他緩慢地說道:“半小時,不難。”
他有好多次的半小時以上。
魏星:……
莫名的,他品出了陸絕語氣中有幾分傲嬌是怎麼回事?
他還品出了幾分陸絕對他的鄙視,又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