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相濡以沫(1 / 2)

轟鳴的引擎聲在耳膜邊躁動著,飛揚塵土裡包含著人類對速度的極限追求,觀眾們占據了山地上最佳的觀賞位,期待著那一道道弧線閃過。

人群的最後有兩個高挑的身影,兩人都戴著鴨舌帽,帽簷投下的陰影遮住了風格不一的俊美臉孔,這是為數不多的能近距離觀賞拉力賽的‘相對安全’位置——拉力賽沒有絕對的安全。

速度、欲望、自由,這是一個讓林奇徹底解放了自己的世界,所發生的太多限製級劇情讓他光是站在這裡就有點臉熱。

身邊的鐘宴齋靜靜地站著,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荷爾蒙的味道。

林奇手插在口袋裡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與所有世界一樣,他和鐘宴齋在這裡沒有任何存在感,他四下隱約張望了一下,扭頭望向鐘宴齋,而鐘宴齋——也正看著他。

前排躍躍欲試的觀眾們完全沒有注意到人群最後有兩位外表那麼出眾的青年……正在接吻。

柔軟而富有彈性的舌頭正在進行一場很調皮的戰爭,你進我退,我進你退,糾纏著上下分不出勝負。

林奇插在口袋裡的手指慢慢蜷緊又張開,背脊上一陣一陣地過了電一樣的酥麻,從舌尖傳來的熱度一路灌向他的喉嚨口,從他的咽喉順著往下,溫暖地點燃了五臟六腑裡的小火苗。

人群中爆發出沸騰的歡呼聲。

林奇錯過了賽車的這一轉彎。

觀眾們散去在臨時搭建的休息棚裡或者是自己的車裡繼續收看比賽。

山包後麵一輛深棕色的吉普車,車內空間寬敞,前排座椅躺下,車前的架子上掛了一個小小的屏幕,是很舒適的觀看比賽場所,可惜一個座位擠了兩個成年男人,原本寬敞的空間一下就變得捉襟見肘。

林奇仰倒著,頭發蓬鬆地在座椅上散開,蕩在空氣裡,他咬著自己的嘴唇,人有些微醺了。

長褲拉鏈被解開的聲音在密閉的車內空間裡格外清晰,金屬小條滑過咬合緊密的齒輪,打開了即將獻給某個人的絕佳禮物。

灰色的布料微微濡濕,散發著淡淡荷爾蒙的味道,硬挺的鼻梁輕輕頂了上去,仰起的喉嚨裡頓時溢出一聲重重的呼吸。

鐘宴齋抬起頭,和林奇一樣,這個世界格外地讓他回憶起那些火熱的曾經,眼眸也因此變得更加深沉。

深藍色的T恤包裹著頎長的身軀,因為仰倒的姿勢本來正合適的T恤微微上移,露出了一截精瘦的腰身,隱隱約約浮現出優美肌肉的輪廓。

其實也沒有立場指責林奇是‘好色之徒’呢,分明裕望更濃烈的人……是他啊。

手掌用力把T恤推到心口以上,露出長而深的鎖骨,林奇不由自主地順勢擺出投降的姿勢,眼睫微微垂下,咬住的嘴唇在加重的呼吸中微微張開,舌尖剛探出口就被人輕輕地咬住了,投降的手臂舉起,搭在青年結實的臂膀上,緊緊地閉著眼睛吻得情迷。

露出的上身被對方的手慢慢地有力撫摸著,肌膚在掌心滑過時不由自主地戰栗,舌尖被吮得發麻,來不及吞咽的唾液從嘴角溢出,又被對方很珍惜地舔去,一路從他的下巴舔向脖子……

“嗯——”

林奇的臉微微皺了起來。

情感正像個壞心的小孩在折磨水麵上的蝴蝶,翅膀沾足了水分,沉重地貼在湖麵無法飛起,真皮座椅隻要沾上一點汗漬就牢牢地吸附在人的皮膚上,輕微的挪動都變得格外困難,林奇被困在了這張椅子上。動彈不得隻有忍耐。

“不要……”林奇睜開眼,咬著牙,微微抬起的英俊臉龐上是被折磨的不滿,“不要玩了。”

