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休養了兩天就活蹦亂跳了, 差點懷疑係統給他開了金手指,對此係統表示:“你配嗎?”
林奇:……好吧,那就是天生身體素質強悍。
當然這也離不開後天的鍛煉。
作為前職業車手, 林奇渾身上下也全都是漂亮的肌肉。
賽車是項體力活。
黃沙短道訓練場是最近最新開的訓練場,模擬沙漠地形, 很受車手們的歡迎,林奇第一次和鐘宴齋見麵就是在這兒。
休息室內, 林奇和鐘宴齋都在換衣服,即使隻是訓練, 他們也一樣要全副武裝, 第一是為了模擬實際比賽的負重,第二是為了安全,訓練場開翻車的事件屢見不鮮,賽車專用的頭盔和賽車服能很好地保護車手。
鐘宴齋在這個訓練場有專用的衣櫃放賽車服, 鑰匙一打開, 兩件一模一樣的藏藍色賽車服靜靜地掛在裡麵,漆黑的頭盔放在賽車服下麵的隔板上, 側麵一道暗金色的閃電,最下麵是兩雙賽車鞋。
所有的一切都是成套雙份。
林奇抱著手道:“什麼時候準備的?也不給我量量尺碼, 萬一不合適呢?”
鐘宴齋取下其中一件往後一扔, 林奇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沉甸甸的賽車服。
“在你躺床上裝死的時候,”鐘宴齋斜睨道, “你的尺寸,我已經很清楚了。”
林奇老臉一紅,鐘宴齋拿鞋的動作一頓, 目光凝在林奇臉上,帶著肉眼可見的疑惑, 仿佛在說‘你也會臉紅’?
林奇輕咳一聲,放下賽車服,扭過身脫褲子,他和鐘宴齋一樣都個子高挑,手長腳長,黑色內褲下麵一雙修長有力的腿利落地鑽進賽車服的兩個褲腳,站起身才開始脫外套和襯衣。
鐘宴齋側著臉盯著他,等林奇穿好賽車服後也沒有挪開目光。
林奇長得很不錯,漫不經心的眼神來自銳利的眼睛,鼻梁很直,嘴唇比常人略微厚一點,有種天然的肉感,渾身上下都彌漫著壞小子的氣息。
這種不羈與自由被一身嚴絲合縫的賽車服緊緊束縛住了,矛盾得很吸引人。
鐘宴齋喉嚨有點發緊,他必須發泄——在跑道上。
領航員與車手之間最重要的就是建立默契與信任。
賽車是一項極度危險的運動,拉力賽尤甚,驚險的地形開錯一步,都有可能發生車毀人亡的事故。
一旦某個領航員坐到了某位車手的副駕駛上,就意味著將自己的生命交給了這位車手,領航員必須信任車手的實力,車手也必須相信領航的指示,兩人之間相輔相成,是一種微妙拉扯的平衡。
所以有人戲說,領航員與車手就是夫妻一樣的關係。
鐘宴齋說他按找老婆的標準去找領航員也不奇怪。
這個黃沙短道鐘宴齋已經獨自開過三次,他有很強的記憶天賦,三次對於短道來說,足夠他將所有細節記得一清二楚。
“準備好了嗎?”鐘宴齋通過頭盔內置的耳麥對副駕駛的林奇道。
“ok。”懶散的聲音透過耳麥傳來,沙沙的刮過鐘宴齋的耳膜,他抬手按下頭盔上的護目鏡,手攥了攥方向盤,“坐穩了。”
藍色的賽車如一道水滴般極速開出,在短短的幾秒內完成了提速,輪胎卷起的黃沙猛烈地打向車體,發出冰雹落地般的聲音。
林奇全程一言不發,表情是罕見的嚴肅。
場地內,一輛輛賽車迅猛地交叉而過,引擎轟鳴的聲音即使隔著頭盔依舊能讓人的太陽穴都跟著直跳。
太快了。
這樣的車速,這樣的穩定——鐘宴齋真是個天才。
車重新回到了起點,鐘宴齋停下車後問林奇:“感覺怎麼樣?”
林奇輕笑了一聲,“哥們,千萬彆讓我以外的人坐你的副駕駛,否則他一定會被你迷暈。”
鐘宴齋的呼吸聲透過耳麥勻速傳來,他沒接話,直接摘下頭盔晃了晃頭,甩去發尖上的汗。
林奇也跟著摘下了頭盔,放鬆了下脖子,“再開兩段?讓我多熟悉熟悉你的駕車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