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翱連忙彆過頭,“我才不想吃這種垃圾食品。”
剛才不知不覺尋著味兒他就走過來了,現在離近了,聞著那兒,肚子就更受不了了。明明從前吃的三文魚稍微有點兒不夠鮮他都是不吃的,可他聞著一萬最普通的泡麵居然都饞的厲害,真是沒出息。
看他那副嘴硬的樣子,聞無笛心裡一樂,故意將麵卷了一筷子到他鼻前晃了一圈。
“真不餓啊?你口水都快把我家地板給泡爛了。”
“……”陸翱的耳朵都快氣得豎起來了。
這人有毛病吧,有這麼招惹狗的嗎?就算不把他送到研究所,也不應該這麼心大吧?
陸翱很想罵他是不是有神經病,但想到剛才自己被拎著後頸皮提起來的樣子,他翻了個白眼忍了。
聞無笛本來隻是覺得這條小胖狗臉上的表情很有趣,隨手逗了一下,沒想到這家夥倒不算特彆蠢,而且貌似還知道不少東西的樣子。
他吃了一口麵問道:“你成精的時候磕到頭了嗎,怎麼連口水都控製不了?”
肚子餓可以忍,這種藐視他智商的話陸翱就真的忍不了了。
“你沒讀過初中嗎?巴普洛夫實驗你沒學過?”陸翱嫌棄地瞥了他一眼,神情很是鄙夷。
就知道嘲笑他流口水,一點文化知識都沒有!
初中?
聞無笛被他問得一愣,在腦海中翻找了一下什麼巴普洛夫,卻隻大致記得個人名,記不起內容。
不過,這條狗看來是真的懂很多啊,連初中知識都知道,或許不是簡單的狗妖。
不過,懂的再多也地板上的口水也不能蒙混過去。
他丟了條抹布到胖狗旁邊,努了努嘴道,“你連初中都懂,看來應該也會擦地了。”
看胖狗蹲在那兒沒有動,他還和顏悅色地鼓勵了一下。
“好好乾,乾得好,我就給你弄吃的。”
畢竟原身女朋友用這條小胖狗騙了原身好幾萬塊錢,聞無笛還是不會真的餓死它的。
看著爪子旁的抹布,陸翱氣得小胡子都抖起來了,他兩輩子加起來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他上輩子從出生開始就家境優渥,過的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瀟灑日子,彆說擦地了,他連自己皮鞋都沒擦過,有些臟了就直接丟了。
可現在呢,不僅變成了一條哈士奇,還是條沒殺傷力的奶狗崽子,因為血統不純,耳朵都豎不起來,一點都不威風!
但這還不算慘,最最過分的是,沒想到他都變成狗了,居然還要被人要求著擦地板!
虧他以前還覺得當寵物比人舒服,每天吃喝玩樂無憂無慮的,那時候他哪能到有一天他居然會會變成彆人家的寵物呢。
陸翱仰著頭,悲傷得難以自已,簡直比喜兒還可憐。而那無恥無情的聞無笛卻吸溜著泡麵,笑得比惡霸黃世仁還得意。
看胖狗蹲在地上不動,一臉苦大仇深的樣,他薅著奶狗的頭毛,一臉語重心長。
“吉祥,彆發呆了。趕緊擦地板,你看你都胖成什麼樣了。”
吉祥?
誰叫吉祥!陸翱八輩子都沒聽過這麼土的名字!
“我不叫吉祥,我叫陸嗷……嗷嗚嗚。”陸翱一氣之下差點說出真名,好在馬上反應過來轉了兩個音,隻是聽起來有點兒像狼叫。
“生氣也彆學狼叫啊。”胖狗的皮毛手感不錯,聞無笛多薅了幾把。
“再說吉祥哪裡不好聽了,多喜慶啊。”
聞無笛學著剛才被胖狗鄙夷的眼神回瞥了他一眼,嫌棄道:
“你連《莊子·人間世》裡的‘虛室生白,吉祥止止’這句話都沒聽過嗎?”這語氣簡直與之前陸翱嫌棄他不知道巴普洛夫效應時一模一樣。
陸翱:……
不就是剛才鄙視了一下他不知道巴普洛夫嗎?《莊子·人間世》是什麼鬼?這人腦子果然有病吧。
用食物催促著讓吉祥趕緊擦完地板之後,聞無笛就靠在椅子上休息了起來。
就在他喝著開水,慢慢回憶原身有多少財產時,房間某處突然響起了一陣樂曲的聲音。
聞無笛抬頭,聽著有些熟悉的聲音,正在想這是什麼時,胖狗叫他了。
“你怎麼還不去接電話,鈴聲真是難聽死了。”在心裡鄙夷了一遍聞無笛的品味之後,陸翱又繼續用兩隻前肢踩著抹布擦地板了。
聞無笛走回臥室,順著鈴聲從被子裡翻出手機,一個熟悉得讓人憤怒的名字跳到了他眼前。
盧戀佳——原身相戀了一年多的女朋友,同時也是串通了彆人拍下原身的不雅照,將其推向死路的女人。
“原來是你啊。”聞無笛不受控製地露出痛恨的神情。
被親密的愛人所背叛所帶的傷害,遠比被對手打壓的痛苦更加的讓人絕望。也難怪看到這個名字的時,這具身體裡的的憤怒差一點讓聞無笛都有一瞬間的恍惚。
不過,“放心吧,我道教最有原則了,說給你報仇,就肯定往死裡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