鐘宴齋望著他,慢慢張開自己的嘴唇,露出尖尖的牙齒,在林奇深深的注視下低頭。

林奇猛地頓住脖子,將食指和中指的關節咬住,避免自己發出過分的聲音。

隔了一層薄薄的布料,所有的動作都像是隔靴搔癢一般,越是有力越是讓人心癢難耐,林奇費力地在皮革座椅上扭動著,忍不住伸出雙手想去拽鐘宴齋的頭發,然而還沒等他下手,心口的弱點忽然被兩根手指用力夾住。

林奇沒忍住叫出了聲。

最嬌嫩的肌膚,被毫不憐惜的擠壓、揉搓、拉起,火辣辣的觸感傳遍了全身,林奇感覺自己像是個大號玩偶,完全失去了自我控製的力量,隻能任由擺布。

理智逐漸從他的大腦中出走,本能控製了他的身體,他忍不住挺起,儘力地追逐對方的口腔與指尖,被支配感有一種引人向下墮落的魔力,儘情放縱吧,隻要是在對方的控製之下,就會快樂。

腰間輕輕勒住的彈性布料終於被扯了下去,一路順暢地從結實的大腿滑落到膝蓋,在膝蓋處已經滾成了一股灰色的細線,又一路滾向了腳踝,長腿被用力抬了起來,腳掌抵在了冰涼的車前玻璃上,溫度的刺激讓林奇再次睜開了眼睛。

車窗外是空茫的草原景色,他整個人被折成了一個仰起的角度,雙腿被修長結實的手臂鉗製住,毛絨絨的頭顱在他的視線儘頭上下挪動。

林奇一手拽上了麵前近在咫尺的短發,他露出欲哭的神情,整張臉都脹紅了,指尖牢牢地拽住對方短得如刺般的發尾,似乎這樣就能減輕一點他此刻的難忍。

座椅展現了優秀的承重能力,隻發出了輕微的嘎吱聲,呼吸聲才是密閉車廂裡更強烈的音符。

煙花在腦海裡一朵接著一朵地綻放升起,在林奇以為要到頂的時候還能更上一層飛得更高,最終達到了穹頂,林奇手指一鬆,沉重地仰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眼前一陣瑰麗閃爍的星光。

臉頰忽然被用力掐住,林奇睜開眼,對上鐘宴齋那張被熱情破壞得徹底的冷靜臉龐,薄薄的嘴唇張開,含糊的液體從他的舌尖墜落,一滴——一滴地慢慢落在林奇的皮膚上,林奇像是被燙到似的抖了抖,他又有感覺了。

“你的,”鐘宴齋滿臉平淡的模樣和他此刻被弄臟的臉形成了一種奇異又矛盾的對比,他伸出自己的兩根手指,吐出剩下的液體,指尖立刻被沾濕了,“還給你。”

那是完全不一樣的快樂。

被人掌握了全部,完全落入他人之手的困獸般的掙紮。

巨大的吉普車搖晃了起來,如果此刻有人經過,就會看到用力抵住車前玻璃的腳掌正不受控製地蜷縮,掛在腳踝的灰色布料垂墜搖曳,猶如風中的蝴蝶。

男人寬闊的背擋住了兩條長腿主人的臉,深深俯抱的姿勢讓兩人宛如一體,即使車窗緊閉,也能聽到惹人心動的叫聲。

低沉的、毫不做作的、完全沉浸在快樂裡的男人野獸般的叫聲。

戰況逐漸變得焦灼,林奇有一瞬覺得座椅會被兩人壓塌,嘎吱嘎吱的響聲簡直比鼓聲還要劇烈,讓人忍不住感到臉紅的同時又感到興奮。

狹小的車內空間被迫得讓兩人像被困在小盒子裡一樣緊緊擁抱著,鼻尖充斥著屬於男性特有的味道。

抵在玻璃上的腳掌猛地用力一蹬,兩人在悶哼聲中逐漸從起伏的波浪回歸平靜。

林奇被拉起的時候整張背像被撕下一般火辣辣又粘膩,戰場轉意到了後座。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