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曼淑的卷發亂了,夜風從長發間隙中掠過,麵對做派老成的虞潭秋,她的一顆心沉到了穀底。
她的年少青春是真的死去了。
虞潭秋轉身走入一旁拉開的車內,心想剛買的洋樓住得倒還稱心,不想搬,邊發動車邊想,還是將張曼淑趕走吧。
回到小洋樓時,夜很深了,整棟樓都是寂靜黑暗的,虞潭秋酒性未散,帶著一點刺激性的餘味悄悄上了樓。
林奇睡著了。
虞潭秋輕輕擰開了台燈,蹲下身趴在床頭著迷地看他。
林奇醒的時候,虞潭秋絕不會這樣專注地目光癡迷地盯著看,他不能讓林奇太得意了。
這個狡猾的老男人,把他玩弄於股掌之間嗎?
虞潭秋注視著淡色的唇,慢慢伸了手指,隔空用手指描摹林奇的嘴唇輪廓,年輕的身軀隻因為這一點粉就能迸發出極大的熱情。
林奇是被吻醒的,下意識地一掙紮之後,就平靜了下來。
虞潭秋卻覺得沒勁了,撐起按在林奇額側的雙臂,“起來。”
“你喝酒了,”林奇帶著睡意喃喃道,“少喝點。”
虞潭秋在他溫柔的叮囑中又受到了感召,低頭纏綿地親了林奇的嘴唇,而林奇因為睡意未消,慵懶又柔順,在虞潭秋口中傳遞過來的酒精氣味中微醺了,兩道舌尖試探著卷曲接觸,又快速分開,反複地交纏,充沛著曖昧又情-色的味道。
虞潭秋猛地雙手往下扯開林奇的下褲。
林奇哆嗦了一下,手忙腳亂地去搶虞潭秋的手,“潭秋、潭秋……”急促的呼喚不知是製止還是鼓勵。
黑暗中兩人的手像打架般地扭在了一起,溫順的林奇一旦反抗起來,就格外地讓虞潭秋覺得有趣味性。
虞潭秋低頭胡亂地親了林奇的臉和側頸,林奇在他雨點般的吻中感到一種不尋常的氣息,情急之下隻能屈起雙腿用力踹了過去。
也不知虞潭秋是沒防備還是太沉迷,亦或是林奇緊張之中爆發了足夠大的力氣,虞潭秋竟被這一下給踹下了床,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咚”地一聲落地將一場沉默的糾纏畫上了一個慘烈的頓號。
林奇腦袋斷了一秒的片才反應過來,趕忙撩了被子下床,“潭秋,你沒事吧?!”
黑暗中高大的身影蜷縮在地板上,在林奇靠近的時候猛喝道:“彆過來!”
林奇停在了原地。
倒地的時候正砸到尾椎骨,虞潭秋疼得麵色都扭曲了,無聲地將自己的眼睛鼻子和嘴全部挪位,同時心中很淒慘,他怎麼這麼丟人,霸王硬上弓都不是那塊料,屁股都快摔碎了。
林奇慢慢蹲下,小心翼翼道:“潭秋,你是不是摔疼了?”
虞潭秋的眼睛裡因為生理性的疼痛滾出了兩行大淚珠子,冷漠道:“沒有。”
林奇心想他也不是故意的,虞潭秋還小啊,這麼做是違反聯盟規定的,他有心解釋,也隻能點到為止道:“你還太小了。”
虞潭秋忍不住大聲道:“你閉嘴!”
林奇閉嘴了。
虞潭秋一手撐在地板上,扶著腰慢慢起身,林奇的眼睛已經適應了黑暗,很清楚地看著虞潭秋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門,驚愕地想:天哪,他難道真把虞潭秋踹傷了?
虞潭秋扶著牆回了自己的臥室,開了燈直奔鏡子,脫了褲子一照,確實是尾椎那個地方紅了一大塊,不用想,明天一早肯定轉烏青。
虞潭秋對著鏡子扭成麻花,覺得自己現在的模樣可笑極了,麻木地拖著兩條腿趴到了床上,心無雜念,默默罵娘。
“潭秋……”門口傳來林奇微弱的呼喚,虞潭秋立刻起身,起猛了又是疼得要倒,抓起床上的被子罩住自己的屁股,歪歪扭扭地回頭氣道:“你不睡覺你乾什麼你。”
林奇趴在門邊上,門內的情景他剛才已經看得一清二楚,手指摳著門縫,凹陷的眼睛中散發著懊悔又可憐的光,“我、我幫你上點藥吧……”
“滾滾滾——”虞潭秋狗吠道。
十分鐘後
蒼白的手塗了藥酒輕輕地在傷處揉搓,林奇小心翼翼道:“力道還成嗎?”
虞潭秋趴在床上‘嗯’了一聲,伸手隔著綢褲也搓了搓林奇的屁股。
哎,這樣就蠻公平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