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咒起了效果,陸翱終於不再繼續流鼻血。隻是整個人看上去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一樣,無精打采,萎靡不振。
“感覺怎麼樣?”聞無笛道。
陸翱是半人半妖,他有點摸不清情況。
陸翱癟著嘴:“我感覺很委屈……”
聞無笛瞪了他一眼,“沒問你這個感覺,你身體的感覺怎麼樣了?”
陸翱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幽幽地歎了口氣,“我感覺我好像是廢了……”
陸翱覺得自己心快要廢了,每天心裡比貓抓還難受。
特彆是這幾天,他看到聞無笛就跟腦子裡斷了一根弦似的,比貓和老鼠裡麵的貓還要狂躁,不是想把聞無笛捧在手心裡嘬個百八十下,就是想把聞無笛摁在床上睡個千八百回。
要不是為了在聞無笛麵前維持形象,不讓自己顯得那麼輕浮,他早就自己給聞無笛當床當被子了,哪裡還用得著大紅被子三件套。
陸翱:“反正……就很委屈。”.
聞無笛疲憊地捏了捏鼻梁,感覺今晚歎氣的次數比以往加起來都多。
雖然他不是清修的道士,但一直無欲無求地過了這麼多年,早已習慣了之前的生活,無論是心態上還是欲望上,他都沒有太大的改變。
可是一朝動了心,墜了情,所有的事情就好像都亂了套,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內心某一處就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一開始是一個擁抱,慢慢地變成了一個吻,再到後來每天早上醒來都能見到的那個笑臉……一切的一切在不知不覺的時候好像就融進了他的習慣裡。
這樣的感覺,讓他期待,也讓他抗拒。
他聽到自己的腦袋在說慢一點,再慢一點,可是他的心卻在讓他快點。
之前,他和腦袋的立場相同,可現在,陸翱儼然已經進入了發/情/期,他的立場不得不站在了心的角度上。
“算了,這方麵我是應該稍微主動一點。”他聽到自己的低聲道。
話音剛落,隻見旁邊的陸翱猛地一下躥了起來,一把扯掉自己的上衣,紐扣崩了一地。
大聲道:“來吧,不用擔心我的身體,我扛得住!”
聞無笛:“……”
他剛才一定是腦子進水了,還是去把清心咒念十遍吧.
親自送顧樂樂他們去到當地鄉鎮的學校後,聞無笛將接下來的交給了助理負責,準備前去《騰雲斬星河》的片場。
因為這一段劇情要拍的大多是邊塞風景,《騰雲斬星河》的劇組都在石城以西那邊的攝影棚裡,坐車過去要繞一段路,很費時間。
聞無笛身邊隻跟了汪鑫和另外一個新來的助理田甜,三人帶了四個箱子,搭車打的都不方便,趁著聞無笛去打電話的空檔嗎,汪鑫和田甜商量著去租個車自己開過去。
這時陸翱冒了出來,“不用租車,我跟無笛一起去。”
見他要當司機,汪鑫笑著感謝道:“那真是太謝謝陸哥了。”
不同於新分過來的田甜,汪鑫早就知道了聞無笛和陸翱的關係,也知道這幾天聞無笛都是和陸翱住在一起,對於陸翱的話一點兒也沒有異議。
田甜好奇地看了陸翱一樣,等人轉身去找聞無笛後,才悄悄扯了下汪鑫的袖子。
“鑫哥,陸少跟聞哥的關係真的好好啊。”
她以前看網上說聞無笛和陸翱是鐵哥們還有點兒不信呢,沒想到現在陸翱居然放下工作專門開車送他們去片場,看來陸翱和聞無笛的關係真的很好呢。
聽到田甜的感慨,身為一個元老級CP粉,汪鑫不由得炫耀起來,一不小心就說出了個秘密。
“那當然了,你不知道他們以前還一起住……”
“啊?住什麼?”田甜沒聽明白。
“沒什麼,就是一起做過頭發。”汪鑫連忙圓道,“總之,咱們聞哥和陸少的關係非常好,比鐵哥們的感覺還要好幾百倍。”
田甜點點頭,相信了這個說法。
隻是,等到兩人坐在後車座上時,卻感覺車裡的畫風好像有點兒不太對。
為什麼陸翱一邊流鼻血一邊開車狂奔,還時不時地可憐巴巴地看著聞無笛?
為什麼聞無笛不僅不攔著陸翱,還彆過頭去誦經?
汪鑫和田甜兩個人在後座都快要嚇得瑟瑟發抖了。
田甜:“鑫、鑫哥,你不是說……陸少和聞哥是……鐵哥們嗎?”
汪鑫也很迷茫,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啊。
是夫夫感情破了嗎?還是新的特彆戀愛方式?總感覺這兩人像是在較量著什麼事情一般。
終於,聞無笛把頭轉了過來。
陸翱眼神一亮,開口道:“你看,清心咒對我完全沒用。”
他要的不是清心咒,而是聞無笛。
聞無笛也知道這個,這幾天陸翱就跟打多了雞血似的,看到他就亢奮,本來一遍清心咒能讓人鎮住,現在十遍也不管用了。
本以為進劇組能暫時避開不見麵,結果陸翱這家夥又跟了過來。
聞無笛是真的愁。他知道陸翱是在裝可憐,可他總不能看著陸翱流鼻血而死吧。
算了,有些東西總是要變的,他都已經決定和這人在一起了,是應該多跨出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