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他。”鐘宴齋往前邁了一步,自然地伸手摘下林奇肩膀上的背包掛在自己手臂上。
林奇一頭霧水,“問什麼?”
“嗬嗬,”小麥笑了一下,笑得猶如一朵小白花,“沒什麼,隨便聊聊。”
“我走了,”林奇對小麥道,“你保重。”
“等等——”小麥急了,上前半步攔在林奇身前,小聲道,“我還有點事想跟你說。”
林奇一臉渣男相,“沒什麼可說的,再見。”
當著鐘宴齋的麵,小麥拉不下臉撒潑打滾,靈機一動道:“上次我去醫院做的檢查……你不想知道結果嗎?”
林奇震驚臉:什麼玩意?
一道火辣辣的目光射向林奇的側臉,林奇艱難地轉過臉望向鐘宴齋,鐘宴齋的臉色隻能用‘黑雲壓城城欲摧’來形容,如果他的目光能化成實質,一定是一把雪亮的刀,此刻大概已經把林奇大卸八塊了。
鐘宴齋麵頰上的肌肉抖了抖,大步跨進上來的電梯,林奇盯著他,用全部的表情訴說著他的無辜,然而鐘宴齋還是無情地按了電梯裡的關閉鍵,消失在了林奇的視線內——還劫持了林奇的背包。
林奇滿臉霜打茄子的表情看向小麥,“你胡說什麼呢?”
小麥張開嘴,露出一排牙,“上次去醫院拍了,裡麵長了兩智齒。”
林奇:就這?
林奇轉身要走,人又被小麥從背後緊緊抱住,林奇雙手舉起作投降狀,苦笑道:“我們不是都分手了,我也聽你的搬出去了。”
“我X你媽,我他媽這叫欲拒還迎懂不懂,”小麥語氣強硬道,“我宣布我們複合了。”
林奇:“我宣布你的宣布無效,趕緊放手,不然我真動手了,我不打女人,沒說不打男人。”
小麥鬆了手繞到林奇正麵,張開手臂擋在電梯前麵,雙眼又紅了起來,“是不是剛剛那公狐狸精勾引的你?”
林奇:……鐘宴齋念經的,說他狐狸精真的有點過分了。
小麥沒聽到他否認,一跺腳嗚嗚地哭了起來,“林奇我日你媽仙人板板,你換口味怎麼換那麼快,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誇我膚白貌美聲音甜,說我又白又軟又騷,你就喜歡我這樣的,你他媽一轉頭找了個什麼玩意!我X你媽!你騙人!”
林奇耳朵都快得癌了。
天哪,他上一輩子怎麼沒覺得這個角色這麼難駕馭呢?
沒法解釋就乾脆不解釋了,林奇按下電梯按鈕,硬著頭皮裝死,等電梯門開了,趕緊閃身溜了進去,小麥反應很快地也擠了進去。
林奇苦笑道:“差不多行了,你膚白貌美聲音甜,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我一枝花呢?”
“關你媽p事,老子樂意。”小麥細細地又抽泣了一聲。
林奇頭皮發麻,怕小麥跟下去對著鐘宴齋說點什麼奇奇怪怪的話,給他形象徹底毀完了,隻好道:“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
“嗬,”小麥擦了下眼睛,輕蔑地對林奇翻了個白眼,“你們要是沒睡過,我就這輩子再也沒有性生活,你們要是睡過,你現在吊馬上爛掉,怎麼樣,你敢不敢說!”
林奇:“……”倒也不必這麼苛刻。
電梯門開後,小麥擦掉臉上最後一點淚痕,昂首挺胸地走出電梯,林奇看著他的背影,仿佛看到了行刑官。
鐘宴齋手臂裡掛著林奇的背包,靠在黑色的車旁,一手拿著一隻點燃的煙,目光冷淡地望向走來的兩人。
小麥先走到鐘宴齋麵前,他和鐘宴齋差不多高,平視著鐘宴齋道:“你是1?”
鐘宴齋沒回答,抬起手抽了口煙,煙霧從他的薄唇中間噴出,滿臉的桀驁無視,小麥問題的答案不言而喻。
林奇已經走到了小麥身後,最後勸道:“回去吧,咱們結束了。”
小麥回頭,“你上了他,還是他上了你?”
林奇:……
在林奇尷尬的沉默中,小麥恍然大悟,隨即臉色變得更難看,“X你媽的狗東西!你竟然裝1!”
林奇百口莫辯,隻能選擇閉嘴。
小麥氣瘋了,在林奇和鐘宴齋中間來回看了幾眼,忽然對鐘宴齋道:“你跟我談吧,我又白又軟,比他好多了。”
林奇:“……”這角色轉變也太快了。
鐘宴齋吐出一口煙,將嘴裡的煙塞到林奇嘴裡,對林奇道:“走了。”轉身直接上了車,用力關上了車門。
林奇抿了下濕潤的煙頭,對又快哭出來的小麥揮了揮手表示告彆,“彆太傷心,不是你的問題,他就喜歡我這樣又黑又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